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失忆后我被刚了(73)+番外
“小风…”
“这是我在凡间的妻子,温灵。”三人渐渐自虚空之中显出身形,面目硬朗的男人偏头看了眼亲昵非常的母子一眼,含笑道。
温灵看上去年岁不大,“听小风提起过您。多谢您之前对小风的照拂。”
“称不上照拂。”
“当时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想必给您带去了不少麻烦。”
“其实,还是风盐救了我。”我声音一顿,“算下来,也有两次呢。”
一次堕仙崖,一次识海幻象。风盐道:“不巧,凶手还都是我。”
话落,不禁与他相视一笑,便作了结。
“幸得红线仙君执剑斩断异界通道,还此界安宁。我们也不能一蹶不振,唯有安心潜修,以期早日修有所成。”
元蒙不曾提及返回仙界之事,话里话外意思竟是无心成仙。仙牌已碎,往事随风。很多事情都是他们一家人的私事,我也不好多加探听评判。我沉思半晌,道:“各界都有不少变化,到时或可多多游历一番。”
风盐道:“阿娘一直很期待看看如今的人间。”
这时风盐身后突然冒出一个暗影,气势汹汹地抛出一句刁钻至极的问责,“若非你优柔寡断,舍命阻拦我,我又何至于被困在此,苦修百年也难以化形?”
风盐轻声劝道:“是你设计陷害在先。”
偏偏元蒙与温灵二人脸上毫无异色。风盐见我神色变幻,传音说:“仙君莫要问出声来。思凡还活着,但一直只有我知道他的存在。您是第二个能看到他的人。”
思凡冷笑道:“伪善!”便不再出声了
风盐似是习惯了自己的一言一行避不过思凡,神色不变。
过去的风盐虽纯善,但尚存少年心性。如今却稳重不少,我便随口问了句:“风盐,你可是还得了其他机缘?”
“仙君看出来了?尘陀大师路经此处时曾留给我一本经文。”
“尘陀是人族数一数二的修士。想来经文亦是不凡,当好好参悟。”有能力以凡人之躯守卫阵眼,应是天资、机缘、悟性及心性皆绝佳之人。
风盐道:“定当铭记于心。”
他为人端正,与禅道有缘。
一家人如此清修实在艰苦,我道:“若有任何不便,也可告诉我。我近日还算清闲。”
元蒙道:“能够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已经很满足了。当日草率散灵,真是让您见笑了。”
“怎么会。”不曾亲手送信就是不愿见到失去至亲之人脸上悲痛神色。如今这番结局,也算得上圆满。唯有…
“总觉得需要见上一面。当面表达感激之情。我们无法维持太久,先回去了。”元蒙看了一眼风盐,与温灵消散在空中。
风盐:“仙君可是还有话对思凡说?”
“嗯。”我点了点头。
“思凡,我知道你不甘心被困此处。若要寻死,我也可以帮你一把。但你已是死过几回的人,便没有其他想法吗?痴门之事,你若不肯放下,等着谁来帮你?”
“滚!仙人,甚至是魔人骨子里到底是什么样子,藏着什么妖魔鬼怪,我比你这个高高在上的仙君更清楚!”思凡一下跃出来,恨声道,“痴门啊!痴门!我只恨自己没将仙界毁了!”
“若是心有恨意,便应当去向罪魁祸首寻仇。而不是只会隐在暗处耍些小伎俩,伤及无辜。你以为这天底下只有一个痴门吗?你当悲惨掠夺之事只发生在你一人身上吗?”
“个人有个人的命途,我本不该多加干预。但是思凡,你寄身风盐身上多年,竟没将其炼化,便是尚存一丝善念。你莫要被杀念蒙蔽了心。”
“你懂什么?”思凡气得险些仰倒,目眦欲裂。
风盐道:“多谢仙君指点。我会多多照看他的。”
“必要时,无需留手。”
“…嗯。会的。”
思凡听我们在此处论及他的生死,沉默不语,神情阴冷。
思凡曾试图夺舍于我,若说我对他有多少怜悯,确实是不存在的。但他与风盐二人再次结缘,若当真不能放下,风盐也少不了被牵连。
不再多言,我问道:“球球可还好?”
“那株绣球花?”
“是她。”那时只觉仙界尽是面目可憎的人物,连灵植都近乎萎谢了,当真是一无是处。便一气之下将她带到了人界,离仙界远远的。
风盐笑道:“她性子太娇,哭哭啼啼许多日,近年也愿意同其他人来往,常和周围花草嬉闹,挺快活的。”
我细细寻了半晌,总算在一处看到她,原是一早便察觉我来了,正躲着我呢。
见我发现她,球球理直气壮道:“红线!”
胆子倒是大了不少。我刚如此腹诽一句,她便委委屈屈地哭了起来,“我还以为你将我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