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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女配踹了逃婚新郎(167)

作者: 粉桔 阅读记录

莫谨干脆下车,绕着车头右侧边门打开,把阮夏拉到身前,下巴放在她肩头,看想墓地道:“去吧,有些事,”

下巴搁在她肩头,脸贴着她的脸道:“阮阮,不要一味否定你的过去,换个角度想,正是这些事让你成长了,来到了我的身边,去吧,用你的方式,好好和他,和你的过去道别。”

“它既是结局,也是新的起点。”

“我在这等你。”

阮夏的脸离莫瑾很近,微微侧头,他柔软的黑发下,漆黑的眸子像幽深的古井,带着深深的漩涡,吸着人的神思。

她怔楞了一会,轻轻“嗯”一声,抬脚样墓地走进去。

微风卷起绿叶漂浮,穿过一座座墓碑,线条简约的黑白照,阮夏找到莫涵的墓碑。

黑色的石碑上,刻出他菱角分明的俊脸,细长挺括的眉眼,泛着漆黑的墨色。

很多画面从脑子里闪过:

那年一起爬山,她丢了他送的手链,他们来来回回在山上找,找到的时候,身体都虚脱了,他墨色的头发里,水珠闪着点点银光。

那年他们在海边游泳,她脚抽筋,偏偏又在深海区,他自己也是孩子,费力背着他往岸边游,大口大口喘粗气。

玉渊山雪崩那年,她趴在他背上,无数次费力撑起的一丝缝隙里,他被热气蒸腾的脸近在耳边。

那时候,他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她仅有的一丝意识里,觉得他的后背又宽又厚,让人安心。

怎么就能因为爱上别的女人,对自己那么狠心?

陌生的她都不认识他了。

她背靠着他的墓碑坐下,眼睛里有情绪散出来,心口涌起酸胀的疼痛,像针扎一样疼, “我曾经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那样伤我啊?”

“你把我捧在手心过,为什么又舍得把我摔在地上啊?”

“我那么难过,那么疼,那么害怕,你为舍得让我那么疼?”

“你知不知道,我那时候心有多疼?”

“你知道心从天黑疼到天亮的滋味吗?”

……

清凌凌的水珠顺着她的脸颊,一颗颗,一串串。

她一边擦,一边流。

流不尽,擦不完。

肩膀不停的颤动。

那些甜蜜,缱绻,愤恨,亏欠,绝望,随着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排出身体。

眼泪里的溶酶菌能起到杀菌的作用。

他于她,就像一颗颗有毒的细菌,遍布全身,她用无尽的眼泪,把这些细菌杀死了。

阮夏哭的累了,擦干净眼泪,身体意外的轻松起来。

像脱去冬日里沉重的大衣。

她擦干净眼泪,站起身,手指描了描碑上他墨色的发,“我现在有瑾哥哥了,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

“我们很相爱。”

“会一直爱下去。”

“你,”她唇角扯起笑,“再见了--涵哥哥。”

这一笑,闭月羞花的美。

“下辈子,我不想再遇见你了。”

她转身,柔和的风拂面而来,漾起她栗色的发丝,裙锯如浪花翻飞。

她走到白粟墓碑前,弯腰鞠一躬,“白姨,你安息吧。”

她垂下的眼睛看见一束康乃馨。

中间用天蓝色的二月兰点缀。

这花?

她惊诧了一下。

没几个人知道,作为莫青延的继室,风光一时的白粟,其实最喜欢的花是野地里的二月兰。

不是她常摆弄的一盆几十万的兰花,昙花。

她说她就是从野地里成片冒出来的二月兰,不需要任何人施肥,浇灌,总是向着阳光奋力生长。

白粟竭力做一个从内到外都优雅的豪门阔太,从不透露自己这个真实的爱好,连阮夏都是一次意外才知道。

二月兰是野花,花店里不卖的。

她皱了皱眉,转身离开。

*

目送她背影走进墓地,莫谨朝前面车子里的戚严做了个手势。

戚严:“莫总。”

莫谨:“派几个人,四个方向守着夫人,距离你把握,保护好她。”

戚严带了八个人,四个方向,足够保护阮夏又不会打扰她。

远处,一道视线眯眼看了一下又悄悄退开。

莫谨惫懒靠在车身,食指沉沉按住颤动的额角,夹在食指,中指的白色香烟散出丝丝缕缕白烟。

唇角微微向下抿着,眉间是深深的落寞。

心口有细密的疼痛。

沉沉吸一口香烟,浓郁的白烟在喉头回荡。

自小,他就学会克制自己的欲望,从不沾染任何恶习。

直到那年,因为她,他品尝到了寂寞。

于是学会了抽烟。

结婚以来,他慢慢就戒了。

都说活人争不过死人。

他觉得有点道理。

一颗心七上八下,忐忑的吊着。

一根接一根,眼睛不停的瞥腕上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