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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都哭了1(46)+番外

苏冽说,果然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啊。

我翻了她们一眼,乱说什么啊,这可是我亲哥哥。

米楚鄙夷地看着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还真没听说过你有哥哥这回事。

唉,这件事说来话长,改天跟你们慢慢说。我说道。

我的话音刚落,米楚就举起酒杯说,洛施的哥哥就是我米楚的哥哥,我敬你一杯。

我摁下她的手,滚你大爷的,你把灌别人的德行又cao练出来了。

cao,我可是真心的。米楚争辩道。

苏扬笑着端起酒杯,对米楚和苏冽她们说,第一杯应该是我敬大家的,初次见面,谢谢你们平时对洛施的照顾。

米楚得意地斜睨了我一眼,跟苏扬碰杯。

我无奈地举起杯子,担心地看了苏扬一眼,这可是一群妖魔鬼怪。

但我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苏扬喝酒一点也不差,一路下来,被他们轮番灌都没醉。

最后还清醒地跟我们一起走出包厢。

葫芦去结账,我们站在门口打打闹闹。

正在这时,一口香的门又开了。在我们嬉笑打闹间,我回过头,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电视上经常有镜头定格的想象,而我,多希望时间定格在那一瞬间。

我回头微笑,陆齐铭突然抬头微笑,目光像是被一根紧密的线连在了一起。那一刻,旁若无人,时光漫长。我突然觉得,我的少年,又像最初的时候回到了我面前。

直到我看到他身边那抹柔弱的身影,于是立刻收回了眷恋的眼光。

陆齐铭带着客户来这边吃饭,而他旁边当初我站的位置,站着张娜拉。

那个客户刚好是上次祝我们永结同心的秦老板,他一看到我,突然惊喜地叫道,咦,齐铭,这不是你家那位吗?

这句话刚冒出来,周围人脸上的表情就变得万紫千红的了。张娜拉立刻一脸的不高兴。

原来,陆齐铭还没跟他们介绍张娜拉。这样想着,我心里突然有说不清的快乐与酸涩。

我冲那位秦老板疏离地点头微笑。秦老板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冲我招了招手说,我们先进去了。我点了点头。

在陆齐铭跟我们擦肩而过时,我忽然觉得他特别凛冽地看了我身后一眼。

直到回去的路上,苏扬才说,可能他把我当成假想敌了。

我笑了,怎么可能。

苏冽打着方向盘说,怎么不可能?我觉得齐铭当时的神情可真悲伤。我琢磨着过几天他的婚都订不成了。

我心里一紧,订婚?!是的,我都忘了,陆齐铭曾亲口宣布过他要订婚的事。

[5]拥抱是最疏离的姿势,因为你永远都看不到对方的表情。

车窗外有小雨飘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的天气,我竟然伤感起来。

我想起曾经我跟陆齐铭计划过的未来。那时我们还年轻稚嫩,用同一个勺子吃饭,同一个耳塞听歌,还在纸上画房屋的布局,在上面设计林林总总的房间。

年少时的爱情,就是欢天喜地地认为会与眼前人过一辈子,所以预想以后的种种,一口咬定它会实现。

直到很多年后,当我们经历了成长的阵痛,爱情的变故,走过千山万水后,才会幡然醒悟,那么多年的时光只是上天赐予你的一场美梦,为了支撑你此后坚强地走完这冗长的一生。

窗外的小雨里,我看到一个男孩背着一个女孩在走路,女孩不时地揪他的耳朵,男孩就蹦蹦跳跳地企图把女孩丢下来吓她,他们的笑容弥漫在雨雾里,天真懵懂。

有那么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和陆齐铭。

陆齐铭背着我走路,我俯在他的肩头唱歌:

我只想要间小房子,能做你的小妻子。

饭后你要帮我洗盘子,还要个胖胖的小孩子。

等你长出了白胡子,坐在家中的老椅子。

可会记得这好日子,和我美丽的白裙子。

有眼泪积蓄在眼底,我曾以为,我会为陆齐铭唱这个歌,一辈子。

苏冽把苏扬送回酒店后问我,要不要去喝一杯?

我点了点头。

苏冽打着方向盘只奔后窗,我们平时经常去的一家酒吧。我打电话给米楚和千寻,她们正在逛街,接到电话后也一起来了。

我觉得我的人生除却吃喝拉撒,只剩下两件事——上班和跟这群祸害鬼混。

我们常常一天一小聚,三天一大聚的。从以生日为由到周末为由,再到国庆啊,放假啊为由地聚,到最后连什么植树节、世界卫生日、国际反毒品日都蹦了出来。弄得到现在,一群浪荡的人,索性不再找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