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不过显然小佳更讨厌你。”
扑哧，一刀。
“其实刚才我们进咖啡厅就看见你了，正商量着要不要走，因为她不太想看到你。”
扑哧，又一刀。
尹慎已经很久没有尝到过这样被人挑衅的滋味了——白小佳除外，他现在更倾向于那是一种，呃，小猫挠痒一样的存在，尹慎眯起了眼睛：“很好，你叫什么，在哪高就？”
另一边，试衣间外。
白小佳认真说：“我没有生气，真的，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
安然在内心默默摸了摸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她想了想说：“其实阿慎不是坏人，就是……说话……呃，表达方式比较糟糕了一点。”
“我知道。”白小佳点点头。
安然又想了想：“你是……怎么看阿慎的？”
白小佳：“什么……怎么看？”
“就是……”安然尽量用委婉口气，“就是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诶？”
白小佳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大美人。
从安然的脸上看不出她的意思，不过……再迟钝，白小佳也觉得安然的问话好像有哪里不妥。
经过短暂的纠结，白小佳一下子定了心。
“安小姐你放心！”
安然愣了愣：“什么？”
“我对boss只有属下对老板的崇敬之心，绝对没有一丝一毫逾矩的想法！”
安然“……”
“怎么了，安小姐你不放心吗？而且……”白小佳顿了顿，双手握拳，“如果尹总敢和别的女人传绯闻，我一定第一个告诉您……不，不对，有了您这种对象，我觉得尹总是绝对不会爬墙的……”
安然：“……”
“安小姐，你怎么不说话，是我……说错什么了么？”
“没……没有。”安然别开脸，努力按了按下巴，以掩饰脸上的表情：“我只是太感动了，阿慎有你这样的下属，真的是……非常好，噗，非常的好……”
虽然被掐灭了对boss的感情，但白小佳觉得自己身上充满了力量。
她觉得自己现在的三观笔直笔直的！全身上下涌流着正能量！虽然是夜晚，但仿佛能感受到自己正沐浴在阳光下！
她果然是个生在红旗下，长在红土地上，根正苗红的好女青年！
话说……说个题外话，越是离近了看，越是觉得安然好看，皮肤上一点瑕疵都没有，鼻梁又高又挺，呜呜呜，好想问她用的什么面霜，白小佳现在用的还是娘亲小时候给她买的从小用大的强生婴幼儿润肤霜……
在白小佳神游之际，安然转回头，她似乎犹豫了一下，才对白小佳说：“咳咳，那个，其实……”
“安然，该走了。”
安然的话被打断，两人转头，就看见尹慎拿起自己的外套，大步朝着外面走。
“怎么了？”安然忙问。
“出了点事。”尹慎的脸色很不好看，“你最好跟我一起走，跟晓段有关。”
安然“啊”了一声，想也没想就跟着尹慎走了出去，走到半路想起这样实在不礼貌，歉疚地对白小佳说：“小佳，抱歉，合影下一次吧……这次，你就先自己照吧，不用担心，其他的我都跟摄影师说好了。”
晓段？
是指尹晓段吗？
她也有些担心，但这个时候开口实在是不识时务的很，白小佳乖乖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两个人匆匆离开，间隙间快速交谈了几句，接着身影很快消失。
他们很默契，彼此间熟悉的像是cha不进任何人。
“小佳，你是回去，还是留在这里继续照相。”唐若言问。
白小佳默默朝试衣间走去：“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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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若言的车上。
斑驳的光影在飞速驶动的车窗外流淌，质地冰凉。
“小佳，你不用太担心，你boss的脸色这么难看我觉得其中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他斗嘴斗不过我。”唐若言的口吻里不乏得意，这是自然的，长这么大，比起损人，他还没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