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星恋(40)

我开他玩笑,“是否是像电视上播放的那样,要赤裸着上半身,腰不系一根绳子,玩命像吃白菜?”

他大笑,“有点区别,我会穿衣服。”

“没有出过危险?”

“有啊,摔断过手臂。我那时有个小女朋友,天天喂我饭吃。我记忆尤其深刻。不过结婚后就没再玩了。”

“是太太反对吗?”

“她并不我干涉我的爱好。”

“听说尊夫人是艺术家。”

他笑,“哪里!她只是在巴黎开了家小画廊,一年中有大半年都在那边打理生意,呆在国内的时间不多。”

我悄悄吐舌头,难怪他在这边玩得如此疯狂,庄太太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人家是干脆跑得远远,眼不见心不烦。

来到湖边时正是日头微斜时分,湖面波光粼粼,红叶漂浮在水面上。

“早知道景色这么好,来的当天就该过来。”庄朴园感慨。

我忽然想到一点,跳了起来,“庄先生,等我片刻。”

我跑去就近的服务店,买来报纸和食品,想了想,又去租来两套渔具。

庄朴园看到渔具,开心地笑了:“你还真是玲珑心肠!”

我耸肩,“不过说实话,我没学过钓鱼。”

“那我可是这方面的高手。”他立刻招我坐他身边,手把手教我。

也许真是运气好,不消半个时辰,浮漂颤动,拉起渔杆那瞬间,一抹银色随即带出水面,大力甩着尾巴,展现着它鲜活的生命力。

“要不要放生?”庄朴园问我。

“为什么?”我说,“这么鲜的鱼,做火锅底料再好不过!”

我可不是惺惺作态善良博爱的小女生,饕餮主义者,岂有让到口的美味遛走的道理。

又把鱼饵甩进湖里,庄朴园摊开一张报纸看了起来。我大概是伺候人习惯了,反射性地打开一瓶罐装咖啡给他递了过去。

我说:“这里只有这种廉价咖啡,只能当水喝。”

“不算太坏。”庄朴园抿了一口,问我,“喝过维也纳咖啡吗?”

我摇头,我这等俗人,喝的最多的就是速溶咖啡,开水一冲灌下肚,然后熬夜奋战。要不就是超市里五块钱一大包的所谓龙井,一半开水一半茶叶渣。我对生活并不讲究。

“那种咖啡非常美妙,且有独特的喝法。”庄朴园细说给我听,“不加搅拌,开始是凉奶油,感觉很甜蜜慡口,然后喝到热咖啡,尝到苦处;最后感觉出砂糖,大有回甜的感觉。三种不同的口感交加。”

“这多像人生。”我说。

“不。”他摇头,“更像是爱情,最初的甜蜜,痛苦的经过,最后回味又是甜美的。”

“这理论不像是你总结出来的。”

他问我:“平日里还喜欢什么?”

“阅读,旅行。那都是需要花大量时间的。”

“所有爱好中,这两种爱好既增长知识,又锻炼身体。”

“听说庄先生还喜欢园艺。”

“你老是‘庄先生’地叫,不累吗?”他笑,“直接叫我朴园不就得了。”

我急忙说:“我是晚辈,怎敢造次?”

他没有进一步要求我,只说:“有空带你去喝维也纳咖啡。我知道一个地方的咖啡做得很好。”

“那我谢过庄先生恩典了。”

我们那天很晚才回到大本营,结果错过了煮饭的时间,钓上来的几尾鱼只好凑合着做了汤,当作夜宵。

泰然却不在房间里,他们告诉我,他和杨亦敏出去了。

我坐下来等他,一直等到快十二点,他才姗姗归来。

他看到我坐在房间里,微微吃惊:“这么晚了,还没睡?”

“你也知道现在很晚了?”

泰然忽然笑起来,“这两句对话……真是常见的台词!”

我闻到他身上有酒味,“你明天还有一整天的戏要拍。你这样会耽误工作的你知道吗?”

“只是啤酒。”他脱下外套坐在c黄上,“知道吗?杨亦敏酒量惊人,我甘拜下风。不过她犯了个大错误,因为我后来停止喝酒而她则一直在灌自己。”

我冷笑了一声:“感谢上帝。她已经成年了,而你胆子还不够。”

上一篇:爱如指间沙 下一篇:forever lo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