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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美人与权臣(355)

攸宁又道:“你头疼的是动用哪些棋子吧?”

“嗯,不过已经有眉目了。”萧拓顿了顿,问她,“你说辽王长子品行恶劣,指的是什么?”

“实在不是东西。”攸宁说,“他尚未娶妻,可房里的人不断,大多年岁很小,且不拘男女,有一些莫名其妙就不见了。说起来,这等货色倒是有些像先帝。”这些她是从长公主口中得知的,差遣那边的人手探询一番,得到的回信是属实。

“把他绑到京城凌迟算了。”萧拓语气寒凉。

攸宁则道:“辽王应该有耳闻,或者说那东西从小就不正常,要不然,也不会迟迟不立世子。你听听就算了,我来安排,等时机到了,借刀杀人。”

“得了,我一道收拾吧。”萧拓握住她的手,“归并成一件事,更容易掌握时机。”

攸宁想想也是,“也好。只是,这回难为你了。不到不得已,你才不肯理会这类事。”

“是手段就能用。”萧拓讽刺地弯了弯唇角,“最早想出美人计的,正是男子。我只是除掉个人渣罢了,没什么好膈应的。”

攸宁笑着摸了摸他下巴,“这倒是。兴许就因为世人皆知的美人计,才有数不尽的后来人东施效颦,不拘朝堂内宅。”

“简直要不得。”萧拓在心里盘算着,见攸宁还没睡意,随口道,“从宫里回来之后,都忙什么了?”

“和平时一样。”攸宁说了说初六抱着自己供自己取暖的事,意在跟他显摆:瞧瞧,我家初六聪明得很。

萧拓漫不经心地道:“要不怎么好多人都要想尽法子地寻张虎皮呢。”

攸宁立马踹他一脚,“给我滚去外书房。”

萧拓一顿,这才意识到自己怎一个煞风景了得,笑着搂紧她,“咱家初六又聪明又贴心,小人儿似的,要成精了。”

攸宁好过了一些,“把这些话记住,没事儿就跟初六念叨念叨。”

萧拓哈哈一乐,“好。”

“当真?”攸宁追问。

不难想见,初六被他念叨傻,已经成了她一块心病。萧拓笑得更欢,“当真,咱家虎孩子都是最聪明的。”

“这还差不多。”攸宁这才笑了。

萧拓见她心情转好,也便暂且放下了心里那些思量,专心跟她闲聊,“你给它们画的画还没成?”就没见过这么拖拉的人,三两幅画,她倒腾小半年了。

“成了两幅。”攸宁道,“但是还要分别临摹几幅,好送人。”

“有没有我的份儿?”

“你想看,随时能看,要画儿做什么?”攸宁奇怪。

“废话。”萧拓道,“它们会长大,样子总会有些变化,来日对画比较,会更分明。”说着便是嘴角以前,“就说小十九,在你两幅画中的样子,变化就特别大——不单是个子大了,以前有股子憨劲儿,动不动就呲牙,跟个二愣子似的,现在就像模像样的了。”

得,不敢用初六说事了,转头就数落十九。攸宁笑出声来,在他背后的手掐了他一下,“你啊。”

“我怎么了?再怎么着,也不像你这么偏心。”

“哪有。”攸宁才不会承认,“十九也是最喜欢我,足见我待它也特别好。”

萧拓不置可否。她以为的好,不过那么回事,只是没法子,人家人缘儿——不,虎缘儿好。

夫妻两个又说了好一阵子闲话,皆是各自平日听闻、遇到的值得一提的趣事,很默契的,并不曾提及皇帝。

.

翌日上午,天降大雪。这是入冬以来第一场雪。

攸宁唤人找来一个罗盘,破例凝神测算。

这是师母传授给她的,有言在先:卦象一出,便不可再测,否则得道之人损修为,寻常人损阳寿。

这门道,攸宁三二年也不用一次,用到的时候,都关乎至为重要的事。

她压根儿就不以为然:若真有天机,那么能被人窥探到的,就都不是天机。

只是,这一次,看到的结果令她觉得太过圆满,破例怀疑是自己测算错了。要知道,她测的可是大周未来三年是否能够风调雨顺。

于是,几乎想也不想的,又测了一次。

卦象、结果一般无二。

这情形是极罕见的。

攸宁噙着笑出了会儿神,唤醒两个惯于大白天睡懒觉的虎孩子,到廊间赏雪。

初六、十九先是慵懒地分坐在她左右,两尊小门神似的,后来,瞧着纷纷扬扬的鹅毛般的雪片,便耐不住性子,一个扬爪搭了搭攸宁的背,一个蹭了蹭攸宁的手,便撒着欢儿地跑到了铺了皑皑白雪的庭院之中,撒欢儿奔跑。

纯白一片的雪面,很快印上了俩小子的大爪子。

攸宁先是忍俊不禁,随后就想到,下雪之后天气更冷,滴水成冰的日子怕是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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