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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后我嫁给了泥腿子(395)

王诗咏衣衫湿透,线条毕露,死死抓着李恰衣襟,狼狈地躲闪着媞娘的扑打,再加上四面八方谴责鄙夷的注视,她畏惧地蜷缩着身体,不住往李恰身上贴。

“好了!”李恰跟着也受了媞娘的几下拳脚,怒而推开媞娘,沉着脸道,“这事之后再说——”

他怒视着王诗咏:“你答应我不惹事,现在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我放心不下……”

王诗咏话说一半,恰到好处地“晕”了过去,只剩浮想联翩的观众和面色难看的李恰。

全场唯有李鹜内心狂喜:鸡屎粘别人脚上了!

李恰一时心软带王诗咏上门赴宴,闹出这么大的事,自己脸上也抹不开。

他不好再提出借地医治的要求,只能带着王诗咏匆匆离开了李府。

沈珠曦也被李鹜带去后院诊治。

主人家都不在,接风宴没继续一会也就草草散了,只剩下花样百出的流言蜚语,乱窜在白蛉平原的联军军营中。

王诗咏衣衫尽湿被李恰救上岸,归属也显而易见了。

数日后,沈珠曦听闻,王诗咏被李恰纳为妾室。

知府之女成亲,该有的一切都没有,李恰似乎有意下她的脸,连顶小轿都不给,就这么纳了她,连夜将她打发回老家。

那里,有一个彪悍泼辣的正房摩拳擦掌在等她。

第174章 傅玄邈环视全场,目光……

大燕联军在白蛉平原集结的同时,辽军也在调兵遣将,扎营于京兆和商州之间的文宁平原。

两个势力的主力军队,隔着商均两州相望,大战一触即发。

全国上下,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场大战,商均两州的百姓最为胆战,一有风吹草动,两州就有无数拖家带口的百姓弃家逃亡。

一大清早,李鹜就驾马奔走在山道上,两个弟弟在他身后并驾齐驱,三马急速前进。

“他娘的,又是军议!”李鹜骂骂咧咧道,“开了几十回了也没商量出个结果,隔三差五的就军议一次——遛老子呢这是!要打就赶紧打,跟个阉狗似的天天在帐篷里哼哼唧唧做什么!不知道老子忙着吗!”

“忙……忙什么?”李鹍天真道。

“当然是忙着陪嫂子。”李鹊说,“像大哥这种以家庭为重的好男人,最是正直,自然看不惯那些糟老头子的勾心斗角。”

“那些老东西们,天天争来争去,难道没有其他可做的事情了吗?”李鹜带着一脸天还没亮就不得不离开沈珠曦和温暖被窝的怨气说道。

“又不是人人都和大哥你一样工作尽职,生活充实。”李鹊甜口婆心道,“忍忍吧,大哥。”

李鹍打了个哈欠,在马上昏昏欲睡。

一炷香时间后,三匹快马在联军大本营前停了下来。

几个小兵自觉上前拉走马匹,李鹜三人快步走入营内主帐。

帐篷中原本响着的低语声一顿,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的几个脑袋不约而同分开。

李鹜环视帐篷,众人按照各自阵营泾渭分明地坐着,他们三人是帐篷里唯一的一拨镇川军。

李鹜找了个角落落座后,陆续又有几个将领走进帐篷。

帐篷里的人越来越多,停滞的交谈也再次响了起来。

李鹍吃掉第三盘小兵送上的点心后,李恰带着亲兵,和麾下的均州知府共同走进帐篷。

军议开始后,主战派和主和派再次争执起来。

李鹜厌烦地看着又一次在眼前上演的闹剧。

“打一次仗你知道要花多少钱吗?打了仗之后的农田由谁来耕?破坏的城池由谁来修?死掉的百姓的税,由谁来交?”商州知府神情激动,脸色涨红,唾沫星子和他的双手一起在空中飞舞,“几次征兵,我商州是一个壮丁也不剩了,一旦开战,商州必然生灵涂炭!”

“姜大人——征兵是朝廷的命令,是为了光复我大燕万里山河!”均州知府抑扬顿挫道,向头顶皇天一揖手,转头虎视眈眈瞪着商州知府,“你如此推拒畏难,难道是别有打算?”

“你血口喷人!本官还觉得,你不断怂恿联军贸然开战,是存了什么大逆不道的心思!”

两人再次指着对方的鼻子,拍桌对骂起来。

李鹜作壁上观,装作无所事事打瞌睡的样子,视线却隐秘地观察着两人背后的两股势力。

均州知府身后代表的是以舒安节度使陈瑜为首的主和派,这一派是因为辖下州城紧挨京畿,开战必定第一个遭殃。因此,他们极力主张议和,希望同伪辽划地而治。

另一个主战派则以镇川节度使李恰为首。

他们离京畿地带有一段距离,却又隔得不远。都指望着能通过合法的战争途径,以光复之名,行吞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