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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春来/带球跑我拿了事业剧本/我在古代出教辅(259)

说是“那是以前,现在不喜欢了。”

还说是对陆承望的喜欢其实更像是妹妹对大哥的喜欢。

“然后我就把这感情和爱情弄混了。现在我想明白了,我喜欢的类型么——”

少女想了想,果断抄起了床上那本《草堂杂佩》,特认真地说:“我理想型就是这样的!”

当时把他俩可真是吓了一跳,陆承望还忍俊不禁地解释说:“此书的作者,俞峻俞大人,当今的户部尚书。”

当时她和承望哥都以为不过就是双双不好意思之下随口乱说的,谁曾想竟是真的?

田翩翩眨眨眼,竟有点儿呆呆的萌感。

俞峻,竟然真的是俞峻!直到现在,她也没想到他们有一天能和那位大名鼎鼎的俞尚书说上话啊。

双双和俞尚书是怎么认识的?

那次离家出走的时候认识的么?

张幼双不知道田翩翩内心的百转千回,她动作利落,快速点了几个菜,找活计帮忙打包带了回去。

而这一路上田翩翩绞着手指,心里很是复杂。

既发自内心地为张幼双感到高兴,又有点儿失落。

所以说双双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当初那个灰扑扑的,有点儿生涩胆怯的姑娘,已经变成这样自信从容,碰上皇帝也不怕的模样了。

好像就突然有一天,离家出走的双双回来之后,她和陆承望就再也追不上她了。

这几个菜都是张幼双从附近一家平价餐馆里打包回来的。

吃得新帝是赞不绝口,高兴得一连喝了好几杯酒。

一时兴起,又手执筷子,击碗而歌,与少年们唱起了《短歌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新帝身边那个近侍是又替他高兴,又担心皇帝喝多了,忍不住劝他。

皇帝笑了,欣慰地看着面前这十多个喝得醉醺醺的少年。

方才见他们书生意气,挥斥方遒,他自己心情是激荡不已,和年轻人在一起,好像自己也年轻了不少,有了使不完的力气。

皇帝笑着对身边的心腹近侍吕清源说:“清源,我高兴呐,今天高兴呐。替我们大梁高兴,你看这些都是我们大梁以后的官。”

他席上借着酒劲,终于问了俞峻愿不愿意回来。

不出意外的是被俞峻婉拒了。

俞峻他静静地看着身边这十几个东倒西歪的少年,眼里含着点儿柔软的无奈。

一会儿是把这个扶正了,一会儿又是帮这个理理衣裳。

“就是我看危甫这模样,是不回来了。”新帝叹了口气,悄悄地和吕清源说,“……不回来,唉,算了,他和他那个夫人都是好的。”

“我如今可知道他为什么不回来了,他一个就算再有能耐,也不够啊。可他和他夫人这些学生就不一样了。”

新帝忍不住微笑起来,“这都是他啊。”

也就第二天,昔日的户部尚书俞峻回京的消息几乎传遍了整座京城。

内阁的值房里,首辅徐薇,次辅郑德辉和其他几个大学士们正忙着今日的政事,作为内阁的大学士,也就是皇帝的私人秘书和顾问,他们每日都要点检题奏,票拟批答。

写完最后一个字,首辅徐薇搁下了笔,忍不住苦笑着锤了锤大腿说,“老啦。”

“首辅写完了?”郑德辉也搁下了笔,温和地问。

徐薇笑道:“老啦,写不动了。”

郑德辉和那几个大学士对视了一眼,笑道:“首辅看着还硬朗得很呢。”

徐薇哈哈大笑。

徐薇既然停下了,他们也不好继续写下去,郑德辉便倒了茶递到了徐薇手上,随口说着些闲事来聊以放松这被奏章淹没的疲倦的身心。

“俞危甫回来了,首辅可听说过了。”

徐薇笑道:“听说了,我也是今天才得的消息,咱们陛下坐不住啊。”

郑德辉失笑:“俞危甫与陛下这君臣之情当真是羡煞旁人。”

徐薇颔首说:“这也是俞危甫他有真才实学,人又正直。不过他这回是送学生来赶考的?”

“子珊(郑德辉),这回会试是你主持对吧?”

郑德辉笑了笑说:“是,今年的会试的确是我来主持。”

徐薇笑眯眯地喝了口茶说:“今年这抡才的重任可都落在你头上了,记得千万要耐心,仔细着,替陛下,替咱们大梁多选几个栋梁之才。”

郑德辉自然是应了下来,他不自觉看了眼这文渊阁外的一角瓦蓝色的天空。

俞危甫虽然早离了这权力中心,但他遗下的影响当真是不容小觑。

哪怕徐薇不说,他也晓得,这回定然是要揣摩圣意,看顾着陛下的意思,多注意照顾俞危甫和他夫人那门下的十几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