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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卷帘海棠红(32)

封峥扭扭捏捏,“那个……男女授受有别……”

我本想说,我昨夜给你擦身,你哪里我没见过。可看他现在一脸坚贞的模样,怕说出来他还真要给我撞墙自尽,只好作罢。

被我撞开的姑娘已经爬了起来,随即杏目圆瞪,cha着腰,张口怒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对我无礼!”

我像只老母鸡一样把封峥护在身后,对她笑嘻嘻道:“啊呀,姑娘,你可别误会。我是在救你性命呢!”

那姑娘错愕,“救我性命?”

“是呀!”我一个劲点头,“这个男人之前受了伤,中了毒。这毒可是要过人的。”

女孩子一听有毒,脸色大变,结巴道:“你……你不是骗我的?”

我当然是骗你的。我把封峥拉过来,指着他后背那几处渗血的伤口给她看,说:“怎么会呢?你自己看看。”

封峥背后上了药,药膏本是绿色的,所以伤口看着的确很诡异吓人。女孩子原先没见过,顿时花容失色。

我漫天瞎扯,“主要是这毒实在是凶险啊,发作起来,皮肤要烂,头发要掉,脸上会长这么大一个疮。”

我往脸上比划,那女孩子吓得尖叫。

“那那那,那我刚才碰了他,我中毒了?”

我问:“你没碰到他的血吧?”

女孩子摇头。

“那就不会啦。”我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你赶快回去洗个手吧。我懂医术,这里我来。”

小姑娘如蒙大赦,忙不迭跑走了,还打翻了一个送水丫鬟手里的盆子。

我朝她的背影挥挥手。

第25章

封峥在我身后无奈道:“你吹牛皮还真不用打糙稿。”

我剜他一眼,“别占了便宜还卖乖。我要不冲进来,你现在已经贞cao不保了。”

封峥皱眉,“年轻姑娘家,说话怎么可以这么粗鲁?”

这人真不是一般的爱说教。我们俩认识十来年了,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我言语粗俗。但就是非得说点什么,不批评人就浑身不舒服。

封峥脱了衣服,我仔细看了看他的伤。还好,已经不怎么出血了。伤口有点炎症,倒不严重。那箭上的毒也普通,连着服几副药就会拔出干净。

我叫下人重新打来水,给封峥清洗了伤口,上好了药,然后又大笔一挥,开了一张清火解毒的方子,叫下人去抓药。

封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倒不知道你还懂医术。”

“没吃过猪ròu,也见过猪走路。”我低头洗手,“跟着我师父师兄下山行医那么久,头疼脑热还是会治的。而且你又了解我什么?”

封峥纳闷,“我怎么又不了解你了?”

我轻笑一声,“那你说,我生辰是什么时候?”

封峥一愣,显然被问住了。我常年住在师父那边,逢年过节才回来,这几年都是在山里过的寿辰。封峥只关心晚晴,当然没在意过我什么时候出生的了。

我又问:“那你可知我爱吃什么,喜欢什么花,穿什么样的衣服?”

封峥统统摇头,表示很惭愧。

我得意洋洋道:“我就知道你闰月二十八生,喜欢吃酸辣鱼、荷叶鸡,一吃西番果就浑身起疹子。你平时喜欢穿青色衣服,喝十年份的女儿红,熏的是添加了芷叶的竹香。我还知道你七岁的时候喜欢你一个小表妹,给她送过月季花。你左手肘上那个伤疤是你十岁的时候去你三舅爷家玩时被狗咬的,所以你讨厌狗喜欢猫。你第一次看春宫图是十三岁……”

后面的话就被封峥一脸惊恐地捂在了嘴里。他老兄俊脸犹如火烧,又是尴尬,又是气恼,又是惭愧,又是惊愕,总之那表情是相当的丰富,一改他之前板着脸仿佛别人欠了他二五百万的形象。

我在肚子都快笑断肠子了。封峥露出这表情,正是我最最喜闻乐见的,所以我也就没告诉他,其实我和他小厮阿志在他陪着晚晴吟诗作画的时候,曾一起偷过我爹的酒喝。那小子喝高了后,就把他主子的鸡毛蒜皮的事都对我倾吐了。

不过封峥捂了我的嘴后,忽然眉头一皱,问:“你身子怎么这么凉?”

很凉吗?我摸了摸,只摸到一头的汗。

封峥又摸了摸我的脸和手。我看他一脸关切的,也就不指控他轻薄我了。他摸完了,说:“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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