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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都哭了1(70)+番外

我们所谓的对质,到最后,变成了张娜拉和陆齐铭的感情戏。

她说,齐铭哥哥,我知道你喜欢林洛施,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你,对不起。我们分手吧!能跟你在一起度过这段时间,我已经很开心了。

陆齐铭没有说话,但是他眼睛里流露出的心疼,却清晰可见。

最后,米楚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张娜拉,陆齐铭,你俩爱分手分手,爱和好和好,我只问你,葫芦是不是挖了你家祖坟,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张娜拉无辜地看着米楚,我怎么了?

说着,米楚打开包厢的电脑,播放了我信箱里的“证据”。

张娜拉听后睁大眼睛摇头,她说,不是我,不是我,我怎么会录这个?!

因为刚哭过的原因,她的眼睛红红的,她摇着头,像一只无辜的小白兔。陆齐铭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关键时刻还是站出来维护了张娜拉,他说,我了解娜拉的,不会是她。

然后他又静静地说,葫芦是我的好兄弟。

那场对质,最后变得索然无味,我们如鸟兽散。

我们就像等待世界末日一样,开始等待新闻报道,等葫芦爸的消息。

只要他平安无事,葫芦就没事。可是,我们也知道,这样的希望几乎渺茫。

千寻比我和米楚大一届,所以要去实习了。她说外省有家电视台已经邀她过去了,她还在考虑。

米楚还在学校半死不活地上课、睡觉。

而我,还在出版社像一个小白领一样碌碌无为地工作,每天下班在楼下的牛ròu面馆吃一份牛ròu面,放很多很多的香菜。苏冽最喜欢吃香菜了。

每次我吃着吃着就会想起她,她真没良心,飞走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们。

有时,我抬头看天空中的飞机,就会想,这班飞机里有没有苏冽?她是不是回来了?

有时我又想,或许她已经在新的城市开始了新的生活,或许他又有了一群新朋友,那群朋友里,有像林洛施那样的女孩,也有像米楚和千寻一样的女孩。

于是,她就慢慢忘了另外一座城市的林洛施、米楚、千寻、葫芦和陆齐铭。这群当初相亲相爱的人。

如今,终于离散。

苏冽走后,我和唐琳琳的交往开始日渐增多。

唐琳琳说,有一次她见过陆齐铭,丑人男和陆齐铭在生意上有些交接。她说,陆齐铭其实挺有生意头脑的,李楠说他很厉害,在业界小有名气。

我听着,就像在听别人的故事。

我问过几次蒋言,苏冽去了哪里。他说他也不知道。

而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实现苏冽的话,对我好。

之前蒋言经常让主编压榨我,他说这是磨炼。我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因为我真的慢慢开始上升,由一个小编到策划编辑,再到监制。半年的时间,背后有人说这是机遇,也有人说,这是后台。不过,我都已经不在乎了。

升职那天,我请蒋言吃了顿饭,他说这是贿赂。

我说,这是散伙饭。因为吃完这个饭,千寻就该去外省了,我们终于各奔东西了。

我说这句话弄得饭桌上的人都很伤感。葫芦爸的案子判下来了,死罪,缓刑两年。葫芦、葫芦妈和葫芦爸一起进了监狱,还有葫芦家曾得到过他爸恩泽的亲戚。

这是市里十年来的一宗大案,所以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市民热烈的议论声。

而我,在已来临的冬季里,突然不可抑止地伤心起来。

千寻临走前,米楚我们三个去监狱里看了葫芦。他的头发被剪得短短的,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他的眼窝已经深陷,一点都不似牢外的那个风流少年。

看到我们时,他对我们无奈地笑了笑。

他一笑,我就哭了。

2008年,C市郊区的监狱里,我想所有的狱警都会记得那样一个女孩,穿着白色羽绒服,戴着红色绒线帽,站在探监室哭得撕心裂肺。她的身边,有曾陪伴她一起度过青春岁月的男孩女孩。

他们的故事一开始是一出欢天喜地的喜剧,到最后却变成一出默剧、悲剧、惨剧。

[3]我很好,那么你呢?

千寻说,洛施,这几年,我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大家吵吵闹闹,分分合合,我总觉得你们是一群没长大的小孩,而我,已是一个成熟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想到要离开你们,我就特别想哭。

我安静地微笑着看着她,我想告诉千寻,我已经哭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