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力测试太糟糕了，笔试也不怎么行啊。”虎杖悠仁叹了一口气，“在原本的中学，我的测验成绩一般都有七十多分。但咒术高专的笔试会考一些我从来没听过的内容，所以……”
“嗯，这样一来，我们三个人的成绩彼此都知道了。剩下的只有……”
随着钉崎野蔷薇的话，三个人都同时将目光投向了埼玉。
“已经知道埼玉的身体测试成绩比虎杖还要好上太多，所以他的身体测试成绩一定是100分。”伏黑惠分析道。
“咒力测试的话……五条老师已经跟我说过了，埼玉是0分呢。”虎杖悠仁接口，“全无咒力，比普通人还干净。”
“五条老师说埼玉只要平均分达到60就能升上二年级。这么说他的笔试成绩必须达到80分才行。”钉崎野蔷薇算道。
埼玉闻言，呆滞地扭过头来，看着他们的眼睛下方出现几条黑线：“不是，你们不要这样分析我的成绩啊。害我都紧张起来了。”
埼玉抠抠信封封口，流着汗将它打开。这时候另外三个人都凑了过来，眼睛紧盯着信封。
先被拿出来的是100分的身体测试成绩单，接着是0分的咒术测试成绩单。
信封里剩下的，就只有笔试成绩单了。
埼玉的光头上冒出了几颗汗珠来。他小心翼翼地捏着笔试成绩单的上部，一点一点地往外抽，同时眼睛一只彻底闭上，另一只微微露出一条缝，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
成绩单被抽出来三分之一，上面的数字逐渐露出了头来。只见数字的最上端，是两个弧形。根据弧形的弧度来看，右边那个数字显然是0，左边的数字却让人难以判断。
“左边的数字如果是8或者9的话，埼玉就能成功升到二年级了呢。”虎杖悠仁说道。
“但也有可能是6的上半部分。”钉崎野蔷薇说道，“那样的话就还差一点。”
“……不，不可能是6。”伏黑惠伸出手指点着左边数字的那道弧形，分析道，“如果是6的话，按照这种印刷字体，弧形右边是不会变成往下的弧度的。”
“哦哦，那果然是8或者9吗！”虎杖悠仁惊叫道，“好厉害，埼玉刚入学就要升上二年级了呢！”
埼玉闻言，不由得放松了皱在一起的五官，睁开了原本紧眯着的眼睛，脸上也露出期待的表情来。
他捏着成绩单，往上一拉。
那一瞬间，众人的目光都被埼玉手里的成绩单吸引。那张成绩单仿佛打开宝箱之后露出的、金光闪闪的宝藏一样，倒映在所有人的瞳孔之中。
只见成绩单上，赫然印着“20”这个巨大的数字。
“……”
沉默持续了很久，埼玉看着20分的笔试成绩单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伏黑惠有些艰难地道歉：“抱歉，埼玉，我没想到20或者30的可能性……”
“不，这个也不能怪伏黑吧。”钉崎野蔷薇轻轻说，“毕竟同样对咒术界毫无所知的虎杖都考了五十多分，谁能想到同等情况的埼玉的分数会这么低……而且埼玉之前还上过大学吧……”
“那个……”虎杖悠仁犹豫了一下，试图安慰埼玉，“其实留在一年级挺好的。毕竟大家都已经互相认识了，而且班主任是五条老师。他不是自称最强的咒术师吗……”
“五条悟一定在发成绩单的时候就用肯定不能升级的目光看过埼玉了吧。”钉崎野蔷薇小声嘟囔，“笔试的卷子就算是他逼伊地知批改的，他也肯定知道分数……”
“别……别说了。”
埼玉捏着手里的成绩单，手指微微颤抖，就连表情都有些扭曲：“别说了，感觉越来越丢脸了啊！”
拿着成绩单离开教室，虎杖悠仁他们回的都是宿舍，而埼玉则是离开校区回自己家。
捏着成绩单走出咒术高专，走过一段漫长的道路回到市区，然后再回到处于“鬼城”的自己家，这是埼玉今天的回家路线。
经过一家超市时，埼玉看见超市入口附近摆着的应季水果，驻足犹豫了一下。
“总是吃最便宜的香蕉，偶尔也改改口味吧。今天是想吃西瓜的气氛呢。”
有三个穿着衬衣制服的男高中生正把西瓜往购物篮里放。埼玉走过去拿起一片保鲜膜包裹的西瓜，发现价标是400日元后叹了一口气。
“怎么这么贵啊。算了，反正不一定好吃。”
闻言，那三个男高中生看了埼玉一眼，放肆地笑了起来。
男高中生哄笑着去结账了。埼玉无视了他们。放下西瓜后，他四下看了看：“哦！橘子今天特卖价？”
埼玉挑选橘子的时候，那三个买西瓜的男高中生已经结完账走了出来。他们看见还在挑选特价橘子的埼玉，突然窃窃私语了几声，从手里的购物袋中把刚买的西瓜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