关灯
护眼
字体:

替身竟是本王自己(双替身)(157)+番外

田月容看向随随:“大将军,你估计齐王什么时候能把淮西拿下来?”

随随思忖片刻道:“三月前应当能攻下蔡州,淮西军也不是铁板一块,节节败退之下人心思变,六月前想必可以班师回朝了。”

田月容抬了抬眉毛:“这么快?”

随随抿了一口酒:“这是我保守估计,也许会更快。”

田月容道:“难怪薛郅那死老魅也快按捺不住了,可怜萧同安还躺在朝廷的敕封上做美梦,不知道刀已经抵到了脖颈上。”

随随道:“不出正月,他就该忍不住动手了。”

小顺向一头雾水的春条解释道:“河朔三镇中,幽州军统帅叶将军是萧大将军亲信,魏博军本是她的亲军,如今叫她叔父萧同安霸占着,而成德军统帅薛郅一直有异心,以前我们大将军在时他就想从河朔分出去自立门户,大将军一走,他野心更大了,想把三镇都吞下来,如今是想趁着朝廷征淮西顾不上他的时候作乱呢。”

春条的注意力却不在河朔三镇的大局上,皱了皱眉道:“娘子的叔父?”

小顺点点头道:“萧同安,娘子在战场上受伤便是他使了阴招,娘子受了伤便将计就计逃了出去,后来的事春条姊姊便清楚了。”

春条先前只知道随随受伤是被奸人所害,却没想到那人竟是她亲叔父,她不由有些心疼,萧泠虽贵为一方节度,论起亲缘,比孤女鹿随随只坏不好。

众人一边饮酒一边闲聊,不知不觉已过了亥时,屋外又开始飘起雪片。

随随站起身,向席间众人敬了一杯酒道:“我先失陪了,诸位务必尽兴。”

春条便要跟上去,田月容一把拽住她:“春条姊姊酒还没喝完,别想跑。”

春条知道这是找借口留下她,待随随走后,方才小声问田月容:“月容姊姊为什么拉着我,娘子是去哪里?”

田月容呷了一口酒,轻轻叹了口气:“你家娘子去厨下煮面。”

春条困惑道:“这么多菜肴和糕点,怎么还要煮面?”

田月容拍了拍她肩膀道:“你家娘子每逢元旦都要做这碗长寿面的,是她多年来的习惯了。”

春条这才想起去岁在山池院,她家娘子也是早早准备了鸡汤,半夜去厨下做面,高嬷嬷道她是为齐王殿下做的,眼下听来竟然不是?

田月容向厨房的方向张望了一眼,又叹了口气:“先太子是元日生的,你家娘子曾和先太子订过亲,你知道吧?先太子当年去西北平叛,领兵的正是我们大将军,他们一起在西北呆了两年……”

萧将军和先太子订过亲的事她自然是听说过的,只不知还有这一段,她忽然想起听人说过,齐王殿下相貌肖似长兄……

春条瞪大眼睛,“啊呀”一声轻呼,随即捂住嘴,她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

西平城外神翼军兵营中,将士们生起了一堆堆篝火,围着火堆饮酒吃肉,载歌载舞。

虽然出征在外,离乡背井,但岁除佳节,总要热闹一番的,何况他们前不久才打了场打胜仗,接连打下叛军攻占的两座城池,将淮西军逼退至三州界内。

桓煊在大帐中宴请麾下将领和监军御史,陪着他们饮了几杯酒,便即称不胜酒力,回了自己的帅帐中。

今日有长安来的书信送到,他还没来得及看便被部下们拖到了宴席上,此时一回帐中,便迫不及待地取出信函放到案上。

他察觉到自己的急不可耐,虽然侍卫们都叫他遣了出去,帐中只他一个人,但他仍觉这般猴急有失风度,便将那木函在案头晾了片刻,这才用刀尖剔去封蜡,打开盒盖。

函中照例装着一叠信笺和一些鸡零狗碎的小物件。

他拿出来一瞧,是一块半旧的帕子和一条系玉佩用的五彩丝络子,那络子精工细作的,缀着金片碎玉,一看就是街市上买来的东西,他不由“啧”了一声,这村姑对他真是越来越敷衍了。前半年还送些自己写的大字,缝的狐皮手筒、做的毛毡足衣,腌制的笋干、脯腊、蜜饯等物,最近尽拿一些旧东西和市坊里买来的玩意糊弄他。

虽是这么想,他还是拿起那方旧帕子放在枕下,将那条买来的络子收在枕边的檀木大匣子里——里面都是他这一年来收到的东西,除了吃食不能久存被他吃了,其余物件都一样不落地收在里面,连那对缝得歪歪斜斜的足衣都没舍得穿。

将东西收好,他方才展开信笺,一看信笺上全是高迈的字迹,忍不住又是一阵失望,他离开前那样旁敲侧击,这村姑愣是一个字也没给他写过,都过了一年了,都不够她学几个字的?

他扫了一眼高迈的书信,前面都是朝中、宫中、王府的近况,还有长安城里高门大族的婚丧嫁娶,他浏览了一下,见朝中没什么大事,便先跳到了最后——关于鹿随随的报告总是附在最后。

上一篇:我见表妹多娇俏 下一篇:不做全职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