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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歌(149)

我看着那个牌子,一定是因为太冷了,泪水直到此时才被融化温热,渐渐模糊了我的双眼,直到我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这才赶紧找了棵树躲了起来。

过了很久,我探出头,看到了衣著艳丽的夏花,她背对著我,在洗车,一面洗一面哼著歌::“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看的出来,她心情非常得好。那情景,一如去年得冬季,只是捏著细皮水管得人不再是她。

那一刻我伤心的明白,我将永远见不到他。

世上人和人的交错总是这样吧,我突然想起小叔,想起颜舒舒,想起于安朵,甚至幼年住在林菓果果家对面那个霸道的小女孩蓝图,我想,总有一些人,是来了又走,是你永远见不到的。我突然意识到,其实离别幷不一定是最可惜的事,迟迟在一个人的生活里僵持著不肯退出,怕才是最让人懊丧的事情吧。

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庆幸我的隐退。

可是,那辆车,我怎麼觉得那样熟悉?而屋内走出的那个端著茶杯的人,更是让我大吃一惊。

是阿南。

他走近她,她踮起脚尖,娇笑著,亲吻他的额头。

原来是这样。

只是我,一直被蒙在鼔里。

在大人的世界里,允许这种隐瞒的游戏,为为什么在我们的世界里就不可以?我不确定他需要的。是不是也就像肖哲一样光明正大的坐一下阿南的车而已。但是至少,如果他有这个机会,那天的故事,就要改写了吧。

我躲回那棵树后,不想让他们看见我,眼泪已经不知不觉流了满脸。

我转身,朝著着山上的路走去。仿佛从来没有这这么快,我就爬到了山顶。我想起他曾经在这里跟我说过。以后,我再也不会欺负你,也再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你。

那真的我幷并不丰盛的青春期,听到过最轰轰烈烈的语言了。

我知道我不会忘记。

我还知道夏花门前的那个花园,,到来年的时候,一定会开满艳丽的花,漫山遍野都是花朵。因为我们的消失,它会变成送给夏花和阿南的礼物。他们会结婚,会有一个乖巧的孩子,会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

他终于可以拥有他迟来的幸福。

马卓,从来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多余者。

我挂著护身符直指我心脏方向,它曾在那裏划过一个小口子,把我的心取了出来,送给那个叫做毒药的人,任他细细把玩欣赏。不知道后来,他将它送回来了没有?我只知道,如今,我要尽我的全力使那个口子张好,愈合,不留疤痕。

不管从此有没有心,至少看上去,毫发无伤。

天空纯净,阳光照耀山上枯黄的糙垛,这是旧的在被晾晒,也是新的在被酝酿,一切仿若去年此时。我站在山顶,从包裏取出一张纸,叠成一个纸飞机。我的手工一向很差,叠的很不好,它的翅膀是歪歪斜斜的,往下冲的时候也歪歪斜斜的,显得不那麼有力量,慢慢的我就看不见它的翅膀.。

我要和它比赛飞翔,只不过,我们的方向不一样。

对不起,再见。

我会记得,我曾深深爱过你,在十七岁本不该轻言说爱的年纪。

TheEnd

后续故事,敬请关注饶雪漫2009青春疼痛大戏<<离歌3>>

离歌三

要不是不小心又忽然想起,至少我还算快乐的。

——摘自马卓微博《顶多是偶尔》

PART1华年

(1)

推开方律师办公室的门,我一眼就看见洛丢丢在耍宝。之间她眯fèng着双眼,把两只手臂高高地举过头顶,奋力地扭着腰,甩着屁股,嘴里不知道哼着啥破调调,山寨印度肚皮舞女郎一个人的表演赛显然正在火辣进行中。

“嗨。”我抱着文件袋站在门口,一直等到她心满意足鸣金收兵才与她打招呼。

她显然没把我当根葱,只是斜我一眼,就喘着气把自己扔到沙发上,抱住桌上的一大瓶可乐自顾自地喝起来。知道我走到她身旁站定,她才懒洋洋地吐出两个字:“你谁?”

“我是方律师的助手。”我说,“他在忙,让我先来跟你聊一聊。”

“助手,还是小三儿?”她忽然来了兴致,撑起半个身子,肆无忌惮地打量我。我看到她宝石蓝色的眼影,宝石蓝色的美瞳,似乎为了让我看得更清楚,她连续眨了好几次眼睛,质量上乘的假睫毛都没有要掉下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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