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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竟是本王自己(双替身)(251)+番外

其实她一直都是如此,还是鹿随随的时候便是如此,外表看着柔情似水,内里却是不化的坚冰,无论他怎么闹,怎么折腾,她都只是冷眼旁观,因为只有桓烨能牵动她的喜怒哀乐。

他恨极了这样的她,可又爱极了这样的她,时至今日他已骗不了自己,即便知道都是假的,即便知道她心里根本没他,他也放不下她,放不下,忘不掉,挣不开。

挣不开便不挣了,他要她,他要拉着他的太阳一起沉沦,一起堕入深渊。

他抱住她温暖的身体,将她重重抵在墙垣上,低下头寻找她的唇。

他找到了,那么温软那么甜蜜,几乎将他整个人融化,他用手握住她的脖颈,感觉她血管在掌心快速地搏动,她的胸膛起伏,呼吸急促,吐出的白气像春山中的雾霭,把周遭变得旖旎又朦胧。

“不就是逢场作戏么?”他抓着她的肩头,额头用力抵着她的额头,“别人可以,我也可以。”

说完,他重又吻上她柔软的双唇,用力撬她的齿关。

紧接着,他的唇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痛,她将他的唇咬破了。

随随冷冷道:“不行。”

桓煊吃痛,身子一顿,双唇却仍旧抵着她,哑声道:“为什么不行?”

随随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桓煊松开她,垂下眼帘,用手背擦擦唇上的血,忽然抬眸轻笑了一声:“有什么不行?”

他一字一顿道:“我本就是个无君无父,无母无兄,罔顾人伦的,禽兽。”

随随心里微微一动,她想起回到魏博的那一日,她的婶婶指着她的鼻子,尖声咒骂:“连亲叔叔都杀,你这刑克六亲的煞星,罔顾人伦的禽兽!”

于是她当着她的面杀了她的堂兄和堂弟。也许她是对的。

她双睫轻颤,闭上了双眼,桓煊低头咬住她的唇,凶蛮地攻陷她,腥甜的气息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已分不清是谁的血。

第94章

阖家团圆的日子, 孑然一身的人总是特别容易软弱,随随也不例外。

但她的软弱也只持续了片刻。

不等一吻结束,桓煊只觉胸膛一痛, 回过神来, 发现自己已被推开了。

随随推开他,顺手解下腰间的惊沙指着他心口, 桓煊没有丝毫迟疑便撞了上去。

随随反应快,及时将手收回,他的胸膛仍然重重撞在她刀鞘上——幸而刀未出鞘,或许正因料到他会这样不管不顾, 她才没用刀尖指着他。

桓煊抓住刀鞘,蹙着眉,微微喘息,唇上还带着水光, 伤口隐隐渗出鲜血。他没说话, 只是执拗又凶狠地盯着她,像头受伤的狼, 仿佛随时都要上去扑咬。

可随随不是猎物,她双颊的潮红尚未褪去, 心绪已然平复。她笑了笑:“你不行。”

桓煊挑眉:“我不行难道别人就可以?”

随随道:“是。”

桓煊声音一沉:“程徵就可以?”

随随没回答,也没反驳,目光落在他脸侧的刀痕上:“你知道我把你当什么, 还觉得自己可以?”

桓煊心脏一缩, 呼吸都似在作痛,从喉咙间发出的每个字都像是刀一样割着他自己:“我知道。”

随随抱着臂道:“你不在乎?”

桓煊道:“不在乎。”

随随目光落在他脸侧的伤疤上。

桓煊明白她的意思,若是心甘情愿当赝品,他就不会一气之下毁伤自己容貌了。

桓煊抿了抿唇:“我不在乎。”

随随淡淡道:“殿下这是何必, 只要你愿意,不知有多少人愿意给你做这碗生辰面,何苦盯着根本不属于你的这碗。”

桓煊道:“我乐意。”

随随撩了撩眼皮:“我不信。”

桓煊一时哑口无言。

随随道:“你现在醉了,明天醒来也许就会反悔。”

桓煊道:“我不会反悔。”

随随道:“醉鬼的话不可信。”

桓煊道:“孤不是醉鬼。”

可他已经数不清自己今晚饮了几杯酒,脑袋也昏昏沉沉的,自己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有多清醒。方才那事也不是清醒的人能做出来的。

随随道:“殿下不妨回去想想清楚,若是真愿意做这赝品,我自然不会介意。”

她轻轻巧巧地说出“赝品”两个字,正如他当初一样。

鹿随随死后,他每每想起那个上元夜就悔恨不已,可直到今日易地而处,他才真切体会到这两个字的残忍。

他抿了抿唇,垂下眼帘:“我做错了很多事,说错了很多话。”

随随道:“无妨。”

桓煊道:“我待你不好,但那年上元节,我并没有把你当作别人的替身。”

随随道:“本就是两厢情愿的事,殿下不必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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