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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掉SAN游戏养纸片人[基建](6)

我甚至还得在不暴露自己是空降在此的情况下,跟你套话呢!

眼下这种情况,交谈起来就很费脑筋。

嗯,特别费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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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阳阳是一个社交欲望很强烈的小孩,他每每回答完一个问题,都会抛出另一个问题反问凌淞。

这是妈妈教导他的,这样对话就能一直进行下去了!做人不能太以自我为中心,有来有往才能成为朋友!

但殊不知,凌淞初来乍到,对他提问的格利泽行星原住民常识——

比如荒木草哪个季节开花?

文葱的种子长什么样?

如何快速用肉眼分辨出腐化毛兔和正常毛兔?

月圆时分出现的怪物特征等等,全都一无所知……

于是就出现了以下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对话。

贺阳阳:“这个我知道!我们基地边上有一条河,下游还聚集成湖了呢。凌哥哥该我问你啦,邪魂一般会在什么情况出现呀?”

凌淞:“啊,这个…这个我也没注意过,每次看见怪就直接让一号冲过去打了……我还不知道打没打过邪魂,嘿嘿嘿。”

“方舟基地附近的植物多吗?有没有很特别的品种?”

贺阳阳:“唉,凌哥哥你的生活太无趣了,多多关注怪物才能在下一次遇见的时候赢的更轻松呀。”

“我们基地跟前的植物很多很多,我们……曾经的医师很会料理植物。基地周围种了很多绿球树,离远看上去跟一颗一颗绿色小团子一样。”

接着阳阳为了照顾凌淞,绞尽脑汁抛出一个他觉得长眼睛的人就能知道的问题。

凌淞再面露尴尬、支支吾吾。

看着一只松鼠鱼对小朋友疯狂睁着眼睛说瞎话,观看直播的松子儿们快笑出腹肌了。

不管那些旁的,在凌淞得到足够的消息,根据地图分析出方舟基地的方位后,他长长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在小地图上标记出位置,跟随路引,一大一小朝那边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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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约莫三个小时。

在一号的守护下,路过野怪区两人依旧毫发无伤,丰富的掉落物让凌淞的背包也更充盈了。

天快亮的时候,终于走到了赤蜂森林与方舟基地交界处。

平时这里都会有人守夜,但今时基地内人员损耗严重,逼不得已就减少了守夜的人手。

这个时候,那位守卫大哥已经坐在瞭望台上安详打盹了。

两人蹑手蹑脚的偷溜进基地,生怕被人发现。

一个紧张不已,害怕有人知道自己不听话,晚上进入赤蜂森林了。

一个在心里祈祷没人发现自己是生面孔,但殊不知自己一身白衣,在这末日里就跟活靶子一样显眼。

也许是傻人有傻福,在去往贺阳阳家的路上真的没有遇见任何人。

因为曾经的富庶,方舟基地占地面积巨大,但现在空屋率已经高达90%了。

贺家只有贺姨和贺阳阳两个人,一到家贺阳阳就迫不及待的卸下自己装着草药的小包包去找妈妈了。

凌淞思考了一下如果被问起身份怎么回答,做好心理准备跟在后头。

然而贺千兰此时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依旧在昏迷,两人的动静并没有吵醒她。

看到妈妈憔悴的模样,贺阳阳心疼不已,鼓起的勇气全部坍塌,隐忍了一晚的恐惧全部迸发出来。

他牵着妈妈的手,低低的啜泣,“妈妈,你怎么还不醒来,阳阳好害怕……”

凌淞观察到床边放着用过的碗筷,安慰道:“别怕,妈妈应该是睡着了,不要吵醒她。”

谁料贺阳阳摇摇头,注意力被转移后,哭声小了许多,他把头埋在被子里闷闷的说道:“那是…那是隔壁夏爷爷来过了。”

凌淞又问了几句,了解到夏爷爷已经年过七十了,是方舟基地最年长的人,近来不幸得了阿兹海默。

还好病魔没有影响到他的专业知识方面,只是偶尔会不认识人。

目前基地无人可用,所以夏平依旧是基地里现任药师,平日里都在药房待着。

他跟贺家是邻居,多少年来一直互相照拂。

突然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随即一道声音迟疑的响起:“舒藤?是你吗?”

昨天夏平过来送饭时,就没看到贺阳阳,当时以为他出去玩了就没在意。

但是他还是很记挂,早上刚醒来就过来看看情况。

自己似乎被NPC认成了别人,凌淞面上不露声色,但心里还是非常紧张。

他偏过头小声问贺阳阳:“舒藤是谁呀?”

提起这个久违的、被所有人埋藏在心底的名字,贺阳阳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他边哭边说:“舒姨是、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她就是我们首领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