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姑娘没有说，有钱不拿白不拿。
“小楠，你来了啊？”
林可岑对自己的服务员还是很友善的，即便他顶着一个面无表情的脸，也不妨碍他友善。
小姑娘每次看到老板这样的表情，听到老板这样的调调就头皮发麻，那点小姑娘心思早就在这样日复一日的侵蚀下忘了个一干二净。
“是啊，老板。”
小姑娘说着就去了女士工作间，换上了工作服。
一出来，就看见老板已经站在了吧台边上，像往常一样擦拭着手中的杯子。
其实小楠是真的不知道这些杯子为何这么大脸，可以被老板这般“疼爱”。
她稍微有点奇妙的吃味，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跑到了吧台边，拿起手中的抹布就认真地擦起来。
这是工作的一部分，小楠也没有什么异议。
很快，临近开业的时间，其他服务员都陆陆续续来了。
林可岑一共请了五个服务员，有三个是长期工，另外两个是暑假工。
几个服务员显然也都已经相熟，见到对方都笑着打了个招呼，各自去工作间换了个衣服，很快便拿着扫帚、拖把以及抹布出来了。
他们早就已经分工好了自己的工作，所以此刻都飞速地完成自己需要完成的一部分，等他们将2018酒吧收拾好，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正式开业的时间。
于是小楠跑出去将外头暂停营业的牌子调成了背面，变成了正在营业。
天幕已经暗淡，几乎看不见日光了。
林可岑向外望了望天色，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外头的夜色中好似隐藏着某种不安定。
快要到9点的时候，酒吧内已经来了些人，但相比以往，也实在是太少了些。
小楠觉得奇怪，又比较空闲，便跑到了老板对面，和林可岑说悄悄话。
“老板，今天人也太少了吧。”
“嗯，是有点。”
林可岑抬眼看了下大厅的情况，有点发愣。
好在不是每天都这样，否则这酒吧可真的要关门了。
“老板，”小楠又压低了点声音，“我总觉得，这事可能真的跟那个病毒有关。”
“你也看了那个帖子？”
“啊呀，老板，你也看了啊，是啊，那个帖子浏览量都已经达到几百万了吧，很多人都知道了，我也是被同学告知的。”
小楠已经陷入了某种猜测中，“你说，这个帖子里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林可岑之前只看了标题，并未仔细看内容，此刻听到这里，竟然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说了什么？”
见老板并不知道，小楠一时也有点兴奋，立刻做起了小老师。
“帖子里说，这一次病毒来的不清不楚，到现在官方都没有合适的药剂，也就是说，如果被传染，只有死、或者自愈。”
“这么说，这是死亡病毒？”
见小楠这个样子，林可岑也不好打岔。
“没错。帖子里还说，这一次的病毒攻击可能是别国投出的生化武器！而且说别国早就已经传染，只是还没有大规模爆发出来。”
“呵呵。”林可岑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楠却是越来越激动。
“其实我觉得那个帖子说的大多是对的，最近那么多人发热咳嗽胸闷进了医院，但是你看，自愈出院的有几个？而且谁知道有没有真的完全痊愈呢？”
“还有啊，我觉得这事肯定很重大，但到目前为止竟然没有官方报道这件事，最多只是说有人发热进医院，从来没有正面回应，显然是有问题。
很有可能，就如同帖子里头那个人所说，就好似癌症分为初期、中期和晚期，而病毒的危害其实早就已经到达了中期，却还没有人重视。”
“或许不是没有重视，只是无法解决？”
林可岑听见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他心里想着不是吧，最终还是抬起了头。
可惜命运并不打算跟他开玩笑，那声音的主人就是陈尔丁。
小楠见到对方，不免笑了，还特别迅速地对自己的老板做了个戏谑的表情。
“啊呀，两周不来的追求者又来啦？”
陈尔丁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身上的衣服与以往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林可岑是真的无槽可吐，忍不住开口了。
“你就不能穿得普通点么？”
对方愣了下，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着，竟然还抬头问了林可岑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难道不喜欢么？我记得你挺喜欢的啊……”
最后的喃喃自语，林可岑当做对方自作多情。
“没有，我可消受不了。”
林可岑是真的不想要对方来找他了，所以虽然他知道品评对方的衣着不是绅士所为，但依旧还是打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