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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春来/带球跑我拿了事业剧本/我在古代出教辅(19)

俞峻:“我晓得,我哪想吃恁般多,谁料到几日来也没个安生。”

说完,自去外面的缸里舀了瓢水,洗手洗脸,再回书房里点了灯看书。

晚上脱了鞋袜衣衫,吹息了灯,正欲上床睡觉的时候,终于察觉出来了不对。

伸手一摸腰间,空落落的。

俞峻拧紧了眉头:“钱翁,我这玉呢?”

不一会儿,老仆把着盏灯,嘴里必溜必辣,骂骂括括地过来了。

看到俞峻这空落落的清瘦腰身,逮着就是顿好骂。

好端端一个上敢磕万岁,下敢磕言官的刺头尚书,硬是被骂得一言不发,乖乖挨训。

毕竟这玉佩是祖上遗下来的,也是现如今堂堂俞府最为值钱的物什了。

俞峻他虽然管着天下钱粮,自家却狼狈得穷得叮当响,家里除了布衣瓦罐,就是他和这一老仆两个光棍儿大眼瞪小眼。

当初抄家的时候,这钱姓老仆没走,一手将俞峻给拉扯大了,俞峻敬他,从来只唤他“钱翁”。

这回他到东南来治水,顾忌着钱翁年纪大了,本不欲带他,没想到老仆不顾舟车劳顿硬要跟来。

“算了,丢了也就丢了。”

左右摸不着,俞峻默了一会儿,不甚在意地轻轻说,“总归是身外之物。”

急得钱翁心头滴血,破口大骂三妮儿你个败子。

被他吵得头疼,俞峻到底心虚气短,默不则声地任由他骂。

等老奴骂爽快了,这才吹熄了灯,揭帐去睡觉。

梦里睡得不甚安稳,总是梦到个女人,与他翻来覆去行欢好之事。

他浑身害热,两条乌眉直皱。

这梦还得从几天前说起,几天前他梦到他与个女人行了夫妻之实,梦里情事备细,几欲令他以为是真。

醒来一看,下意识地一摸枕侧,却是空荡荡。

俞峻皱皱眉头,心道自己真是吃饱了清水白米饭,闲得发慌,脑子中了邪了。

就此摁住了,不再多想。

却说孙吴二人本是争执不休的走了,不移时却俱都一副难兄难弟的模样,一脸“我操”地赶了回来。

吴修齐又好笑又好怪:“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端得这副表情?”

吴朋义激动地直嚷嚷:“大哥你有所不知,不是我夸口,这女人简直是个不栉进士。”

又将方才的见闻细细地都说了一遍。

吴修齐直挑眉。

不过自家弟弟什么德行自己心里最清楚,哪怕只有一分的,也能叫他足足吹成有五分。

于是,吴修齐看向孙文赋,征求孙文赋的意思。

孙文赋摆摆手苦笑连连,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朋义的确没说错,倒是我之前轻薄了,如今我可真是匾匾的伏了。”

吴修齐这才露出个惊讶的表情:“是吗?那倒是个有真才实学的。”

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了。

吴家的刻书坊往来的都是些秀才举子中的翘楚,那个卖字的妇人不过是有些笔头功夫,他听吴朋义说起这事儿权当做听个新鲜事儿,并不值得他如何如何上心。

倒是自家弟弟这几天来未免有失稳重,

一皱眉,干脆借机发挥把吴朋义给训斥了一通:“区区一个卖字的妇人竟也将你惊成这般模样,你这课业平日里都是怎么做的?!”

这是普通妇人吗?!

普通妇人有这么凶残的吗?

吴朋义心中简直内牛,大声呼喝。

年纪矮了吴修齐一截儿,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说什么都成了满嘴跑火车。

瞧见自家大哥这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吴朋义简直是恨不得揪着他领子告诉他张幼双是有多凶残了!!

可惜吴修齐平日里还得操持着家事,没这闲工夫再同他扯七扯八。

三人白话了一会儿,吴修齐便起身出了书铺,往吴家名下又一处绸缎铺子里查账去了。

忽地身后传来个熟悉的嗓音。

“大郎这都多日不曾傍个影儿了,今日赶巧,怎么就出来了?”

吴修齐愣了一下,盯着眼前来人笑了:“老虔婆,竟是你。”

王氏也笑道:“郎君久见了,上回老身同郎君说的那位张家娘子,郎君可有意思?”

说起来吴修齐,这位非但是商场中的个翘楚,也是风月场中的老手,认得王氏这老鸨母。

自从那天瞥见了张幼双混在田翩翩与陆承望之间,王氏心里更觉不痛快,下定了决心,非要把张幼双打发了出去。

哄她作了吴修齐的外室,倒还是便宜她了!她这容貌和家世,就算作个小的那也不配啊。

王氏心里有疙瘩,也不愿意和吴修齐说张幼双的好话。

只说她家世清白,容貌波俏,不认得几个字,倒也安分。

吴修齐这人却不是那种精虫上脑之辈,他利心为重,此人精明强干,涉及到钱财利益,这色字也不怎么打紧了。这些日子铺子里生意红火,他分身乏术,也没心思玩风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