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佳愣愣看着，原谅她，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裙子。
“虽然不是最新的，不过款式和颜色都很衬你。”唐若言点评，“你老板的眼光不错。”
白小佳直直看着裙子嗫嚅：“再说点什么吧……”
“我送你回家？”
“不是……”
“我们再去吃点宵夜？”
“不是……”
“还是说你终于爱上我了。”
“没有！”
“哈哈。”唐若言笑起来，“我知道你想让我说什么，不过我就是不想说——白小佳，一条裙子你就被收买了么？”
白小佳怒：“什么叫收买！我从来也没站在你这里过。”
她握紧手机，那里孤零零的躺着boss发来的短信。
——裙子喜欢么？
来接她，大概是想看到她穿着裙子的样子吧，结果看到的是她和唐若言在门口纠缠。
懊恼。
非常的懊恼。
如果当时跟着boss上车就好了。
那现在她应该可以穿着这条裙子，站在尹慎身边。
——只是想一想，就觉得非常开心，也更加倍的懊恼起来。
“白小佳。”
“叫我干嘛……”她低头默默收起裙子。
就算现在去也来不及了吧，还是把裙子收好，明天上班的时候送还给boss吧。
“你喜欢的人……不是林先生么？”
林然。
“是啊。”白小佳点头承认。
她停顿了一会，用平静的语气笑着说：“但是他没可能喜欢我的。”
实际上，很清楚这一点。
哪怕还是有那么隐约的不甘心，很想努力看看，可林然对她来说到底还是像另一个世界的人。
即便如此，她还是很感谢林然，感谢他让白小佳四年的少女心有处安放。想想也是，林然几乎是整个学校女生的梦中情人，说万人迷都不为过，又怎么看上她这个一无是处的普通女孩子。
白小佳有些气馁的想。
“那你喜欢你boss么？”
“啊？”
唐若言按住白小佳收裙子的手，一双眸子静静看着她，再一次重复：“我问你你喜欢你boss么？”
白小佳：“……”
唐若言继续问：“很难回答么？说实话。”
“不想说……”
“为什么。”
白小佳抽出手，攥住裙子，气息弱下来：“不想说就是不想说了，我回家了。”
肩膀被抓住。
“……为什么……不敢回答我？”
“你让我回答什么？”白小佳默默把肩膀上那只手甩掉，抱紧那条裙子，就好像这么紧抱着能带来什么温暖的感觉一样，“就算喜欢也没什么希望啦，不对，是更加的没有希望……今天本来或许我可以穿着这条裙子……算了，就算穿了也没什么差别，我也没有想怪你……我真的回去了。”
手臂被抓住。
“喂喂，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你不是想穿吗？”
白小佳也有点烦躁了：“是啊，是啊，可是那又怎么样！”
“那就穿上吧。”
“啊？”
“现在穿。”
白小佳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唐若言：“……你脑子烧坏了吗？”
唐若言抖了抖从装裙子的盒子里捡出来的白纸，同时拉开车门：“这上面写了地址，看起来是八点钟开场，如果我们现在赶过去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等……等等，你什么意思？”
唐若言半倾□体，看向白小佳：“会恨我的吧，以后。”
“啊？”
“就这一次当灰姑娘的机会，不让你去，你以后会恨我的吧。”唐若言双手趴在车门上，微微歪了头，“虽然我其实打从心底不乐意，并且现在就已经开始后悔，但是……喂，白小佳你不用上车上这么快，我不会反悔这么快的！”
七点五十分。
酒店门口。
白小佳按着裙角，看向酒店金碧辉煌的装潢，突然心生怯意：“那个……唐若言，我们还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