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离歌(185)

好在阿南和夏花及时回来救场,阿南手上拎着一大袋子水果,夏花挽着他的胳膊进门,看她的样子,真是很开心,脸色红润,行动灵巧,病魔仿佛早就被赶出了她的身体,消失的无影无踪。

还有什么,能大的过爱情的魔力?真是不服也不行。

“这个季节有山竹?”我没话找话。

“很贵的喔。”夏花娇俏的笑,看着阿南说,“但超好吃,咱不差钱嘛。”

“我去洗。”肖哲接过阿南手里的袋子,又转身问我说,“马卓,你是喜欢吃山竹还是葡萄呢?”

“都洗,废话!”夏花骂他,“你心里头就只有一个马卓呀!”

“就是!”他愣头愣脑的答,“难道你有阿南叔还不够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给我解释清楚!”夏花追进厨房跟他继续吵,阿南笑着摇头也跟了进去。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我走到窗台边,从包里掏出手机来一看,竟是方律师事务所的另一个律师刘律师的电话,我犹豫了一下接起来,对方直截了当的问我:“马卓,今天下午方律师喝了办公桌上水杯里的水中毒,正在医院抢救!从你留在他桌上的纸条来看,那个时间,你正好去过他的办公室。所以,公安局希望你能尽快来一趟协助调查!”

“告诉我地址,我马上过来。”问清楚后,我挂了电话,跑到厨房里对正在洗水果的肖哲笑着说道:“不是说要出去散步吗?快点!”

公安局,审讯室像是吸烟室,残留着很严重的烟味。我倍感不适,但却不得不配合地坐下。

“据说你刚被方律师开除?”那个腰板坐的很直的女警官倍儿严肃的问我。

“我只是一名实习生。”我说。

“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是,还是不是?”

“是。”我说。

“什么原因?”

“或许他觉得我不是最好。”

“没发生什么具体的事情吗?”

“没有。”

“你是否因此怀恨在心?”

“当然不。”我说。

“下午几点你进过他办公室?”

“五点刚过。”

“你去干嘛?”

“取回我放在他办公室的笔记本电脑。”

“你是否见到过别的人?”

“没。”

“废纸篓里纸巾上,有你的指纹,你怎么解释?”

“笔记本电脑久了不用,上面全是灰,我放进电脑包前用纸巾擦了一下。然后我在桌前给方律师留了张纸条,并留下了我的电话号码,下楼以后,我还在停车场附近遇到了方律师,我们还聊了几句。”

“聊什么?”

“几句家常。”

“什么叫家常?”她很不悦,出乎我意料的攥起拳头,用力擂了一下桌面,若不是早有准备,我早就被那咚的一声吓住了。公安局一向以诱供手段闻名,没想到也有变相逼供。她重新捡起笔,继续说:“具体内容?别说你忘记了。”

我一五一十的把和方律师对谈的内容讲出。不过在见到方律师之前,因为情况不明,我并不准备急吼吼的供出藏在茶几下面的那双LV板鞋。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天下自有清白在。学法律将近四年,熟读无数案例,我对此早已深谙。

并且方律师不止一次的教过我:谨慎,是一个律师必须拥有的基本素质。我有种预感,这件事可能并不是我想象中那么简单。洛丢丢为什么会躲在办公桌下,而让方律师亲自下楼等在停车场的又会是谁呢?

女警官无话可说,谈话陷入僵局。她丢给我几张纸,要我把下午去律师事务所的前前后后全写下来。我问她:“我写好是不是就可以回家?”

她却堂而皇之可以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每个细节都要写下来,想清楚了,不要漏掉一点点,这对你自己对破案都有好处。”

我坐到桌前,情况说明只写到一半,就看到刘律师急冲了进来,对我招招手说:“马卓,方律师醒了,没事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没什么后遗症吧?”我问他。

“没有,不过也真是蛮危险。”刘律师把我拉到一边轻声对我说,:“投进方律师水杯里的是某种化学物质,毒性十分强,轻的症状就是像方律师那样,头晕,口渴,神经中枢不再听命于大脑控制,四肢瘫软无力。而投毒者如果不是老手,就是方律师太幸运了,据说只要再多加一毫克,就足以使人没命。”

上一篇:天天天蓝 下一篇:若即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