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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美人与权臣(222)

语声未落,景竹向松便已带着护卫齐齐进门来,分列两旁。

先前闹着的人们都愣了愣,院中陷入片刻的死寂。

谁都拿不准,来的是萧拓还是攸宁。

攸宁款步走进门来,筱霜、晚玉、秋月跟在身后。

“攸宁!”三夫人看到救星,立刻委屈起来,眼泪掉下来的同时,拔腿跑向攸宁,气喘吁吁地道,“父亲要处死我的随从,还要把我关到柴房,再送到官府。”

攸宁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握了握她的手,“没事,有我呢。”又拿过她手里的金簪,给她别到发间。

三夫人用力点头,眼泪却掉的更凶。

秋月上前几步,扶着三夫人到一旁,帮她拭泪,低声劝慰。

攸宁走到老太爷近前,并不行礼,从容地问道:“老太爷何时回京的?怎么也不知会家里一声?”

“我的行踪,何时起要向你交代了?”老太爷反问。想起回京这一路,真是一脑门子官司。倒也没有切实的证据,只是直觉使然,有人在暗中跟踪自己。

他所能想到的,只能是萧拓做的好事,因此开始在路上走走停停,尝试着把人甩掉。

后来,一个小有名气的道士与他不期而遇,强拉着他去了道观。

道士说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要他一起抄写一百部经书。作为道教的俗家弟子,他怎么能推脱呢?硬着头皮应下来。

期间又收到了心腹的信件,说樊氏被发落到了庄子上,境遇很是凄惨。

他心急的不行,却又不便告知那位道士,装了一场病,说京城有大夫能开出对症的药,这才得以离开道观,从速赶回京城。

他可不就得先来庄子上看樊氏么?不然怎么能知晓,自己不在家的这一阵,到底出了什么事。

攸宁淡淡地道:“您的行踪,我们自然不会探究。譬如此时,您要是只是来庄子上歇息一半日,还要离京,那我自然什么话都没有。”

“我当然要回府,”老太爷冷声道,“先来庄子上,是要问清楚一些事情,以免到了家里,听到的只有你们的一面之词。”

攸宁失笑,“这倒是奇了,有事情不问萧家的现今的宗主宗妇,却要先来您的妾室这边询问,您就不怕先入为主,处事失去公允?”

“就是从你持家之后,家里才变得乌烟瘴气!”老太爷瞪着她。

“别动气。您不是道教俗家弟子么?怎么张嘴闭嘴全是红尘中的俗事?怎么?要还俗了?”攸宁神色无辜,淡然笑问。

老太爷没法儿回答她的问题,便做出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样子。

“罢了,长辈的事,的确不该我过问。”攸宁道,“您是否回府,派人递话回去,我先陪三嫂回去了。”语毕,欠一欠身,便要转身。

“你等等!”老太爷冷笑道,“今日的事,稀里糊涂地作罢可不成。不管怎样,你已是萧府当家主母,那么,这会儿就照家规惩治顶撞长辈的人。”

“谁顶撞了谁?”攸宁问道。

“老三媳妇满口胡言乱语,口口声声指责我德行有亏。我活到这把年纪,没见过这样的晚辈。”老太爷道。

攸宁道:“我没有在外面处理家事的习惯。回府再说。”

老太爷见她始终是轻描淡写的态度,强按着的火气又腾一下子燃烧起来,“你若不照规矩惩治了那个不成体统的,那我便可以认为,她是受你挑唆之故,你们是一丘之貉!”

三夫人一听小妯娌都要被自己牵连,又要跳脚了,急匆匆走向攸宁那边。

秋月在一旁低声道:“您别急,有话慢慢地说。”

三夫人匆匆地点了点头,站到攸宁身边,道:“是这么回事,……”把争执起来之前的事情说了,“我也是相同的心思,觉着有什么事总要回府再说。在半主半仆的人面前发落儿媳妇,这是哪家的道理?传出去岂不是要笑掉人的大牙?”

“你给我闭嘴!”老太爷面色铁青地呵斥三夫人。

樊氏则行礼低声道:“老太爷千万别动怒,三夫人和四夫人……”

“你给我闭嘴。”攸宁目光冷淡地睨着樊氏,“再怎样,我们也是在商量家事,哪儿就有你说话的余地了?”

樊氏垂下头,取出帕子擦拭眼角,随后默默地跪倒在地,不再做声。

三夫人只觉解气。

“说你们是一丘之貉,你们果然是!”老太爷气得在院中来回踱步,“好啊,联起手来给我添堵,管我房里的事,那就一起去见官,我要告你们忤逆不孝!”顿了顿,望向景竹,“去把老五给我叫过来!我要连他一起告!”

景竹不动,当没听到。

攸宁则举步到了石桌前,敛目看了看上面摆着的那盘棋,“好啊,您只管去告,我们也愿意奉陪。只是有些事,您可得考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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