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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都哭了1(42)+番外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比当初埋葫芦的心都强烈地想埋了蒋言。祸害!一群祸害!

可是,可是,我也多想成为祸害中的一员!呜呜,我也想每天开个奔驰,把买套房子跟买个菜一样轻松地挂在嘴边。

我用力地擦着洗漱台,化悲愤为动力,发泄着自己心里的怨气。

和蒋言一起走下楼时,我突然有种莫名的警觉,因为周围的环境怎么这么该死地熟悉?

门口处的喷泉,周围的杨树,米黄色的楼层……

当这些标志性的事物越来越多地进入我的眼睛时,我的大脑立刻处于待机状态。

这里竟然是静水小区!蒋言竟然跟陆齐铭住在同一个小区!

理解通透这个消息后,我立刻做贼般环顾四周,方圆一里内暂时没有发现可疑的身影。我立刻低下头,匆匆地亦步亦趋地走在蒋言身后,直到坐在车上,都在不安分地通过车窗朝四周望。

蒋言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说,放心,你长得很安全,别指望有人跟踪你。

我转过头“哼”了一声,过了一会儿,蒋言车启动后,我才回过头来,开始对他那句“长得安全”耿耿于怀,于是抬头较真地问他,你不觉得我长得很耐看吗?

他扬起嘴角笑道,嗯,很耐看,需要我耐心看。

……

我发现我走进了一个误区,蒋言其实一点都不如初次见面时那般绅士,相反,他毒舌得只要一开口说话,就有种让人想抽他的脸的冲动。

但是他又毒舌得一本正经,从容镇定,让你没有丝毫反驳的余地。

我认识到这个事实后,便不再开口,免得再被他奚落。

蒋言开车也一点不像他的外表那样温文尔雅,我觉得他不去开飞机真是浪费了。

到公司时,我眩晕着从车上走下来,喝了一杯柠檬水,才略微舒缓过来。

登上Q,接到苏冽发来的消息,她说,你昨晚什么时候回的?

走了一会儿,就打车回了。不想让苏冽担心,我编了个谎话。

你不准备跟齐铭好好谈谈吗?那边又发来一句话。

看着这句话,不知道是坐蒋言的车的后遗症,还是怎么的,我竟然发了好长时间的呆,才意识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苏冽这句话问到了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经过昨晚的不愉快,我也特别想跟齐铭打个电话。

因为,我不怕他不爱我,却怕他所爱之人,并非良人。

特别是在这个我醒来就身处在他居住的小区的清晨,那些往事如沸水般,滚滚而来。

[2]这个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高二时放寒假,我回了漓水镇,所以有好多天都见不到陆齐铭。

即便每天打电话,也无法杜绝我对他的念想。而陆齐铭也几次要来看我,都被我拒绝,因为漓水镇太小了,小到我上午和谁在一起,下午我爸爸便会一清二楚。我怕他一来,整个世界都会鸡犬不宁。

所以,某天夜里,我折腾了半晚都没睡着后,便决定第二天早上去看他。

不然,我怕我真的会想他想到走路被人撞着,喝水被呛着,吃饭被噎着。

第二天一早,我便起来了,然后偷偷地在车棚里找到爸爸上班用的摩托车,偷偷地骑走。

那是冬日的凌晨,天还有些黑,公路上的路灯泛着冷冽微弱的光。即使我穿了羽绒服,戴了帽子,可是冬日的寒风打在脸上,依旧生生地疼。

特别是我走得急,忘了戴手套,所以当我骑了一个小时,在天光微亮时赶到市里时,整个手都是麻木的,伸都伸不直,依旧是握摩托车把的样子。

坐在早餐厅,陆齐铭捧着我的手在嘴边哈气。我顶着被风吹得涨红的脸对他笑啊笑的,他一抬头,我却看到他红了眼睛。

他说,林洛施,你怎么总是这么傻。

我假装不在乎地说道,怎么了嘛,我就是想见你嘛。

我可以去看你,以后你不准这样冒险好不好。你这样骑摩托车在高速上跑,很危险的。陆齐铭握着我的手说。

我靠在陆齐铭的肩上,喃喃地为自己解释,齐铭,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事。

那天早上,陆齐铭给我点了很多很多吃的,水煎包、豆腐脑、小笼包、油条、八宝粥。早餐厅旁边有的,他都帮我端了过来。

我笑他,你当是养猪啊。

他就揉乱我的头发,猪,快吃。

我和他只有一个小时的相聚时间,因为我要在早上八点时赶回家里,把车放在原位,装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