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从昨晚就开始听了,看来她在这裏已经不是一会儿了.
那我到底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呢?
他家院子的大门没有锁,门fèng里的光景象在召唤我,于是我走了进去.
到了冬天,这裏完全是不一样的景象.不知是不是因为无人打理,偌大的院子里看不到一点绿色植物.
我踮手踮脚,其实心里说不出有多害怕。我害怕见到我最不愿意见到的那一幕,害怕等待我的是一个骗局,更害怕我刚刚拥有的一切其实已经悄然离开我了。在这个哀伤的冬日黄昏里,我忽然变的无助莫名的伤感莫名,
我对世事从来不抱太大的幻想,总是先料定最坏的打算。所以,说我宠rǔ不惊,其实是抬举我,我只是不善于构造梦幻般的结局而已。
一进屋子我就闻到了浓烈的酒气。
但当我看到他们只是呆坐在堂屋里,一个握着一个掌上游戏机在百无聊赖的打着游戏,另一个捧着一本旧到不能再旧的言情小说看的聚精会神的时候,不仅没有失望,反而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那个叫晶晶的女人原来长的并不老,卸装的样子也不算太难看。是她率先看到我的,继而绯红的脸上挂上一抹不同寻常的微笑。看来她喝的不少。
她合上书,遥遥晃晃的站起身,谁也没看,就这样走到堂屋的门口把夏花的拖鞋脱下了,换了一双高跟鞋,噔噔噔噔的走出了院子。
我听到了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喝成这样,照理说她是不能开车的。
他好象视她若空气,仍然坐在那里双腿摆在那里,专心致志的看着游戏机,也视我若空气。
我这才注意到地上摆着整整齐齐的酒瓶,那只通人性的黑狗乖乖的躺在他腿旁。
在他的地盘上,我不敢轻举妄动。
“你的电话停机了。”我说。
“恩”他答。
“为什么停掉他?”我往他身边走的时候碰到一个酒瓶,他终于抬起头来看我,双眼通红,那眼神告诉我意见事:他醉的不轻。
“干吗喝那么多?”我忍不住问,
“哼哼”他并不回答我,而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我一番,说:“马小卓喜欢小瘪三”
“好了,别乱说”即使他真的醉了,我也不允许他乱说。
他逼近我,轻轻的说:“你再喊?”
“我叫你别乱说”我软了下来,说“我要向你道歉,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都是误会。你千万别乱想。”
“哪个晚上?”空气中的酸性气体弥漫开来,他却跟我装傻,为了中和气味,我走近他,勾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说“三天前,我没去赴约,是因为考试临时改到晚上,我爸爸又来接我,所以……”
“要想跟我道歉也可以,”他打断我,搂住我,抚摩着我的头发说“不过,你也知道我一向喜欢做的,不喜欢说的”
我闻到他连发根里都是酒气,他跟我在一起,从没喝过这么多酒。
“可我只有2个小时就要上晚自习可,而且”我望了他一眼,勇敢的说:“你也不缺人陪,不是吗?”
“吃醋的人是我吗?”他笑着说,又一把把我揽回怀里,说:“马小卓也在吃醋,是不是?”
我抬起头,他正在低头看我。那一刻我鬼使神差的凑上去,勇敢的吻了他。
他一开始完全楞住了过了2秒才开始回应我。又因为反应过来,他一边回应我,一边拼命的忍住笑意,全身都在发抖。
这是我这辈子最窘迫的时候,我发誓,
“既然你只有2个小时”他从地上拎起一个酒瓶,对我说:“来”
他走进卧室,自赏赐以后,我再也没来过他的家,更没有进过这个房间。那一瞬间我的信忽然跳的好快,我好想能预料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但是有不敢确定。就在我犹犹豫豫的跟着他一道走进卧室,那关于接下来的一切的暗示,就像飞机降落时的地面,越来越清晰明确。
他半躺在c黄上,c黄铺很干净,被褥一丝不苟,是全新的。他知道我要来?还是这是别人替他铺的c黄?我来不及想太多,他已经把酒瓶放在c黄头柜上他对我伸出一只手,说:“过来”
我迈了一小步。他笑,说:“我叫你过来”我终于跌进他的怀里的那一刻,他迅速的吻了下来。我挣扎了片刻,嗫嚅着说:“你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