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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笑了(456)+番外

他到大学以后,逐渐认清自己能力的范围。

不适合搞学术,更喜欢跟人打交道,做决策,当管理。

跟他完全不同,刘思敏还好,考前再怎么都得补补课,而方协就是天生搞计算机的怪才,他从来不上课考试还能考90多分。

——但方协完全没有和人交际的能力。

大学的包容性比高中强,及格是对学生身份的基础要求,至于及格往上的精力就要看自己愿意投入到哪儿了。想从事学术研究的好好搞学习,想投入世俗生产的就尽快积累工作经验,所以,找到属于自己的出路更重要。

复习到中午。

萧致关上书:“吃饭。”

谌冰也起身。

去了二楼食堂,萧致端着菜过来,坐下:“还有两周半,考完就能回去吃家乡菜。”

谌冰没有他的热情:“我到哪儿吃都一样。”

“……”萧致好笑,给他在白开水里涮涮肉片,“冰冰又委屈了。”

“……”

谌冰没忍住,手放到桌子底下,在他手背用力掐了一把。

不过刚掐完就被萧致反手握住,攥紧没松开。

萧致底下抓着他的手,上半身坐得极其端正,面上没什么情绪,丝毫看不出他握着谌冰的手。

谌冰好笑:“你放了。”

“放了?”

“放了。”

萧致夹了筷煎鱼:“叫哥哥。”

谌冰更加好笑。

神经病。

不过萧致神色毫无怠慢,明显非要听到那个称呼不可,否则松手是不可能松手的。

谌冰只好喊:“哥。”

萧致唇角笑意加深:“早喊不就完了。”

“……”谌冰又去抓他的手。

不过这次萧致没反握,显得有点儿清高:“大庭广众,你就牵起来了?”

“……”

谌冰莞尔,扒拉着筷子吃饭。

吃完,萧致递过餐盘回来:“冲,继续学习。”

还是整理上午的高数题型。

下午对面那两个人没来,就剩他俩,萧致扫了眼对面空荡荡的座位:“这俩电灯泡终于走了。”

“……”谌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翻开笔记本,“积点儿口德。”

“不是俩电灯泡吗?”

“……”谌冰好笑,“你傻逼吧,赶紧坐下。”

谌冰弹指勾着他衣摆往下一拽,萧致不仅坐下了,坐得太急,重心不稳身体前倾,呼吸顿时靠近到距离谌冰仅仅几厘米的位置。

目光相对。

萧致单手撑着桌子制止了身体继续前倾,担心撞倒谌冰的慌张一闪而过,换成了一种玩味的情绪。他说:“这么迫不及待让我亲你啊?”

“……”

他气息浅浅的,落在脸上。

谌冰今天真笑过了,抵着他肩膀,推他回去:“你坐好。”

谌冰力气不大,跟小猫儿挠似的,还有点儿柔软。主要靠萧致自觉顺他的力气坐回去,拉了拉椅子坐直。

“我讲题了。”谌冰说。

萧致给面子地取出草稿纸,嗯了声:“好,谌老师请讲。”

“……”

不知道为什么,复习的时间变得快乐又短暂。

他俩出图书馆,晚上十点多。

校门口很多摆摊的店儿,灯火通明,还有推着小推车过来的,人影纷杂。

谌冰注意到旁边的烤红薯。

他俩现在吹风特别冷,卖烤红薯的戴着一个狗耳朵帽子,军大衣,看起来热气腾腾,锅炉里的烤红薯也热气腾腾。

谌冰看了一眼,说:“萧致。”

萧致侧头:“嗯?”

谌冰想说烤红薯,但觉得吃起来不太好看,又说:“算了。”

作为一个擅长自我阉割的生理心理双重洁癖,谌冰对有些事情的态度是光想想就成。

萧致两三步,走近垂眼看他,低声问:“怎么了?”

他声音很轻,带着安慰和哄。

每次询问,都惹得谌冰想说出心里全部的事,觉得萧致都能理解和包容。

谌冰看了眼小摊,说:“饿了。”

顺着目光,萧致注意到双手合在袖中的烤红薯大爷。

大爷被风雪吹得满头沧桑,仍然不屈地站着,时不时吆喝两声。

萧致说:“等着。”他走过去。

“特别甜,黄皮的肉软甜,红皮的更面实。”大爷从袖子里伸出手,拿塑料袋和手套,“要几根?”

萧致:“一根。”

“来,十块钱。”大爷递过来。

袋子里搭送了个挖红薯肉的小勺子。

萧致双手捧着过来,边走边已经掰开了烤红薯,中间腾出一股热气,灯光下的肉显得软黄清亮。

他走到谌冰身旁,拿勺子舀了一块:“来。”

“……”

谌冰左右扫了眼,确认周围没有面熟的亲朋好友,凑近刚想咬,萧致说:“可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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