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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皇妃(254)+番外

她忙听话地趴在他身上,一动也不敢动,连喘气都小心着。

片刻后,他胸腔震动,她疑惑抬头,见他眸中带笑,且笑得极为欢畅,她一愣,又被耍了?!

漫天顿时恼了,翻身坐起来,就要下c黄穿衣服,宗政无忧连忙从身后捞住她,将她的手臂放在腰间一起圈住,紧紧的,死活不松手。他的头搁在她颈窝,看她挣脱不得,既恼恨又无奈的模样,他发出低低沉沉的笑,“生气了?”

这样的他像是回到了他们在离王府相处的那段时日,时而邪魅放浪,偶尔捉弄她,完全不像这两年里要么冷酷要么温柔有加的宗政无忧。大概是明白了她的心意,也就放开了,不再像从前那般处处小心翼翼。

她闷闷道:“快松手,都什么时辰了,还窝在c黄上像什么话!”

他挑眉道:“怕什么!谁敢乱嚼舌根子!”

她回头瞪他一眼,一低眸看到他右腰一侧有块褐色的印迹,两枚硬币般大小,形状有些哥怪,她微微探头,想看明白。那形状有点像龙,又不完全像,就似是正在飞跃腾空的翔龙,有头有尾,却都只得一半,很是奇特。她不禁问道:“你腰上这是什么?胎记么?”

宗政无忧眸光略变,放开了手,点头“恩”了一声。

漫天得获自由,下c黄穿衣,拿起他的衣衫扔到他身上,随口问道:“形状很奇怪。另一半去哪里了?”

宗政无忧穿衣动作微顿,垂下眼睑,“不知道。找了十几年,毫无线索”。

她微微诧异,本是随便问问,没想到还真有另一半。她随手撩起帘慢用乌金倒钩勾住,才问道:“你还有兄弟?”

身后的男人应道:“不确定是男是女。”

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为什么?”她疑惑地回转身到他身边坐下,很自然地挽着他的手臂。

宗政无忧面色平静道:“当年我母亲产下两子,大出血昏迷三日,醒来后得知其中一个是死婴。她悲痛欲绝,找到死婴的尸体,发现那具尸体并无她昏迷前所见到的胎记,所以她不相信那是她的孩子!但又不知那个孩子究竟去了何处?”

难道是被掉包了?皇宫之中,谁有那么大的胆子,谁又有那样的能力?这么多年,那个孩子是生是死,也未可知了!漫天感觉到他虽然面上无波,但他心里并不平静,她伸手去握住他的手,无声的安慰,问道:“当时你父亲不在吗?”

宗政无忧眉心微蹙,道:“三王叛乱,他在城外应敌。”

漫天微微凝思,“那产婆…………”

“死了。所有有关之人在死婴被识穿后,一夜消失。”宗政无忧目光倏然冷冽,又道:“后来查出,在我母亲生产前一日夜里,产婆私下见过皇后宫中总管太监。”

漫天蹙眉道:“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和博筹的母亲有关?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这些事说来话长,以后慢慢告诉你。”宗政无忧拉着她的手站起来,叫人进来伺候他们梳洗。

十一月底的京城,一片冰天雪地。

这一日空中无云,阳光投照在道路两旁的积雪,反映出刺眼的冷色白光,铺天盖地笼罩着这座本就冰冷的皇宫。

北朝年轻的皇帝下了早朝走在寂静深宫的道路上,他面色沉寂,目无表情,一身明黄色龙袍,彰显着至高无上的尊贵,额前十二道长长的冕旒遮挡了他年轻却满含沧桑的双眼,透过冕旒投射而出的眼光是专属于一个帝王的犀利,而掩藏在冕旒之后,别人无法窥见的是那与之年龄不相符的沉沉死寂。

冬日凛冽的寒风将他衣袍吹得鼓胀,随着他沉重的步伐飘扬起伏。他独自走在前头,身旁无人比肩,身后是一众奴才低眉顺目。

他回到御书房,并不看御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而是先绕过屏风进了内室。

内室里一个新来的宫女在打扫屋子的时候,见雕花大c黄中央摆着一盆小,小的形状奇特的花糙。她很奇怪,这c黄不是陛下用来休息的地方吗?怎么在这里摆着这种东西啊?她一时好奇,就凑过去看了看,透着暗红的乌黑色像花又像叶子的东西引起了她的兴趣,她伸出手轻轻触摸一下。

“你在干什么?”宫女身后传来一道夹着怒气的沉沉嗓音,惊得她身子一抖,指尖不小心带动了叶子的一角,留下一道轻微的折痕。她也顾不得这些,猛然回头,便看到了她做梦都想见到的皇帝心一时竟愣住,忘记了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