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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竟是本王自己(双替身)(217)+番外

随随不去看他,赏一会儿歌舞,又转头与程徵低语几句,提点他一些筵席上不言明的规矩。看在桓煊眼里,两人便是言笑晏晏,亲密无间。

萧泠赴宴只带了程徵一人,虽是白身,也叫众人刮目相看,官员来向萧将军祝酒,便顺带敬他一杯。

随随知他量浅,看着差不多,便抬手替他挡下,解释道:“程公子有恙在身不能多饮,这杯在下替他饮吧。”

话是这么说,哪有人敢真的灌她酒,不过拿起酒杯沾一沾唇而已,可即便如此,看在某人眼里也如毒针刺心一般。

众人都喝得面酣耳热,顾不上注意齐王殿下的脸色。

不觉中宵,随随瞥了眼程徵,见他脸色有些难看,知道他有些支撑不住,便向桓煊道:“末将不胜酒力,请恕少陪。”

桓煊始终盯着她一举一动,她方才去看程徵,他自然也看在眼里,冷冷道:“萧将军谦虚了,众所周知萧将军千杯不醉。”

礼部侍郎一听额上直往外冒冷汗,人家累了要早点退席,怎么做主人的还拦着不让,连忙打圆场:“萧将军虽是海量,到底鞍马劳顿,明日一早还要入宫谒见陛下,明日宫宴定要一醉方休。”

随随笑道:“一言为定。”

说罢站起身,向众人团团一揖,便带着程徵和侍从离开了。

桓煊直勾勾地盯着萧将军背影,她消失在帘外,他便盯着门帘,仿佛视线可以穿透门帘似的。

客人离席,礼部侍郎总算松了一口气,呷了一口酒,惬意道:“老夫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兵部侍郎道:“今日宋公真可谓劳苦功高。”

礼部侍郎放下酒杯,老神在在地摸着须辫:“幸而不辱使命。”

兵部侍郎又道:“没想到萧泠竟是这副形容,那些传闻真是离谱。”

礼部侍郎道:“谁说不是呢,不过她母亲苏夫人便是美人,萧晏将军也是一表人才,他们的女儿貌若无盐才古怪吧。”

“是这个理,不过都这么传,也就信了,”兵部侍郎道,“这萧泠倒是个痛快人,某还以为她多少要客套一下。”

礼部侍郎道:“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么。”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却不知对桓煊来说,就好似踩在他心上跳胡旋舞。

他仰头灌下一杯酒,终于坐不住,起身道“失陪”,大步向门外走去。

他只是听不下去那些闲话,却没想过要去哪里。

明日要入宫,他可以回王府,也可以去蓬莱宫,无论去哪里,也强似留在这里。

他留下有什么意义?明摆着的事,再去问个明白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他一边想一边往外走,但双腿却不听使唤,带着他往后院走去。

他对这驿馆的房舍布局一清二处,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萧泠的院子——因为当初从西北回京,他便是下榻此处,只不过那时候是深秋,如今是严冬,入目的景物同样萧索。

风雪已经停了,前院的管弦声渐渐邈远,四周寂然无声,世界像是死了一样。

唯一的声音便是他的皮靴踩着积雪,“嚓嚓”作响。

院门前无人把守,侍卫们不知都去了哪里,门上也没落锁,仿佛此间的主人早料到有人会来。

桓煊正欲推门而入,抬起手,忽然想起他第一次与萧泠有肌肤之亲便是在长乐驿。

那时候他甚至连她的姓氏都不知道,只知道她是个猎户女,他半夜召她来侍寝,扔给她一袭单薄春衫叫她去沐浴,然后又嫌弃她这赝品不够合格,将她赶了出去。

若是当初他能对她好一些,她离开的时候会不会多一分迟疑?

桓煊忽然没了推门的底气,半空中的手垂落回身侧。

就在这时,门却“吱呀”一声从里面被人推开。

一个身着白衣的身影从门里走出来,却是程徵。

程徵看见桓煊,身形不由自主一顿,脸上现出诧异之色,随即他回过神来,想起两人的尊卑之别,行礼道:“拜见齐王殿下。”

桓煊仿佛没听见,方才的那点迟疑被他抛在脑后,现在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找那没心肝的女子问个清楚明白。

他三步并作两步穿过中庭。

房门外有两个女侍卫把守,见了他上来阻拦,一人道:“殿下留步,大将军已经就寝了。”

那声音听着有些耳熟,桓煊瞟了她一眼,正是他在幽州见过的那个“鹿氏”。

桓煊冷笑一声:“孤要见萧泠。”

田月容待要说什么,门内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请殿下进来吧。”

话音未落,桓煊已推开门扇。

屋子里有些昏暗,只有榻边燃着支红烛,随随已经换了寝衣,散了发髻,长发披在肩头,显是打算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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