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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蝎美人与权臣(380)

他在攸宁眼中看到了真切的因他而生的情绪,甚而可以说,流转着情意,哪怕只有些许,哪怕是她能够冷静面对并加以分析的。

终于开窍了么?——他才不会承认是付出陪伴所至,她本来就该看上他。

到此刻,他没有要她交付所有情意的奢望,反而只有心安。迟早会有那一天,他不急。

因为他发现了这过程的妙处:就如一朵花,观望着花朵绽放的过程,便已给人无限的趣致与满足。

而且他也明白,心如千年寒冰的攸宁,那颗心被完全焐热,太难了。

下一刻,攸宁轻轻地说:“你又给我挖坑了。害得我良心又多了些。”随后,主动吻上他的唇。

“嘴硬。”他轻笑一声,回应着她清浅绵柔的吻,再掌握了主动权,加深这亲吻。

在她的心颤悸动之中,燃起他体内的火,再以燎原之势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欺身在上,看她。

她点头。

于是,室内的灯熄灭。

窸窸窣窣地衣料摩擦声、落地声陆续响起。

衣衫未除尽,他就后悔了,下地抱起她,去往里间。

“怎么?”她不懂,刚刚明明是猴儿急猴儿急的。

“冷。”

“哦。”她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心里暖暖的。

接下来的一切,全然是水到渠成。

他像是才得到她一般,先是如冲动的少年一般火热迫切,再转为得到珍宝一般的体贴呵护,待得她彻然情动,便克制不住霸道的本性,把控着她,掌控着彼此在欢愉之路上的每一步。

翌日,正房很多仆妇喜上眉梢。

能不高兴么?神仙眷侣终于接地气儿办正事儿了。

这天过了辰正时分,护国寺方丈就来了,在萧府里转了一圈,有两次竟是难掩眼中异色,望向萧拓。

萧拓只回以一笑。方丈的诧异,是察觉到了府中的重重机关。越是懂得布阵的人,靠近时越能感觉到无形的杀气,寻常人反倒没有什么感觉。

转过之后,方丈一本正经地依照萧拓的意思长篇大论了一通。

别说妯娌几个,就是包括萧拓在内的兄弟几个,也听得云里雾里。

这就是胡诌的最高境界了——私下里,萧拓对攸宁如是说。

礼送方丈离开之后,一家人除了需要安胎的三夫人,各自出门赴宴。得了方丈的指点,当然要从速知会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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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来是元宵节,宫里没如往年一般燃放烟火,朝臣命妇也就不需进宫受那份儿富贵罪。

老夫人和二夫人收到了许老夫人的请帖,说过两日又有个小宴请,婆媳两个都是神色淡淡的,“不得空。”

要不是碍于多年守着礼数,真会加一句“往后也没有得空的时候”。

在婆媳两个看来,许老夫人的做派实在是莫名其妙。

姻缘终究还是该以两个孩子的意愿为主,就算你许家的闺秀随人安排,问过我们家延晖的意思了么?还没怎么着,就捅到皇帝那儿了,是人干的事儿么?

只有两情相悦前提之下得到赐婚的眷侣,才有相濡以沫可期,寻常一头热又有皇帝掺和的婚事,大多数都会闹出些是非,最要命的是谁想和离的话还要先去请旨,赶上皇帝不高兴,便会被加上莫须有的罪名。

老夫人道:“反正我们延晖过完年就去当差了,这是大事,不让他分心才好。横竖也真不差这一年,你说是不是?”生怕二夫人心里有芥蒂。

二夫人则携了老夫人的手,“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五弟、五弟妹说起的时候,我说的真不是场面话。那个混小子,一没意中人,二没成亲的心,口口声声要先看清自己的斤两再谈其他。现在设身处地一想,他说的也有道理,是骡子是马,得遛遛才知道。”

老夫人嘴角一抽,拧了二夫人的面颊一下,“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么?还遛遛,都跟哪儿学的这些乱八七糟的话?”

二夫人哈哈地笑。

“都是攸宁把你们带的,一个比一个没心没肺。”老夫人这么说着,就逸出了慈爱的笑。

“您闺女带出来的人,您怎么着也得忍着。”

老夫人听了这话,笑意更浓,随即很认真地道:“可不准吃攸宁的醋。”

二夫人笑得更欢,“哪儿能啊。”

转过天来散灯花、走百病,随着这一日过去,年节也就过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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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时间,萧府子嗣今年不宜议婚的消息传遍官场。

许太傅和许老夫人听说之后,神色复杂。

他们如何都没想到,应对这种事,萧拓竟会用这般柔和的方式敷衍,而行事又分明是雷厉风行。再深思,意识到的是萧府内宅外院一条心。

“一年时间而已,倒也不是不能等。”许老夫人言不由衷地道。她几经思量之后,一点儿也不想与萧府结亲了,一想到结亲后要时不时应承那只笑面虎,她的太阳穴就一跳一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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