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医嫡妃(1054)

“不不，我站着吃就好。叶阁主，其实我崇拜了你很久，我，我，我一直想要见你一面。”这姑娘已激动地快要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地继续自我介绍：“你们就唤我月牙儿吧，我，我可不可以跟着你们！我保证，绝对不会拖累你们。”

“先吃饭，明儿再说。”叶清梨再次将她拉下。

月牙儿终于同意坐下了，垂涎欲滴地看着满桌子菜肴，一改方才的拘谨，开始大口扒饭。

“凌照，现在有时间了。你可以将事情与我说说了吧？”叶清梨问身边的凌照。

凌照挠了挠头，就像几年前的模样，笑着道：“等吃好后，我们上房里谈！就，就咱两！”

这话一落，帝北羡突然“啪”得一声，将手中的筷子重重拍向桌面，又凉凉地扫了他一眼：“吃完了，我去门口守着。你们慢慢吃。”

言毕，他敛袖起身，面色清冷。

第935章 从来没有看淡过

凌照打了个寒颤，幽幽问道：“阁主，他，他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啊？你们都成亲多少年了？还是这么小气！”

叶清梨用筷子在他脑袋上轻轻敲打了一下，没好气地冷哼：“别管他，你快吃！我有事要问你！”

一炷香时间后，两人进了房间，这里的环境优雅，叶清梨没有多考虑这里的东西为何会这么崭新，这里的茶为何是暖的。

她在给凌照倒了一杯茶后便道：“凌照，现在可以说了吗？”

凌照沉默

隔着袅袅升起的白雾，其实她能看出凌照的眼睛早已变了，不再有快乐。有的是经过痛苦过后的沉淀。所以她也没再逼问。

不知过了多久，凌照才缓缓开口，他看着这茶水里沉沉浮浮的茶叶，淡淡道：“我经历了太多生死，似乎已经看淡了很多东西。”

“我也看过很多生死，但我从来没有看淡过生死。”叶清梨突然抬眸。也许生死在她眼中发生过很多次，但在每个人的身上却是唯一一次。

生命，一直是值得被尊重的！医师，没有任何资格去看淡！

这番话落下，凌照愣了片刻，嘴巴张了张，不知道接下去如何说。难道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是对的东西突然被打破？

“对不起，是我打断了你。”叶清梨喝了一口杯中水。不再言语。

“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龙麟大陆。也就是另一个位面！”凌照开始回忆，短短两年时间，他却仿佛过了两百多年。

“你去了九天皇朝？苍生皇主和九天皇主的地方？那里……”叶清梨欲言又止，虽然帝北羡是太子，但是她对那里的感觉并不好。总觉得那里没有人情味。

比如轩辕无心！也不知道他死了没？若是中了计谋，必死无疑！

“我不慎去了神州皇朝，一开始我连呼吸都困难，是一个人救了我。”凌照起身，双眸看向窗台，眼神迷离，带着痛苦的回忆：“此人便是神州皇朝的皇后，魏宁氏！”

“什么？你一直跟着魏宁氏？也就是帝北羡的继母？”

叶清梨大吃一惊，也就是说，他们有一段日子是相聚的，只是没有发现彼此而已。

“是啊！她是个毒妇，为了修炼，杀了不少人！可她有顽疾，每到夜里都会头痛。我的针法能让她好受些。所以就留了我的命！”

“这两年，你一直跟着她？”叶清梨难以想象凌照这样的性子能如此沉得住？见到魏宁氏杀人，还能不出手？

“是啊！我一直跟着她。她做人体试验，我能做的就是救人，可是为了不暴露，我能救多少就多少！但不能救全部的人！”

凌照的情绪变得激动，他痛苦地摇头，又指了指自己，沙哑地道：“你知道这种感觉吗？那种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去死时的痛苦吗？”

叶清梨愣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那个位面比这里高出了很多，若是凌照出头，直接和魏宁氏打，那结局是什么，很显然易见，那就是死！

第936章 等我回去，娶她

“阁主，我只能眼睁睁得看着她们死！我很懦弱，我恨这样的自己！”凌照早已泪流满面，他撩起长袖，将手臂的伤痕累累给她看：“看到了吗？阁主，每次死一个人，我就会割自己一刀，这是赎罪！”

叶清梨双手捂唇，差点惊呼。他的手臂竟是伤痕累累，伤口密密麻麻，并且深可见骨。

“你，你疯了吗？”

“是啊，我是疯了！我能做的就是拼命学习医术！能救几个就是几个。当这些半死不活地人被扔进乱葬岗后，我就将他们带到自己家里。可是，可是……”他有些说不下去，眼泪朦胧。

“可是又能救回几个，是不是？”叶清梨替他问下去。有些事情，真的只有经历呕了以后才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