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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皇妃(263)+番外

亭外,杖刑完毕,两人都很有骨气的没吭出一声。站起来,整一整衣冠,相互瞪了一眼,罗椎的眼神含着嘲讽,似是在说:“你也不过如此,她也没给你留半分情面!”

项影横他一眼,什么也不说,便忍着痛走了回去。罗植随后跟上,两人在亭内跪下,漫天回身看着他们,再次问道:“你们究竟因何事争执,致使这般大动干戈?”

罗植微微撇头,暗哼一声,罚都罚了,还说那些作甚?

项影垂着眼,也不出声。

漫天心里自然知道始末,在他们刚动手的时候,已经有人去禀告了详情。她与无忧达到共识,才有了方才的一幕。她神色淡静,道:“既然你们都不肯说,那些事就此揭过,以后谁也不准再提。如若让本宫知晓你们日后因记恨在心而相互算计打压,那么,本宫””决不轻饶。都回座位罢。”

两人领命各自归位,因受了杖刑,屁股开裂,一沾上坚硬的凳子便痛得喇了喇嘴,两人都闷哼一声。

漫天看在眼里,“来人,为两位将军各拿一个软垫子过来。”

宫人领命离去,项影恭敬地行了一礼。

坐在文官首位是新提拨上来的丞相,他观察着这一切,心中暗赞这位皇妃娘娘不一般,赏罚分明,罚过之后又休恤照顾,既彰显了皇权神圣不可侵犯,也休现了高位之人的仁慈宽厚。

漫天这才转身朝坐于上位始终未发一言的男子行了一礼,微笑询问道:“皇上,如此处理酬可好?“这称呼虽然不习惯,但在这种正式场合,却不得不这样称呼。

这一问,让那些在心里觉得皇妃越权不将皇上放在眼里的众人顿时消弭了忿忿不平之心口原来这些都是在皇上允许范围之内,他们顿时松了一口气。

上位的年轻帝王面色深沉难测,眼中露出一丝浅浅的赞许,淡淡地“恩”了一声,朝她伸出手,懒懒地召唤:“过来。”

漫天轻轻一笑,抬步缓缓踏上玉阶,步入广亭,乖巧地将手放到帝王宽实的掌心里,被带着坐到帝王身边。此刻的她神情温柔无比,哪里还有半分方才的锋芒气势?

众人又是一愣,丞相见此情景,连忙带头起身拜例,大呼三声:“皇上英明!”

百官皆附,众将随之。

漫天与宗政无忧对望一眼,交缠的十指紧紧相扣。

一个女人纵然有再强的气势,也不能超越她的男人,这是男权社会里女人的生存之道。何况,她是皇妃,她的丈夫是帝王,她即便是被允许参与朝政,但她的权利,永远也不能越过一个帝王,否则,会为一个国家带来恐慌,就算帝王允许,他的臣子们也不会允许山所以,这个度,必须要掌握好。宴席正式开始,简单的开场礼仪过后,封赏了各有功将领,罗植晋升二品,赏官邸一座,金叶一千。其余将领各升一级,赏银五百两。

赏罚分明,帝妃二人配合得天衣无fèng。

众人饮酒,帝妃饮茶。酒过三旬,将军罗植微醺。众臣举杯敬过帝妃之后,漫天端了一杯茶再次步下中亭,来到罗植跟前。

罗椎皱眉,抬头看她,虽然她很美,但在他眼里,她也只是一个女人,且是一个以美色迷感君王的女人。

漫天不理会他不敬的目光,举杯微微笑道:“罗将军此次立下大功,本宫替皇上以茶代酒敬罗将军一杯。”

酒能壮人胆,这话不虚。本来皇妃敬酒,乃天大的荣耀,即便是毒酒,也得仰脖子一口饮下,还得做出一昏受宠若惊的模样,但罗植将军显然不懂,他连站都未曾站起,鹰目带着讥讽道:“茶非酒,酒非茶,本非一休,岂可混淆替代?”

他暗有所指,她岂能不明?漫天淡淡望着他,笑容依旧在,声音却沉了沉,“将军的意思匙”本宫没资格代替皇上敬酒?莫非…………将军想让皇上亲自敬你不成?”

这话有些重了,罗植面色一凝,抬眼就看上位的帝王,只见帝王绮靠在龙椅上,微瞌着眼,面无表情,若不是他的手在缓缓转动手中的杯子,别人会以为他睡着了。罗椎看了看帝王,再看面前目光犀利的皇妃,皱着眉头,起身抱拳道:“末将不敢!”

漫天定定望着他满含煞气的眉峰,她突然眸光一冷,甩手将手中的茶杯猛地摔到地上,动作快极,且狠而决绝。

“咣!”茶水四溅,白瓷青花碎成十数瓣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