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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春来/带球跑我拿了事业剧本/我在古代出教辅(120)

别看张衍他是个有点儿清冷如雪的模样,骨子里也傲气得很,跟不上进度,那就在私下里用功夫。

一下课,祝保才就露出个闪亮的笑容:“饿了没?吃饭去?”

张衍收敛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莞尔微笑:“好。”

两个人并肩而行,祝保才嘴里叨叨叨地说着些什么。走了没多远的路,忽地看到了孙士鲁正和一个三十出头的文士说着些什么,两人相谈甚欢。

就在这时,胖胖的孙夫子也看到了两人,忙招手叫张衍和祝保才过来。

祝保才和张衍面面相觑。

孙夫子笑得像尊和蔼的弥勒佛,替他俩介绍道:“这个叫张衍,这个叫祝保才。”

那清瘦书卷气的士人笑了一笑。

孙士鲁似有意似玩笑般地说:“你看这两人怎么样?”

士人,也就是徐廉静,黑色的瞳孔温和地扫过两人,含笑颔首道:“一表人才。”

孙士鲁又指着张衍笑道:“这位就是写出那篇‘子曰庶矣’的。”

徐廉静便又赞了一句,不过口风倒是把得很紧,这牙齿咬得紧紧的,只微笑寒暄。

那篇文章他也看了,写得的确是极好,不过要选他去文会……还是再考虑考虑吧,不能以一篇文章就这么草率地定下来。

这叫张衍的在他看来也没什么与众不同之处,这些日子还学得有些吃力。

听说似乎还是托了关系进来的,于是,孙士鲁和杨开元的用心也变得十分可疑了起来。

徐廉静叹了口气,连带着对孙士鲁和杨开元的好感度都跌了不少。

看来就连书院里也免不了这种歪风邪气啊。

孙士鲁见徐廉静无意,随便便打个岔子带了过去,放了张衍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祝保才离开。

印刷坊内。

张幼双快步行走其中,和工人们一道儿忙碌着上市前的准备工作。

刷印、折页、齐栏、穿线、包角……

这十年时间里,在张幼双的建议下,伊洛书坊已经基本上实现了“工业化”、“流水线”的生产流程。

有人负责刷印,有人负责折页……每一个阶段都由工人专人负责,生产进度快。

眼看着一本本印有唐触触大作的话本生产出来,张幼双忍不住吐出一口气,刚走出刻书坊准备倒杯水喝,迎面就撞上了唐舜梅从门口走进来。

男人还是一副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的打扮,穿着松松垮垮的单衣,以一个农民揣的姿势,在刻书坊里踢踢踏踏的游荡,时不时凑上去监督刻书坊里的工人都精神点儿,好好对待他的画。

一看到唐舜梅,她心里咯噔一跳,陡然涌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下意识地猫着腰就想溜。

“张幼双?”一个清朗的带着点儿笑意的嗓音从脑后滑过。

唐舜梅挑眉,眼疾手快往前一步,拦住了她:“这不是看到我了么,跑什么?”

……就是因为看到你才要跑的好么?

认命地顿住脚步,张幼双有气无力地抬手打了个招呼,“唐相公。”

一看到唐舜梅,张幼双就感觉到自己胃就开始痛了,嘴角开始抽搐了。

她搞不懂唐舜梅他怎么这么有精力!只要一看到她就逮着她论画,果然成功人士都是精力充沛的么!

……她真的快被榨干了,一滴都没有了。

和她的有气无力不同,唐舜梅简直是意气风发,精神奕奕:“张幼双你过来,有没有兴趣和我一块儿画点画?”

这几天接触下来,唐舜梅嘴角忍不住扬起个笑。

他简直是发自内心地“喜欢”上张幼双了!这小妞没那么多古板的习性,简直再和他脾性胃口不过。

在她身上,唐舜梅敏锐地闻到了来自“同类人”的气息。不,说“同类人”其实也不准确,张幼双在某些方面甚至胆子比他还大,常常脱口而出一些令他都瞠目结舌地惊世之言。

画画?

张幼双想了想,果断摇头。

她的画被放在唐触触旁边,这不是公开处刑么!

张幼双很委婉,很含蓄:“还是算了吧?”

“怕了?”唐舜梅“嗯?”了一声,“想不到你还会怕?”

“那也是要分怕谁!”张幼双义正言辞地说。

唐巨巨果然被她这个马屁拍得通体舒畅,哈哈大笑了两声,没再计较这个,拎着她又回到了刻书坊。

吴朋义还在刻书坊里忙碌,他主要负责监督印刷生产,还包括产品营销上市这块儿。

好端端的一个明艳的小少爷,忙得灰头土脸,几天几夜都没睡个囫囵觉,黑眼圈比熊猫还大,脸上一道一道儿墨印子。

盯着面前忙忙碌碌的工人们,张幼双皱了皱眉,忍不住问出了一个一直在心头盘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