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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皇妃(215)+番外

傅筹残忍地笑了“很痛吧?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大好江山,把你自己的命交给你的敌人,宗政无忧,你后悔不后悔?如果你后悔了,我考虑今天放你一马。”

宗政无忧轻蔑地瞥了一眼,冷哼一声,“既然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刮,随便。哪里来的许多废话!”

傅筹眉梢一挑,不怒反笑道:“好,本将倒要看看你这昏傲骨究竟有多硬!,他说着眼光似不经意往房顶一扫,抬手,那带着倒刺的利钩便要朝宗政无忧脊椎骨正中央狠狠刺过去。就在这时,房顶的瓦片忽然掀开一块,一枚暗器挟风而来,既狠且准,目标正是他拿着利钩那只手的手腕处,他眸光一闪,手腕急速翻转,利钩脱手而出,直直地飞往射出暗器的方向,只时屋顶横梁碧瓦,却不是对准房顶上的人。

碧瓦横飞,随利钩带出的强大劲力震裂了顶部房梁,屋顶的漫夭、项影二人毫发未伤。本来只为查探消息而来,并不想惊动傅筹,但却没料到正巧看到这样残忍的一幕,漫夭即便是有再好的定力,也无法做到眼睁睁看俘筹穿透宗政无忧的脊骨而不动声色。所以她出手了,不计后果的出手。每个人在面对心爱之人,往往都无法做到完全的冷静。她纵身跃下,绑住头发的黑色布巾被飞裂的瓦片害裂,雪白的发丝顿时如水银般倾泻而下,散落在肩,在漆黑色的夜行衣的反衬下,更是白的刺眼。

她定定地站在那,目寒如冰,没有轻举妄动,因为博筹的另一只手,正握着穿透他琵琶骨的那根锁链。白骨森森,血流如注。被锁住的男人被折磨地仅剩一口气,仿佛那口气随时都会咽下。她心头大痛,痛得仿佛要滴出血来。她几时见宗政无忧这等凄惨的模样,在她眼里,他闭眼如仙让人看着不忍亵渎,睁眼如魔只一个眼神便能叫人颤拌,他就像是她的天神,总在她危难之际似从天而降护她周全,即便是身中毒箭,他也能站在狼群中央,对他们说,狼王由他来时付。这样强大自负的人,为了救她,放弃了他人梦寐以求的一切,江山、权利、亲人,甚至是男人的尊严,还包括他自己的性命。

宗政无忧艰难地转头看她,望见她满头白发,他眼中一痛,眉头紧皱,道:“阿漫,你来做什么!”他不是问她,而是在说她不该来。

漫夭抿着唇,目光紧紧盯住傅筹,这个男人已经入魔了!她拨剑直指,容色决绝,昏暗的光线掩不住利刃的寒芒,而刻尖离他的咽喉不过五寸的距离。她张唇缓缓吐出三个字:,放开他。”

被扔出去的利钩已然回到傅筹的手里,傅筹似是并不意外她的出现,扫了眼项影,对她淡淡笑道:“我为你而惩罚我的亲信,想不到最后却为你赢得了一个忠心的奴才。”

漫夭道:“你错了,在我眼里,无论是萧煞,还是项影,他们都不是奴才,能对我以性命相交的,只会是朋友,或是知己!”

项影神色一震,愣了有那么一会儿,才扬唇笑了笑,面色更是坚定。

傅筹眼光微动,看了眼对准咽喉的利剑,他轻声问道:“那我呢?容乐,在你心里,我是什么人?是否还不如他们?”

漫夭凝目看了看他,嘲讽笑道:,你认为呢?你觉得你比他们对我更好吗?”她曾经当他是朋友,曾经当他是夫君,曾经为他的挣扎而感动,曾经为他受伤而心疼,也曾为他的爱而生出片刻的心动,曾经,“他给出的承诺,赢得了她的信任,让她想过尝试着去回应,”可走,从始至终,他从未停止过对她的利用,在他的心里,爱情永远敌不过仇恨!

傅筹微微一怔,原来他对她还不如项影么?至少项影从决定效忠她的那一刻起,就不会背叛她,可是他,纵然心中万般深爱,也无法避免对她的伤害。罢了,事已至此,他还在求什么。心不可得,那就退而求其次。他握紧手中的利器,忽然对她温柔一笑,问道:!容乐,你想不想救他?”

听说地狱一十八层,他要看看究竟有多深!

漫夭蹙眉,五指收紧,握紧手中的刻,冷冷道:“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

傅筹笑着,谁也不知道他笑得有多绝望,一个男人要用另一男人来留住自己心爱的女人,那是何等的悲哀!他笑道:“想,就做我的皇后,一辈子都不准离开我身边。只要他承诺有生之年不出江南之地,我为你,可以放了他,从此,所有的恩怨,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