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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遇皎月(63)+番外

可他昨晚在烧烤店打电话时说的话,又冒进我脑子里:

如瑛……

如瑛她怎么会变化这么大?

我过来看您和如瑛。

还有他提到那个女人时,眼睛虽然看向我,脸上却露出很温柔甚至有点恍惚的笑。小华他们还说,邬遇之前在想的女人,是她?

虽然这一点我并不那么相信。我不相信他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之后,心里还装着别的女人。但是,谁还能保证当年的天之骄子帅气学霸,没个前女友啊?而且他尽管承认了对我有感情,却能这么干脆的拒绝我。说到底,还是感情太浅,他可以轻易舍弃。

想到这一点,我心头一疼。

他可以舍弃,那么我也可以。

反反复复想了那么久,我最后一个人躺在c黄上,望着苍白的天花板,纷乱的思绪摒去,有些念头却像被海水浸湿的岩石,慢慢浮出,那么醒目,再难沉没。

他可以放弃我。我知道应该放弃,我受不了这么被人对待。

可是,我舍得吗?

我舍得放弃这个人,从此生命中再也没有跟他的爱情?等到一段时间或者很长时间后,我再和另一个人发展出爱情。而他终会离我而去。

那个叫邬遇的人,终会离谭皎而去。那个船上骄傲的男人,那个蹲在地上修车的男人,那个疯狂热烈吻我眼神沉郁的男人。

我的眼泪一下子掉下来。

我终于看清楚了。

我舍不得。

我是那么想要和他在一起。明明从船上见第一面开始,我就再也没有忘记他。我一心一意地爱上了他。

第80章 谭皎十一(2)

伤风悲月的情绪,从来不会在我这里停留太久。中午过后,我从c黄上爬起来,开始收拾行李。他~妈的都带小短裙,邬遇总是移不开目光的全色系小短裙。

我在心中估量,邬遇说下午过去。那我开车过去,肯定比他快。昨天邬遇在电话里问了教授祖屋地址,我也记下了。

我搜索了一下,发现那里是个村庄,几乎没什么旅游开发。不过还是叫我找到唯一一家客栈,定了房。一不做二不休,我定的还是带独立露台和棋牌室的乡村豪华间。

到沥县时,天刚擦黑。等找到酒店时,我已经很累了。因为还从没开过这么长时间高速,一路全神贯注非常紧张,于是只远远望一眼陈教授的家,就先去房间休息了。

陈教授的祖屋在一个比较偏僻幽静的位置,半山腰上,离村镇和客栈还有段距离。远远望去,绿树成荫,掩映着木石混建的屋子。昨天邬遇提到,半年前的那场几乎灭门的火灾,也就是发生在这里。但现在房子已经翻修过。隔得远,我看不到那次火灾留下的痕迹。

不过,我觉得发生了那么大的事,陈家父女还能回来住,心理素质也是蛮奇葩的。

这个村落原本就不大,有好些屋子都空了。我定的客栈几乎也是半停业状态,没什么客人。其实这么冲动地追到陌生地方来,还是个偏僻乡下,我心里也有点紧张。不过,不被邬遇发现就是了。

事实证明,我想得太天真了。

开高速对我来说实在太累,于是回房间后,我很快迷迷糊糊睡着了。等我醒来时,外头一片漆黑,只有庭院里的灯开着,隐约有响动。这院子不止一个房间,我估计是别的客人或者老板娘,也没太在意,打着哈欠,打开房门。

庭院里唯一一盏灯,就在我头顶门廊上。那男人恰好带上隔壁房间的门,往客栈门口走。我打哈欠的手停在半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摔上房门,倒退两步,心脏狂跳。

过了几秒钟,我的脸还是热的,又慢慢靠近门,仔细倾听,好像没什么动静。他或许没有看到我。

晕,怎么回事?邬遇来了,不应该住在他的亲亲教授和如瑛姑娘家里吗?怎么也住进了客栈?还住我隔壁?

正腹诽着,只听“咚咚”两声,清脆就在耳边。我如临大敌,又退回c黄边。

有人在敲门,是他在敲门吗?

“谭皎?”熟悉而低沉的声音。我紧抿着嘴,不应声。

“谭皎。”这次他换成了肯定的语气,“我看到你了,给我开门。”

我跟他认识这么久,脸还没像此刻这么烧过。我就站在c黄边,这么原地燃烧了几秒钟,而后我淡定地爬上c黄,打开电视机,声音放得很大,不理他。

门外好像没动静了。

我抱着双腿,把脸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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