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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只在夜里哭(60)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陆尘埃瓮声瓮气。

那你说,现在又为什么哭?

陆尘埃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事,更加难受了。吃了点东西,喝着酒,她断断续续把这两天的事情都讲给了骆翘听。

cao,还有这些后事,这他妈的比坐过山车还曲折。骆翘喃喃道,我开始还以为叮当跟魏星沉的事都算炸弹了,但没想到还有录音这一出。我说魏星沉这个孙子,这几年都扭扭捏捏地从我这里打听消息,原来这小子愧对你。亏我还总帮他撮合你们在一起。

尘埃。骆翘拉住她的手,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我不知道。陆尘埃低头看着手掌心里的线条,我到现在还很爱他,可我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儿。翘,我耿耿于怀他对我的放弃,耿耿于怀他把那么难的抉择丢给我,耿耿于怀,他不与我共同承担。

我知道我知道。骆翘说,如果我是你,我跟他同归于尽的心都有了。

陆尘埃苦笑了下。

对了,你说莫天赐被带走了,这跟魏星沉有关吗?

肯定有关。陆尘埃点头,他现在对莫天赐恨之入骨,就像当初的我一样。

你现在对莫天赐呢?

我不知道,但远远不像当初那么仇恨了。

那叮当呢?你会原谅她吗?骆翘小心地问。

我没办法原谅她,就算她那时为了救她爸爸,但一想到她不顾我们的友情躺在了魏星沉的身边,我便觉得恶心。

我明白你,尘埃。这些日子我一直不敢告诉你,叮当也受到了应得的惩罚,她患了抑郁症。

怎么会这样?陆尘埃的感觉一霎有些复杂。

我也不知道,泡泡说的。他说叮当早有抑郁症,只不过陈烁生日后加深了,她现在一直精神都不太清醒,陈烁一直守在她身边。

陆尘埃沉默了很久,直到骆翘以为她不会说话时,忽然听到她艰难地说,翘,有时间你去看她时,如果有些话能让她的病减轻些,你就告诉她,我不怪她。

尘埃。骆翘心疼地搂住她的肩,难为你了。

陆尘埃又一阵难过。

那天晚上,因为倾诉和哭泣,所以说完所有的话,她非常疲惫,很快进入了梦乡。

这晚,没有任何人进入梦里。

第二天,骆翘的电话吵醒了她们。

骆翘迷糊地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什么,骆翘立马跟蛤蟆似的从c黄上蹦了起来。

陆尘埃问怎么了。

骆翘看了看她,低头边穿衣服边说,现在市里到处都在报道莫天赐的事,都说他涉嫌吸毒贩毒,莫天赐虽然被保释出来,但莫氏门前围满了记者,星沉这次是真的要把他斩尽杀绝。

陆尘埃坐起身不语。

骆翘看了她一眼,仿佛解释般说,尘埃,你和莫天赐有你们的宿怨,我跟莫天赐也有我们的友情,在我心里,莫天赐是两半的,我讨厌他对你和魏星沉的破坏,但另外一半,其实他在我心里是一个讲义气的朋友,我没办法让自己坐视不理。你知道,他曾帮过我那么大的忙。

陆尘埃听着骆翘的解释有些心酸。其实念A大时,骆翘和莫天赐的关系,就跟她跟骆翘的关系那么铁。

那时,她跟骆翘在外面惹事,帮她们解决事端的都是魏星沉跟莫天赐。她一直以为莫天赐跟骆翘会日久生情。但并没有,他们一直保持着忠肝义胆的友情。

虽然在她面前,骆翘大多时间都在讽刺莫天赐,但陆尘埃明白,骆翘是为了让她好过一点。

就像此刻一样,其实她帮莫天赐是人之常情,却又要担心她的情绪。

陆尘埃有些心酸,拍了拍骆翘的手说,我当然明白,你快去吧。

骆翘走后,陆尘埃也起c黄了,她给自己倒了杯冰水,倚窗而立。

她忽然想起几个月前,自己刚回A市时,心里被忐忑和不安侵占。在外面漂泊的三年,虽然她努力让自己活得不卑不亢,像模像样,但心上的那个少年,始终停留在记忆深处。

在陈烁生日聚会的那天晚上,以前的那群人又聚在了一起,她以为这是另外一个全新的开始,却没想到只是三年前噩梦的延续。

她眼前不断浮现出昨天魏星沉跪地向她求婚的场景,她抚摸着无名指,这里真的适合接受那枚圈禁吗?

她以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他,现在为什么这么犹豫呢?她无力地蹲在了地上。

接受他,漂泊的生活立刻结束,自己嫁给十七岁时的爱人。

拒绝他,不能和深爱的人在一起,以后拥有再多又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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