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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竟是本王自己(双替身)(166)+番外

两人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

长公主恨不得堵上太子的嘴,忙举起酒杯笑着道:“二郎你还说三郎,你成婚倒早,怎么也不给我个小侄儿小侄女抱抱。”

话一出口,她才察觉不妥,虽是情急之下的无心之言,却似在讽刺阮月微两三年无出。

果然,太子妃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眼中泪雾蒙蒙,一副泫然欲泣之态。

大公主连忙找补道:“唉,我也没脸说你们,成婚比你们还早,也不见驸马给我生个一儿半女。”

众人都笑起来,皇帝骂道:“成天只知道在背后编排你家驸马,你敢当着他的面说一句不是?”

大公主笑道:“这我可不敢,我吵不过他,都怪阿耶给我找了个牙尖嘴利的,眼下能怎么办?只好凑合着过日子。”

“得了便宜还卖乖,”皇帝笑着骂道,“当初是谁哭着闹着要朕的探花郎。”

“是我,是我,”大公主告饶道,“阿耶饶了我吧。”

一阵插科打诨,众人都忘了先前的事,阮月微面色稍霁,悄悄抬起眼眸向对面座中望去,却冷不丁对上桓煊的视线。

他今日似乎一直在看她,她好几次不经意地抬眼,都发现他在看她,那目光微冷,像山间的霜月,里面藏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但阮月微无暇分辨,他在看她,单只这一件事,便足以叫她沉醉了。

她瞬间忘了大公主的冒犯,心间涌出丝丝缕缕的甜意。

桓煊的确一直在看她,他从她脸上看到了娇羞,看到了恼怒,看到了许多东西,唯独没有心虚愧疚。

莫非是真的不知情?

未必。桓煊想起秋狝时林子里满地侍卫的尸体,那些侍卫是为保护她而死的,狼群发起攻击是因她哭叫逃跑,而那么多人丧生后,也不见她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坐在马上便迫不及待地诉起了衷肠。

她又怎么会把一个平民女子的死放在心上?

但这只是他的猜测,他需要更确切的证据。

太子不再提桓煊的婚事,皇帝数落完长女,却想起了刚才的话头,看向三子:“你阿兄说得对,本来你的婚事早该定下的,却因为战事又耽搁了近两年,可不能再拖下去了。”

听皇帝发话,太子便笑道:“即便你不急,也不能将人家小娘子一直拖着。”

座中之人都知道太子说的是太子妃的堂妹阮六娘,也知道皇帝对这位闺秀很满意,虽然齐王始终不松口,阮家仍是等着,未将女儿另许他人。

此时所有人都饶有兴味地看着他的反应。

大公主生怕三弟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吓得脸都白了,勉强笑道:“三郎才刚回京,让他先缓一缓,总不见得今日就要将亲事定下。”

桓煊却道:“承蒙阿耶和二兄关心,三郎已经心有所属了。”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大公主心头一凛,桓明珪悄悄拽了拽桓煊的衣袖。

皇帝知道他昨日为了个枉死的姬妾将虎符都扔了,这会儿突然冒出个意中人,自然不信。

不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也不拆穿他,只是问道:“哦?不知三郎属意哪家闺秀?告诉阿耶,阿耶请大媒替你去提亲。”

桓煊向皇帝一礼道:“多谢阿耶,她正与儿子置气,待她回心转意,儿子定然带她来见阿耶。”

皇帝点点头:“这可是你说的,阿耶等着。”便即不再多言。

阮月微听了这话却不免思量起来,她疑心这只是拒绝阮六娘的托辞,但看他方才神色,又像是确有其人。

上回从西北返京,他带了个猎户女回来。这次去淮西打了场仗,莫非他又带了个农户女商户女回来?

阮月微只觉有细针在她心头一下下刺着,对着满案的珍馐只觉一口也咽不下去。

就在这时,忽听皇帝道:“再有一月便是中秋,你们想想,中秋在哪里聚一聚才好?”

大公主道:“难得今年三郎也回来了,不如女儿做个东道,在终南别业里设个持螯赏菊宴如何?”

皇帝笑道:“你倒是穷大方。”

大公主笑道:“千金散去还复来,到时候少不得要找阿耶打打抽风。”

她瞥了一眼桓煊,接着道:“阿耶不如多赏女儿些财帛,多邀些亲朋,好好热闹一场。”

皇帝道:“都依你吧。”

众人便兴致勃勃地聊起螃蟹宴来。

酒阑席散,桓煊与大公主一前一后走出安福殿,到得宫墙转角,大公主环顾四周,见四下里无人,方才道:“你托我的事,我已替你办了,过几日便把帖子送到武安公府去,能不能把赵清晖请出来就看运气了。”

桓煊道:“多谢阿姊。”

顿了顿道:“剩下的事阿姊不必担心,我绝不会连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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