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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竟是本王自己(双替身)(327)+番外

随随忍不住“啊呀”声,用指尖轻轻碰了碰晶莹剔透的莲瓣:“竟然还安了机簧,哪个工匠这么巧的心思,是内造的么?每年上元宫里都会赐下花灯,倒没见过这么精巧的。”

桓煊微挑下颌:“全长安也只有这盏。”

他顿了顿,似得意又似有些赧然:“灯的式样和机簧的构造都是我画的。”这些奇技淫巧对他来说毕竟算是不务正业。

随随叫他这神情逗笑了,在他脸颊上啃了口:“我家郎君怎么这么聪明。”

桓煊耳根红:“雕虫小技而已,送你的东西自然不能是俗物。”

他清了清嗓子道:“放灯。”

随随从池边的油灯上引了火,小心将琉璃灯点燃,然后将浴堂中的灯全灭了。

浴堂中顿时漆黑片,只剩下盏琉璃灯放出微弱的光芒。

两人沿着台阶走到池中央,池水慢慢没到腰际。桓煊把灯放到随随的掌心,手掌包覆着她的手,摇曳的火光映出两双眼睛,眼里笑意如池中的水波轻轻荡漾。

随随把灯轻轻放到水面上,用指尖轻轻推,莲花灯随着水波飘飘悠悠地向外荡去。

“真好……”

“看”字还没出口,却见那莲花灯渐渐歪斜,不堪重负似地慢慢沉入水里。

两人时间傻了眼,待回过神来要把灯捞起来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嗞”声响,火苗熄灭,莲花灯彻底沉入池水里。

没人吭声,空气仿佛已经凝固,好在黑灯瞎火看不见彼此脸上的尴尬。

半晌,随随轻咳了两声:“定是修补过的缘故。”

桓煊“嗯”了声。

随随道:“你画的图定不会有错。”

桓煊默不作声。

随随接着道:“这么漂亮的灯还是留着放在案头,当河灯放走也太可惜了,明年我们叫人做几只纸灯去河里放……”

桓煊仍旧不说话。

随随摸黑向他靠过去:“别难过……”

话音未落,她的身子忽然被人扯,脚下滑,跌进了池水里。

紧接着对修长有力的手将她的腰托了起来。

“桓子衡!”随随脚蹬在男人的胸膛上,“我好心安慰你……”

桓煊顺手捉住她的脚踝:“没放成河灯我太难过了,要姊姊好好安慰下。”说罢偏头。

腰眼、脚心都是随随的痒处,两下被夹攻,她很快上气不接下气,边笑边骂,慢慢的骂也骂不出声,黑暗里只听水声哗然。

……

两人在浴池里放灯的时候,全魏博的男女老幼几乎全在白河上观灯。

蜿蜒穿过魏博城的河渠结了厚厚的冰,河面上的店肆、楼阁全都用冰砌成,有的酒肆中连几榻都用冰雕成,铺了厚厚的皮毛,坐着竟然也不冷。

千万点灯火点缀其间,游人穿梭其中,就如走在九天外的星河上。

高嬷嬷平日里三句话不离长安,这时也说不出话来,恨不得生出十对八对眼睛,把这煌煌赫赫的琉璃世界尽数收入眼底。

春条手提着灯笼,手挽着她的胳膊,也看得眼花缭乱。

马忠顺小心翼翼地落在他们身后步,却无暇看那美轮美奂的冰灯,双眼睛始终盯着春条的后脑勺。

春条向高嬷嬷道:“前头大冰船上有歌舞百戏,嬷嬷要不要去看?”

高嬷嬷踮着脚张望,只见乌压压的都是人,摇摇头道:“在长安又不是没看过百戏,老婆子就不凑这热闹了。”

她回头看了眼马忠顺,意味深长道:“你们年轻人去看吧,我正好在这酒肆里歇歇脚,要碗奶酒喝。”

春条是喜欢热闹的,有些迟疑:“嬷嬷个人怎么行,我还是留下陪嬷嬷,马大哥去看吧。”

马忠顺忙道:“我留下陪嬷嬷,春条姑娘去看。”

高嬷嬷“啧”了声:“我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怕什么,在酒肆里闲坐会儿难道还能丢了不成?春条个花朵似的大姑娘个人去人丛里挤怎么成,你陪她去。”

说着不耐烦地挥手:“赶紧去,别啰嗦。”

春条和马忠顺前后地向冰船走去,站在近处看,那冰雕成的楼船越发显得宏伟壮丽。

楼船顶上群伶人正在表演寻橦,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头顶橦甘,个七八岁的小童在橦杆顶上时而倒立,时而起舞,引得人群阵阵惊呼。

忽然那橦杆晃,杆顶的小童身子歪,竟然头朝下倒栽下来。

人群爆发出阵惊呼,春条吓得惊叫出声,随即只有些粗粝的温暖手掌笨拙地挡在她眼前。

马忠顺道:“别怕。”

那小童眼看着就要栽到冰面上,忽然条火龙贴着冰面窜起,恰巧将那小童托在背上,冉冉向空中升起,众人恍然大悟,原谅都是排演好的戏法,纷纷拍手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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