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降落(22)

“好点没？”

陈芸淮哼了一声出去了，李斯年在后面雀跃的跟着，在她而耳旁说着一会儿要吃什么。

陈芸淮一一记下后顺带买了一个蛋糕，李斯年的生日在清明节这一天。外卖来的很快，蛋糕是晚些到的，拿到蛋糕的李斯年不自觉的颤抖一下。

“怎么了？”

李斯年拿着蛋糕沉思半天，陈芸淮还在思考自己买的蛋糕是不是不好看时李斯年抬起头吻了下陈芸淮。

“谢谢你。”

她们认识许久，这貌似是李斯年第一次对她说谢谢。一起分完蛋糕后李斯年闭上眼吹了蜡烛。

“芸淮，我十九岁了。”

陈芸淮吃着蛋糕点点头，李斯年灌了罐啤酒，脸有些微微红，她起身嘴里说着什么，手舞足蹈。

“陈芸淮，这是我十九年里第六个生日，谢谢你陪我过生日。”

陈芸淮买的酒不多，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李斯年喝完第三罐后钻进陈芸淮的怀里。

酒香混着酒店浴室里沐浴露的花香，醉酒后的李斯年乖巧中透着一丝灵气。她抱着陈芸淮就像是抱着自己新买的超大玩偶一样蹭来蹭去，陈芸淮把她抱到床上，李斯年嘴里嘟囔着什么，手却不老实的在陈芸淮身上摸来摸去。

“你什么时候和我表白啊？”

李斯年明亮的眼睛此时注视着陈芸淮，嘴微微张开，偶尔掐着陈芸淮的脸嘟嘟嘴。

她前倾向陈芸淮靠拢，在她嘴角留下淡淡一吻。

手指划在陈芸淮的高鼻梁上，在她鼻尖画圈最后手指游走在陈芸淮唇线上。

一脸无辜的问着陈芸淮：“我十九岁了，你什么时候和我表白啊。”

陈芸淮沉默着，李斯年听不到答案后在一旁闭着眼睛，呼吸逐渐平稳。

“你喝醉后会有记忆吗？”

李斯年摇着头，在过了会儿和她说话不回答后陈芸淮将她揽在怀里。

她轻轻地抚摸着李斯年柔顺的头发，李斯年倚在她的肩膀上，陈芸淮低下头轻吻额头。

“睡吧，晚安。”

“我爱你，一直爱你。”

28.

高铁上一个小女孩跌跌撞撞的跑进了一个戴着帽子的女生，她的精灵球不慎掉在女生怀里，女孩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女生似乎被周围的嘈杂声吵醒不禁皱了眉头，女孩眼神呆滞有些后退。

“给”

椅子上的女生将帽子摘下，似乎是刚睡醒眼神有些凶狠，鼻音粗重些，女孩小声的说了句谢谢后迅速离开女生视线。

转头看了眼外面景色，约摸着还有个四五站，女生走向身后的厕所。

“陈芸淮？”

是同系的女生，双方打过招呼后陈芸淮进了厕所。厕所密闭的环境中对于陈芸淮是短暂的放松。

她按了按太阳穴，手机里没有信息，她早于李斯年醒来离开。

睁眼后的李斯年去了浴室简单洗漱后回到了学校继续学习，就像是哑剧般契合。我不问你何时离开，你莫要对我说再见。

回校后的陈芸淮更加忙碌，每日披星戴月回宿舍，一连转一个多月，那怕是暑假都未曾好好休息过几日。

陈芸淮这才明白医学生的辛苦，她与李斯年的联系见少，偶尔闲暇时会看看朋友圈的李斯年。

大三的陈芸淮获得一个交换生机会，家里人不同意，距离离开还剩一个月时陈芸淮定了张机票。

29.

再次站到李斯年身旁的陈芸淮消瘦不少，这两年的学习很刻苦，李斯年如今染了头发改掉了黑长直。

她们来到火锅店，这是李斯年曾在聊天中提及的地方。火锅咕嘟咕嘟的冒泡，李斯年涮了一盘肉下去。

“我想参加这次交换生。”

过了好半天的李斯年点点头，陈芸淮松了口气，她开始夹菜吃。

“多久。”

“大概一年，回来可以保研。”

从火锅店出来后两个人买了杯酸梅汤，一杯放糖一杯原味。李斯年拿了原味。

“你不是喜欢放糖吗？”

“口味改了”

两年一个人都会变样子，何况口味。陈芸淮牵着李斯年的手走在马路上，路灯一盏盏亮起，李斯年抬头看着这些路灯。

“芸淮，我没有家了。”

陈芸淮猛地回头看着她，只见她脸上满是泪痕。

“我爸不要我了。”

李斯年抹着眼泪锤在陈芸淮的胸口。

“在我十九岁生日那天，我没有家了。”

李叔死于自杀，煤气自杀。他这一生不算短暂，前半辈子要活的比别人耀眼，后半生女儿争气。他的自杀源于愧疚，他这一生本该只爱一人，可他先是背叛祁连，遇见李斯年妈妈后迅速结婚生子，本以为自己内心还是爱着祁连，可在她死后李叔发现自己已经不能离开她。在他挣扎的这些年里祁连一直陪着他，时而朋友，时而爱人，但李叔明白自己对祁连已无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