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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的笑忘书(87)

我抓起手边的烟灰缸朝老男人头顶砸去,正在这时,手却被用力的拦下,紧接着,我被拽到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是靳乐铭。

黄伯伯,靳乐铭礼貌的看着老男人,低头,这个小苏像我以前暗恋的人,能不能……

老男人脸色一僵,呵——呵——两声冷笑,阴沉的看着靳乐铭,拍着他的肩膀道,既然如此……老男人龌龊的笑了两声,乐铭你就替我办了她。

靳乐铭后退一步,彬彬有礼道,那我先走一步,你的意思我会转达给父亲。

老男人听到靳乐铭的话,立刻眉开眼笑,好,等你的好消息。

靳乐铭拉着我的手走出了包厢,在地下停车场我甩开了他的手。

靳乐铭回过头,眉头紧锁,忧伤的看着我,苏冽,你可是遇了什么难?

停车站昏黄的灯光影影绰绰的应在他眼里,像支离破碎的钻石,荡满了剔透。

我摇头,并不曾。

那你为什么……靳乐铭的话没有说下去。

我推开他走过去,靳乐铭,我们不是一类人。

走了几步,我脚步停留在原地,再度艰难的开口,你就当,就当你认错了人,好吗?

身后久久没有声音,直到过了很久,才听到靳乐铭空荡荡的声音在偌大得停车场充盈着悲伤,他说,苏冽,从前那个意气风发,敢作敢当的你哪里去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可是我想,你以前的朋友看到这样的你,一定会像我一样非常非常难过。

难过?洛施会难过吗?米楚会难过吗?

我的鼻子突然有些酸,我仰起头,看到屋顶上有蛾子在一遍遍不知疲休的撞向灯光。

苏冽篇(5)

有时我很羡慕这群飞蛾,它们明知扑火会死,却依旧甘之如饴的用生命演绎壮烈之爱。

我仰头仰的有些累,我转过头看着身后的靳乐铭,淡淡的说,靳乐铭,你不懂我这种人的悲哀。

我的人生一开始便充满了扭曲和欲望,不管是读书还是工作,我都极力争上游,因为我心底一直都保留着一个欲望,我要赚很多很多钱,我要让自己衣食无忧,因为这个世上除了我自己外,没有人可以给予。读书时,有个男生对我有好感,我也喜欢他。可是因为他穷,因为我立下出人头地的誓言,我狠心拒绝了他。工作时,也遇到过有好感的人,可是他们给不了我想要的东西,所以我也远离了他们。我从小到大,做的每一步事,都是为了衣食无忧的生活,后来我真的做到了。

可是直到与米楚的那件不愉快事情发生后,我才知道,我一直都为之努力的东西到最后好像并没有那么重要,相反,我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错失了许多美好的东西,手里握着的其实都是一些浮华和虚无。

就像那首歌里唱的,我得到的都是侥幸,失却的却是人生。

苏冽,不管你觉得我懂不懂你,你做这些事对关怀自己的人来说,是一种伤害。靳乐铭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低下了头,不再吭声。

那晚是靳乐铭送我回去的,半夜时我躺在c黄上辗转难眠,悉悉索索的爬起来,从柜子里翻出白色粉末和吸管,放在鼻翼端,心情总算舒慡很多。

以前我一直不知道这白色的粉末为什么能让那么多人沉醉其中,甚至为了它抛家弃子,现在我知道了,它比酒精更能让人忘记忧愁。

我睡着时做了一个梦,我梦到还在绿城的时候,那时洛施和齐铭还没有分开,米楚整天还跟个小痞子一样打电话喊我去喝酒,千寻刚毕业,还一脸青涩懵懂的模样,还有葫芦,身边总带着各种各样的女孩,也总会为了讨好我凑上来说,苏冽姐,我带的这些女的没一个比你漂亮。一度搞的洛施他们认为葫芦有恋姐癖。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人一脸憔悴苍白,我细细的为自己洗脸,涂霜,打粉底。

我今年二十五了,不是小女孩的年纪了,过度的忙碌,甚至让我看到了自己细小的法令纹。

我开始惶恐的想以后,不可否认,之所以能在KTV做这么久,我心里不是没有怨怼的,我自甘堕落,却又无法堕落到底,所以我选择了这样一个迂回的方式。

只是,以后的每一天,我都愿意像今天这样醒来吗?

扪心自问,我不愿。

我突然有些厌倦,停下了手上化妆的动作,打了电话跟领班请假。

我想素颜出去走走,看看这个世界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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