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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竟是本王自己(双替身)(256)+番外

虽然那些话并不都是好话,他还是忍不住拿出来反反复复地咀嚼,就像馋嘴的孩童只有一瓣酸橘子,即便又酸又涩,也好过什么都没有。

嚼着嚼着,他忽然觉得味道不太对。

她句句都在泼他冷水,要他死心,可为何又约他去曲江池放河灯?

桓煊又想起翌日早晨在栖凤阁,她又提醒了他一遍,似乎生怕他前一夜喝醉了不记得他们的约定,仿佛很棋待似的。

他心头一凛,终于明白自己那隐隐的不安是从何而来——萧泠根本不是这样的人,她若是愿意与他逢场作戏,只会二话不说付诸行动,绝不会拖泥带水地与他约放灯,更不会三番两次地提醒他。

那么她约他到曲江池是为了什么?为了让他扑个空,回报他当年将她一人抛在半路上?

这也不是萧泠会做的事。

他揉了揉额角,脑海中又有什么呼之欲出,他一定错过了什么。

他让自己静下心来,将萧泠入京以来的种种回想了一遍,忽然脸色一沉,没头没脑地问宋九:“你说太子前阵子只去过吴良娣处?”

宋九郎道:“是。”

桓煊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太子两个良娣差不多时日诞下郡主,孟良娣和她女儿据说还更得太子欢心,就算看孩子,也不至于厚此薄彼。何况太子这样薄情的人,又正为萧泠的事焦头烂额,哪里有闲情逸致去关心女儿。

他的心渐渐往下沉:“吴良娣是不是有个兄弟在鹰扬卫?”

宋九郎想了想,神色一凛:“鹰扬卫右卫将军吴岳似乎是吴良娣的长兄。”

太子若真的通过良娣暗中交通十二卫将领,所图肯定不小。

桓煊道:“吴家女眷近来是不是出入过几次东宫?”

宋九郎记性很好,略一回想便道:“除了年节入宫请安外,岁除前一日吴良娣的祖母重病,太子特许吴良娣出宫探,正月十日小郡主生辰,吴家人递牌子入宫祝贺,还有节礼往来。”

桓煊一颗心渐渐往下沉,如此几个来回,足以让双方把一些大事谈妥了。

太子也许想对萧泠下手,或者更大胆险恶,直接谋逆,然后将他和萧泠一起牵扯进来——若是父亲出事,他们俩的关系公之于众,便是无论如何也洗不清了。

桓煊向舆人道:“停车。”

宋九吃了一惊:“殿下不是要去曲江池么?”

桓煊不等车停稳,已经跳了下来,从侍卫手中接过坐骑的缰绳,翻身上马,向侍卫们道:“去勤政务本楼。”

……

勤政务本楼一带灯火辉煌,随随坐在胜业坊修慈寺佛阁的三层,一边饮茶一边望着一街之隔的灯轮。

一杯茶喝完,她正要去拿茶壶,眼前冷不丁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白皙如玉的手,握住了提梁。

一只熟悉的男子的手。

她顺着手往上看,脸上闪过无奈之色,随即浅浅一笑:“你怎么在这里?”

桓煊在他对面坐下,拿过她的杯子给自己斟了杯茶,乜她一眼:“骗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第96章

按理说萧泠该当问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于是桓煊便可接道:“若换作是我也会选这里。”

他已经准备好了答案, 可她偏不问,只是用笑意盈盈的目光望着他,似乎知道他想让她问什么, 又打算答什么。

桓煊抿了一口茶, 放下杯子道:“为什么支开我?”

不等她回答,他忽然一笑:“你担心我。”

随随笑道:“是, 我担心你拖累我。”

桓煊不自觉地一挑眉。

随随眼里笑意更深。

桓煊随即明白自己又上了这骗子的当:“是么?我看萧将军见到我似乎挺高兴。”

随随没反驳,也没法子反驳,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可高兴的,但看到那只手的刹那, 一闪而过的愉悦骗不了人。

她只是无可奈何地弯了弯嘴角,此人就像一头孤狼,哪怕受了伤,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但只要你稍微软一些, 他就会扑咬上来。

随随向窗外瞥了一眼,拔地数丈的巨大灯轮已开始慢慢转动, 人群爆发出一阵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她收回视线,问桓煊道:“你带了多少人马?”

桓煊道:“关六带了一百人守在勤政务本楼下, 跟着我的有三十人。”

随随点点头:“早知道该把你的乱海带来。”

桓煊立刻纠正她:“你的乱海。”

随随终于忍不住问他:“你的刀怎么会在洛阳?”

桓煊一想起洛阳那坑人的老头和那块坑人的玉,便气不打一处来,绷着脸道:“缺钱。”

随随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玉色锦衣, 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果真缺钱, 两次见你都是这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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