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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都哭了1(78)+番外

米楚判刑的那天我去了。

在庭内,不管米楚如何对我使眼色,我都无法抑制地对审判官大声喊,打人的是我,不是她……

可是最后明晚却被庭警逐出了庭外。

我企图挣脱庭警的牵制,再次奔跑进去,却被更多的庭警死死拦下。

米楚被呼啸的警车带走的那一刻,我失声尖叫,不顾一切地挣脱开拉着我的庭警朝狱车奔去,狱车在我的追逐里渐渐开走。

车里,米楚冲我挥手,她说,洛施,再见,再见……

她的脸上有莫名的悲悯,她说一句再见,便转一下头,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掉眼泪。

我奔跑着伸手企图抓住狱车,留下米楚,留下我们所走过的那些漫漫时光。

可是,他们却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像镜花水月,像海市蜃楼,像浓浓大雾。尘埃般渐渐、渐渐消散。

我再也不曾那样哭泣过,仿佛要撕裂自己的肝和肺,疼痛蔓延全身。

我再也不曾那样绝望过,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消散在视线里。

亲爱的女孩,我一直都忘了问你,以后时光漫长,你们都走了,我该怎么办?

林洛施从不知道的事

陆齐铭:那些未曾说出口的事,再也没有说出来的机会。

我和洛施在一起四年。

分手那天,我刚退烧出院,洛施说她去旅行了。

可是,在医院门口的马路边,我却看到我爱的女孩,和一个男人相携走进了附近的酒店。

这样的情况不亚于在平地上丢下一枚炸弹,我呆呆地站在原地。

那天天气有点凉,我站在酒店外的树下,数了一夜酒店有几个楼层,几个窗户。

每个窗户都亮着灯,她住在哪一间呢?

可是,到最后每个窗户的灯都灭了,整栋大楼都沐浴在夜色中,我都没有猜出她住在哪一间。

我在楼下站了一整夜,娜拉在我身边站了一整夜。

她问我,齐铭哥哥,那个是你爱的女孩吗?

我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上,六点,我晕倒在树下。

刚退的烧又如潮水一样汹涌地覆盖上来,最后,是娜拉把我送到了医院。

她说,我在昏迷时,一直叫着洛施的名字。我望着窗外的蓝天,苍白着脸对她微笑。

她说,齐铭哥哥,等你病好了,再去找她吧,或许你们两个之间有误会。我点了点头。

我想,有时,我们是要给彼此一个出口。

病好后,我去找洛施。

我伸出手,想要拥抱她时,她却站在原地不动,只是微笑着问我,陆齐铭,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如果有一天,我碰到喜欢他比你多的人,一定要告诉你。

她一定不知道,那一刻她的表情有多残忍,我恨不得与这个突然间变得冷漠的女孩同归于尽。

可是最后,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点了点头。

我们相爱四年了。我知道,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给她幸福,有时,只需要祝她幸福便好。

洛施曾说过,我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她说,摩羯座的男生都这样,把事情埋在心里,闷葫芦。

她说,齐铭,你对任何人都可以做闷葫芦,唯独不能对我这样,因为我怕有些未曾说出口的事,再也没有说出口的机会。

我这样是不是应该算是争取过,所以我不应该再难过?

娜拉说,齐铭哥哥,你还记得我们童年时住的地方吗?

我点头。她问,你还记得我们埋在树下的许愿瓶吗?

我们决定回幼时住的地方,挖出树下的许愿瓶,看看自己当初许过什么样的愿望。

那棵老树还矗立在原地,我和娜拉挖出来时,玻璃瓶还是透明的玻璃瓶,只是因为下过雨的缘故,沾了少许的泥土。

我拿出玻璃瓶里的小字条,一阵风吹来,树叶上的雨滴落在我的脖子里,凉凉的。

那时,我已在生意场上应酬了一年,我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成熟,但在看到自己幼时写的字条时,却觉得那段青涩时光又扑面回来了。

字条上写着,骑士许诺公主,要保护她一辈子。

面对这行字,我哭笑不得,我不知道这是在什么情况下写的,竟然这么孩子气。

可是那一刻,我又突然忧伤地想起洛施来。

我曾许诺过她的,保护她一辈子。

我看娜拉的字条,她也哭笑不得,却死活都不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