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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竹马是太孙(220)+番外

纳兰峥脸一红:“你放手!”他要叫她打他屁股不成,真是厚颜无耻!他敢想,她可不敢!

“那你不杖责了?”他的语气竟然有些失望。

“我……我嫌手疼!要不然你自罚罢!”

湛明珩默了一下,似乎是在脑袋里过了一遍自罚的场面,脸霎时变得有些扭曲。

还是不要了,哄她高兴也不能这样啊。

纳兰峥到底还是顾全他颜面的,也非真是山中母老虎,眼见他这般就想算了,转过身去面对他:“好了,你与我保证,下回我不肯的时候,你再不可胡来了。”

这个保证,简直比自罚还可怕……湛明珩费力地作了一番计较,最终决心应承她。她如今千不甘万不愿的,全将此事当作牺牲自我,无非是因的确不够适应他,故而品尝不得其中乐趣,待他多多修炼技艺,能勾得她欲罢不能,看她是否仍旧这般态度!

他计较分明了,赶紧在她注视下笑答:“自然自然,都听你的。”

纳兰峥就不与他置气了,伸手替他抚了抚衣襟,却因此番动作嗅见一些血腥气。她皱皱鼻子,抬起眼来:“你去过刑部大牢了吗?”

湛明珩不料她鼻子这般灵光,点点头:“从景和宫出来后去的,审了几名要犯。”说罢也皱皱鼻子,大约是觉这气味会冲着她,便放开她道,“我去沐浴,你在书房等我。”

纳兰峥是晓得的。此前大婚,他怕犯了忌讳,数日不曾出入那等晦暗地方,因此耽搁不少事,如今后续诸礼已毕,也该加紧脚步处置公务了。

思及此,她的火气彻底消没了。他如此疲累,她又何苦再惹他多添烦思,便伸手环住他的腰身道:“我今个儿真是动弹不得了,改日伺候你沐浴。”

湛明珩虽心内渴望,却没想真劳动她,摸摸她的脑袋道:“好。”说罢笑了一声,“我给你找些公文看,免得你无趣。”

她一愣,就见他回头将落了锁的官皮箱起开了,从里边翻出一叠盖了密印的文书递给她。看她傻愣着不接,则催促道:“你来我书房不就是想看这些?你与我有什么不能开口的。”

她撇撇嘴:“我这不是怕坏了规矩。”她的确是因关心谋逆案一事,欲意来察看些蛛丝马迹的,只是也没预备乱翻乱寻,见他明面上没摊着东西,想他或许是刻意藏起来了,故而打消了念头,转头玩玩博古架上边的器件。都说后宫不得干政,她虽知他待她好,却也不确信他是否忌讳这些啊。

湛明珩敲了她一个板栗:“在这承乾宫里,我的话就是规矩。我准的事谁也别想拦,我不准的事谁也别想办!”

她心内动容,却是面上未曾表露,吃痛似的揉揉脑袋瞪他一眼,接过了文书道:“知道了,你快去罢,完了赶紧用膳。”

湛明珩被推搡走了,回来便见小娇妻霸了他的椅凳与桌案,翻那卷文书比翻他还认真。啊呸,她就没翻过他!

他杵在门边许久,摆了无数个自认金光闪闪帅气逼人,足可惹动天下一切少女妇女神思的姿势,却见她从头至尾皆未瞧见他,甚至连眼皮都不曾抬起一瞬。反是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惊讶困惑的——“殿下?”

纳兰峥闻声抬头,就见湛明珩昂首支肘于门框,身姿分外妖娆,而他背后,站了一串端着膳食的婢子。

湛明珩的脸霎时黑了。是了,他忘了,他觉得瞧着纳兰峥较为下饭,故而沐完浴吩咐了人传膳来书房。而他方才瞧她瞧得出神,竟一时不曾注意身后动静。

那他拗出的那几个姿势,这些个婢子瞧去了多少?心内又作何感想?

她们不会以为她们家主子疯了罢!

纳兰峥一头雾水地盯着湛明珩,只见他忽是一副腰酸背疼的样子,揉揉腰背,挥挥手臂,作一番舒展筋骨状,过后才回头凶巴巴地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端进去!”

婢子们忙颔首应是,心道原来殿下是在舒展筋骨。

纳兰峥将上首位置让与他,挪去了旁侧,等婢子们被挥退后,拣了银筷亲手替他布菜,一面问:“你腰疼?”

湛明珩哪里会腰疼,刚想矢口否认,张嘴却是一滑溜,毫不心虚道:“对。”

她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想,她也是学过武理的,就他在榻上折腾她的那姿势,那动静,那时辰,不累着腰才怪呢。

她垂了眼,一连夹了好几片烩鸭腰到他碗碟里边,咬咬唇犹豫道:“那……那你多吃些这个。”她记得这吃食是壮腰补肾的。

湛明珩抬了眼皮,待看清她夹的是什么,顿起一阵旖旎遐思,险些鼻端一热就要涌出血来,随即不可置信地瞠目结舌道:“纳兰……峥,你莫告诉我,你现下是在叫你夫君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