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替身竟是本王自己(双替身)(96)+番外

可惜已经用不到了。他上回踏足常安坊还是上元节那日傍晚。

桓煊蹙了蹙眉,垂下眼帘,佯装端详自己的墨宝:“那边怎么样了?”

高迈当然知道他的“那边”是“哪边”,但还是明知故问:“殿下是问常安坊那边么?”

桓煊只是掀了掀眼皮,不说话。

高迈便接着道:“回禀殿下,山池院一切如常,前日校场已经竣工了。”

桓煊道:“有人用过了?”

那校场是为鹿娘子练习骑射特地改建的,要用当然是她用。

高迈遂试探着道:“鹿……氏用过了。”

桓煊淡淡地“嗯”了一声,继续端详自己的大作:“她最近在忙什么?”

高迈暗自庆幸,好在他对山池院那边留了个心眼,三不五时地打听一下鹿娘子的近况,以备齐王殿下心血来潮问起。

他斟酌着道:“除了习骑射外,鹿氏还时常按照殿下的吩咐打棋谱,钻研弈道……”

“不用拣好听的说,”桓煊用眼梢瞟了他一眼,“她是不是没心没肺地照吃照睡,照样出去逛市坊?”

高迈一时无言以对,心道你这不是了如指掌么,还来问我。

这话当然不能说,高迈低眉顺眼道:“殿下英明。”

顿了顿,看那盒子:“这药……”

桓煊凉凉道:“拿去烧了。”

“这……”高迈小心翼翼道,“这药不好觅,万一哪天用得上呢……”

“孤说烧了。”桓煊挑了挑眉。

高迈只得道:“是,老奴这就拿去烧了。”

说着便要退出去。

“慢着,”桓煊用指尖点点几案,“先放着,孤自己烧。”

高迈无可奈何地道了声“是”,把匣子放在案头。

桓煊又吩咐道;“明日一早要去曲江池,早做准备。”

说起上汜的流水曲觞宴,桓煊的脸色便沉了沉,他最不喜欢这种人多的场合,何况阮月微也会带着她那个堂妹出席。

但这回上汜宴不止是他一个人的事,庶弟陈王与他相差只有三四个月,也到了纳妃的年纪,他不想娶妻,母亲也不管他,可淑妃为了儿子的婚事已经操心好几年了。

左右他是不会纳妃的,桓煊捏了捏眉心,不过虚应故事罢了。

可是那猎户女并不知道,她肯定听说皇帝要替他选妃的事了,可她那边还是毫无动静,照常吃喝玩乐,骑马射箭,昨日还有闲心去逛市坊买脂粉——他都不去,也不知她涂脂抹粉给谁看!

桓煊瞪了那黑漆匣子一眼,越看越来气,又把高迈叫了进来,吩咐道:“你拿去烧,孤没空。”

高迈暗暗叹了口气:“遵命。”

桓煊又道:“往后那边的事别向孤禀报。你带人去常安坊把孤的衣裳用具都取回来。”

转念一想,以那村姑的性子,能不能发现少了东西还未可知。

他眼中闪过一抹决绝:“让高嬷嬷也一起回来。”

……

三月三上汜当日,惠风和暖,天朗气清,曲江池上烟波弥漫,南岸芙蓉苑中繁花如锦。

池畔沙帷画屏连绵,映着碧绿池水,雾鬟云髻、衣袂翩然的妙龄贵女穿行其间,便如画中的人物一般。

虽然朝野上下都知皇帝是为了替两个儿子选妃,世家与皇家心照不宣,但却不能摆到明面上,于是便由淑妃出面设曲水流觞、赏花玩景之宴,不但广邀年龄、家世适宜的闺秀,还请了宗室贵女作陪。

男宾由太子下帖,除了几个嫡庶皇子、宗室郡王,还有公侯之子。男女宾客的帷帐虽分了两侧,但帷幔用的是轻纱,即便在帐中也能将体格身姿看个依稀仿佛,何况攀花折柳、流杯浮卵之际,总有机会将人看个分明。

为表对两个儿子婚事的重视,皇帝特地提前从骊山回长安,亲临芙蓉苑,还携了淑妃伴驾。

桓煊一早便到了芙蓉苑,与皇帝、太子同坐一帐,时不时有银铃似的娇笑声随风飘来,连太子也不禁循声望一眼,桓煊却是目不斜视,只是端坐这饮茶。

太子往女宾那边张望了一眼,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滞,他分明看见了张相的独女张清绮,她是阮月微的手帕交,偶尔去东宫做客,他是见过几回的。

他万万没想到张秋湖那滑不溜手的老东西,竟也来凑这个热闹,这是看见齐王势大,起了投靠的心思?

他当年与阮月微订下亲事时,张秋湖还是礼部侍郎,不曾入相,他有意纳他女儿当侧妃,他却百般推脱,说膝下只得一个女儿,要多留她几年,实则是看不上侧妃之位。

太子想了想,看着桓煊笑道:“方才我似乎看见张家女公子了,她是阿阮闺中密友,才名不在阿阮之下,三弟可以多加留意。”

上一篇:我见表妹多娇俏 下一篇:不做全职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