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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尽落花妖娆时(366)

南宫傲面对他的敌意毫不在意,仍然笑道:“我可是百忙之中抽空来看你们,怎么,不欢迎啊?”

南宫晔斜睨他一眼,嘲讽道:“我欢不欢迎有用么?你想来不是就来了?”

这是什么兄弟?只是不小心打扰了他一个拥抱,至于摆着这么一张臭脸么?唉!南宫傲重重长叹一声,夸张的面带悲戚,转眼看到如陌,立刻笑开了一张脸,避开南宫晔直接绕道如陌跟前,见她眼眶红着,惊诧道:“凝儿,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晔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有我替你做主。”他用力拍着胸脯,一副无所不能的豪气状。

如陌忍不住笑了出声,正待答话,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喧闹惊叫之声,她迅速抬眼望向远处的凉亭,不知何时,爹娘都已经离开,不禁心中一慌,与南宫晔对视一眼,两人毫不犹豫的同时朝着内院飞速掠去,南宫傲紧紧尾随其后。

初升的日头跃上了地平线,红透半边天,异常妖冶的颜色如同女子上妆的胭脂,看在人眼中浓得化也化不开。

离魂庄内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交杂着女子的惊叫,冷迟正被四个黑衣杀手围攻,险象环生,本就已是自顾不暇,还分心忧虑一旁女子的安危,女子不时传来声声尖叫,更是让他心头大乱。脚下一慢,躲闪不及,敌人长刀已重重的划过了他的后背,立时一道长长的血口惊现,鲜ròu翻出,泄流如注,顺着他浅色的衣袍蜿蜒而下,冷迟逐渐慢下来的步伐在洁白的地砖之上印下一个又一个些色残痕。

瘫倒在地的白衣女子惊恐的瞪大了双眼,望着趴伏在她身上口吐鲜血的玄衣男子,已深深扎入他心脏的剑还未曾被灰袍男子拔出,鲜血流了一地,黏稠湿漉,浸湿了她的一身白衣,悄悄蔓延上她的肌肤,温热退去,只余下沾染了雨后仍旧潮湿的地砖的冰凉。

巫邪艰难抬头,身体里血液的急速流失令他的面容惨白如纸,背上剧痛使得脸上痛苦扭曲,那道伤疤变得愈发狰狞刺目。眼中已逐渐涣散的目光透着浓浓深情,曾经邪魅的唇角微微扬起,带着歉疚的满足。原来失去了武功,他也不是毫无用处,至少,还能用自己的生命为她做最后一件事。巫邪对上她惊慌失措的脸庞,柔声道:“主子……对不起!我保护……不了你……只能先……先走一……步……”

灰袍男子的剑用力拔出,巫邪身子顿时一僵,殷红鲜血喷射而出,在空中划过妖冶的弧,溅落在地开满血花,有几滴血飞落在她绝美的面容上,身上的男子用尽全身力气想为她拭去脸上的血迹,终是没能达成所愿,那只手举在半空,便无力的垂下,永远闭上了盛满浓情的双目。

“啊--!血,血……”岑心言身躯狂乱的颤抖着,双臂缩在胸前,纤细的十指微微弯曲着张开,望着眼前已经断气的巫邪身上不断涌出的猩红,凄厉的大声尖叫。

灰袍男子拎着长剑,剑身已是满布血痕,他目光透着阴冷和狠佞,一步一步缓缓地靠近她,猛然飞起一脚将眼前趴在地上的男子尸体踢开,手中长剑慢慢举起,映在她极度惊骇的瞳孔之中闪烁着森冷的寒芒。

“啊--”

当那夺命一剑即将刺进她的身体之时,珰一声却被一把刀斜斜挑飞,两刃相接,迸射出无数火花,只差那么一点点,地上的女子便会香消玉殒。

如陌赶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心疼狂地就快跳出胸腔。飞身掠了过来,蹲下身子紧紧抱住母亲剧烈颤抖的身子,无比感激的望了一眼比他们早一步赶到的莫残歌。

其它人也已闻声而来,瞬间解决了围攻冷迟的四个黑衣人,之后将冷迟扶到一点检查伤势。

易语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被围在中央的灰袍男子,惊叫道:“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你为什么要杀如陌的母亲?”

众人围住的灰袍男子正是消失许久的沙仲,他望着岑心言的目光带着强烈无比的恨意,咬牙恨声道:“我为什么要杀她?因为她该死!”

南宫晔沉声道:“沙仲,本王找了你很久了。”

南宫傲突然发问道:“沙仲,孤的母后,究竟是遭何人毒手?”

沙仲忽的笑了起来,眼带鄙夷,轻轻嘲讽道:“原来你们还记得有一个母亲,我以为你们的心里只有一个女人,早就把你们的母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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