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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摄政王的心尖宠(51)

作者: 晏闲 阅读记录

罗氏出门前才知道,是玉痕劝住了老太太,说:金苔标新立异也好,若有奇缘,说不定便惹得太后娘娘多看一眼,当成耍宝多笑两声,那就是宋家的大造化;若是不好,母亲便以懵懂无知的借口自罚女儿,想太后宽容大度,也不会追究什么。

这种心思当然不能示于人前,罗氏讪讪地敷衍几声,纳罕这华府姑娘年纪不大,怎的眼神却清明如镜,被她盯一眼,就似什么阴私念头都被照出来了……

“阿裳,”这时宋金苔转头笑指:“你快看台上那小生,唱腔可好不好?”

不知愁的少女脸上一派天真单纯,罗氏一个当娘的,当下有些心虚地避开眼去。云裳无奈轻笑:“便这样爱戏呀。”

宋金苔眼中光芒更盛,欢欢喜喜嘟哝了一句什么,被周遭一片娇呼细语声淹没。

云裳随人声望去,原来楼下的南边御道上仆仆行来一位身披缠银宝铠的年轻将军,步伐飒沓如流星,昂然随内侍向毓璋宫去拜寿。

小将军英武落拓不凡,即使离得远,也激起闺阁娇娃们一片羞笑评品,打听出他是婉右相妻家内侄,多次随父兄赴西北上阵杀敌,更赞叹年少有为。

“可惜兜鍪覆面啊……”云裳随性凑热闹,收回视线,却见阿宋对此一无所觉,已瞧着戏台上风流宛然的柳梦梅看痴了。

“姑娘颊边怎么红了,可是酒气上来了?”

大戏热闹了几折,经韶白一说,云裳方觉颊上热热的。

就这么说话功夫,女子眸中的水光已然散漪流潋,两抹媚红勾在眼梢,犹似凤尾初绽的新妆。

大殿偏厦有特地备好醒酒歇乏的轩阁,云裳恐失仪人前,与华蓉与阿宋知会了一声要过去散散。宋金苔心想陪她一起,眼睛又舍不得离开那戏台,被云裳笑着按住,便倚韶白浅步而去。

这边才离开,一直暗中盯着的内侍悄悄报与太子,不一时,正南主楼上临阑的位置也空了。

心思一直未曾在戏上的华蓉嘴角勾动,拾着纨扇找到傅婕身边,温笑道:“阿婕别贪杯,当心醉了,你瞧我阿姐便不胜酒力,到阁厦醒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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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云裳绕出楼台经风一吹,脚下更觉薰然如绵,捧著脸不住问韶白,“我脸上可瞧得出来么?”

薄醉的少女此时双眸迷蒙生雾,媚晕描染雪腮,漫说她脸上红,只恐看见她的人更脸红,教酒气拿捏的身子又软得没骨头似的,哪怕韶白伺候云裳这么些年,也不免心惊魂迷。

幸而云裳还不至于如此没出息,到那清阁饮了一盏醒酒汤,神思缓明几分。

韶白是小孩儿心性,见小姐安妥,对紫禁城各处的好奇便冒了出来,透过窗格望见阁外景象,眼神蓦地发亮:“小姐瞧那细竹成篱的小莲池,可与咱们学宫的沧浪台像不像?”

云裳起身来到窗边,但见那片箭竹翠叶欲滴,池水涟漪成縠,比之前殿的繁花锦瑟,别具一番清凉意境。

正欲细赏,心尖突地一跳。

那刺疼虽然轻微,却异常熟悉。

云裳心下警铃大作,念叨今日接二连三的事可够多了,你这冤家别是要发作吧,一念未完,心口发狠地绞起来,那疼竟似要透胸而出。

同时门口珠帘碰撞,一阵细窣而促急的脚步走进来。

“太、太子……”韶白瞧见来人都吓懵了,膝盖不听使唤地软跌下去。

云裳一手撑着窗棂,一手捂心回头,唇色如雪一样脆白,睫尾残余的酒色却不受控制地艳如桃花,媚丽得惊心动魄。

铜芝宫,泥金砖被摔裂的麒麟古砚震戛,听了回报的容裔周身冷煞:“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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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临池的小轩无人出入,容玄贞一眼望见华云裳薄醉捧心之态,人都呆了。

他何曾见过此等天女模样,这些年瞒着太子妃收罗的胭脂绝色,加起来竟无一人拟得上眼前佳人,登时轰然魂飞,心痒难挠。

连表面张致也顾不上铺垫,太子怔怔近前一步,声量轻得怕吓化了她:“华姑娘可是醉了,不妨到孤的东宫歇去,孤为你舀茶备汤。”

云裳心头悚然,瞬间明白太子何意,连礼数也顾不得,道声“臣女不敢”便拉韶白走。

容玄贞急切地扯住美人袖头,吐息间酒气扑面:“华姑娘脸色不好,这样出去孤如何放心?”

云裳不可思议太子私底竟不检到这个地步,生母寿辰便敢款曲胡来,还是对高公之女!心脏突突地直往嗓子眼儿迸,用力抽出袖管往门口跑,容玄贞慢落一步,反而得趣地舔舔牙。

门外守着两个东宫仆射,见太子盯上的女子跑了出来,意外地对视一眼,犄角合围般堵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