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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春来/带球跑我拿了事业剧本/我在古代出教辅(254)

客房里,张幼双和田翩翩都齐齐愣住了。

找张衍的?

潘老板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两人。

其中一人是个约莫三四十年纪的男人,面白无须,嗓音听上去很奇怪,有些女气。

另一个男人,将近半百,生得宽额方腮,凤目,鼻若悬胆,穿着打扮低调却透着股富足之气,看着不怒自威,此时却笑眯眯的,又透着股亲切之感。

这两人正是新帝陈贯和身边的近侍。

时间倒回昨日。

齐世龙不明不白地被叫到了宫里,做梦都没想到一向宠溺他的舅舅,痛骂了他一顿又重重罚了他。

做完这一切,新帝还没睡,在寝殿里来来回回地踱步。

“我要是现在就叫那孩子进宫,是不是得吓着他?”

新帝忧心忡忡地扭脸问身边伺候的人。

众人看到新帝这般模样,都忍着笑。

谁不知道新帝与俞大人关系好。

自从齐世龙带了这个消息过来之后,万岁爷眼看着就成了这么副“优柔寡断”、“忧愁善感”的模样了。

又想见俞大人和俞大人的儿子,却又怕。

竟和寻常百姓家的长辈倒也没多大区别。

新帝的曾祖父,也就是大梁的开国皇帝,是农民起义出生,梁武帝陈渊性子爆,又不喜诗书,热衷打仗,他老陈家哪怕是诗书礼仪之下熏陶了这么多年,还是一脉相承的农民脾气。到新帝这一代,也没清贵到哪里去。

新帝也是继承了梁武帝这说做就做的性格,折腾了大半夜,终于没憋住,大手一挥,微服出宫去了。

潘掌柜在这贡院旁经营了这么多年,迎来送往的都是大梁的天之骄子,早就是这人情场上的老积年,养出了一对火眼金睛。

看到这对主仆就隐约察觉出来对方身份不一般,忙露出了个笑,殷勤了好几分。

“的确是有的,两位客官这是?”

近侍刚想说些什么,新帝便打断了他,笑道:“来寻亲的。”

寻亲的?

潘老板压下心头的疑惑,笑道:“原来如此,那张郎君刚刚还在大堂里……”

说曹操曹操到,二楼忽然走下来个少年。

新帝愣了一下,扭头看了过去,眉头已皱了起来,“你有没有觉着?”

吕近侍吃了一惊,目不转睛地说:“像!的确是像!像绝了!”

可不是说这张衍非是俞危甫亲生的吗?莫非是以讹传讹,传错了?

潘老板更愣了,不明所以地闭上了嘴。

那少年,或者说张衍,没察觉到有什么异样,走到了曲尺柜台前要了一壶茶。

这是替俞峻要的,俞峻他不擅长饮酒,与陆承望说着话的时候,就叫张衍帮自己带壶茶上来。

这个时候,新帝已然是无比确信了,面前这人就是俞危甫的儿子!是俞危甫亲生的!少年皮肤白得就像玉,生就了一双微微上挑的猫眼,那高鼻薄唇,那眉眼间的神采,看着就有股秋光烛地,霜天清晓的静气。

这模样简直是与俞峻他年轻的时候如出一辙,那一瞬间,新帝微微恍惚,眼前浮现出了当初还在国子监的俞峻的模样。

也是这么一副,沉得住气的,清静的模样,人是有礼温和的,不卑不亢,隐透着凛凛的傲骨。

这模样几乎令新帝一下子就回到了当初那段少年时光。

不知不觉间,新帝陈贯嗓音都不知不觉放轻了,万岁爷有些竟像是怕惊动了什么似的,轻声细语地问:“你、你就是张衍?”

张衍微微一愣,讶然地看着面前这两人。

面前这位先生,眉秀目炬,宽额方腮,美须髯,别有一番昂然威严的气势,观之不似寻常人。

此刻正惊讶地望着他,那双凤眸里隐隐还透着点儿感慨与高兴?

“晚辈的确是张衍,”张衍转了个身,行了一礼,带着点儿惊讶问,“不知二位是?”

新帝失神地问道:“你是俞危甫他的儿子?”

张衍这回是有点儿懵了,但很快就回过神来。

俞危甫?

张衍他大脑飞速运转,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认得他又认得父亲的。

面前这两位应该就是父亲昔日故人了吧,就是不知道怎么认出来他的。

对方得他承认,明显高兴极了,竟然哈哈大笑了两声,凤眸熠熠,“好、好,长得俊俏。你今年多大了?”

“晚辈今年十五有余。”张衍很是有礼貌地说。

新帝顿时龙颜大悦,“十五有余,小小年纪,是我大梁之幸啊。”

张衍更茫然了。

……他怎么觉得这位先生给他的感觉有点儿奇怪,刚刚这句话说得,也颇有大梁主人翁的气势。

不过父亲他昔日为户部尚书,故人想想应该也都是大梁这个国家机构中重要的人物,能说出这种话倒也不是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