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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上了死对头的信息素(76)+番外

“你不过去?”宫鹤低声问。

“不了。”

尤涟摇摇头,“我过去也没用。”

宫鹤又问:“走吗?”

“现在?”

“不然你想等尤正勋出来吗?”

尤涟顿了顿,一时没有吭声。

他对家里所有人的感情都很复杂,爱恨交织,对詹雅婕是,对翁甜是,对尤正勋也同样是。

虽然没得过尤正勋什么正眼,但毕竟是他从小憧憬的父亲,所以刚开始听到尤正勋入院他非常紧张和担忧,但随着尤正勋住院的时间越来越长,并且病情毫无起色,尤涟心里也接受了尤正勋随时会去世的可能。

而且他发现,自己似乎对此并不哀伤,更多的反而是麻木。

大概是因为从翁甜出现的那天起,他和偌大的尤家就开始慢慢割裂。

甚至有时尤涟觉得整个尤宅里的人都跟自己毫无关系,只是因为中间有一条所谓的“尤正勋的血脉”牵着,所以自己才被绑在这个大家庭里,煎熬难过却挣脱不开,像一只被牵了绳的风筝。

如果尤正勋没了,他就可以彻底地把詹雅婕他们都当陌生人。

成了陌生人,就不会再惦记,也不会再在意,心里大概也就可以彻底地舒服了。

看着病房旁亮起的绿灯,尤涟道:“我们走吧。”

他跟宫鹤并肩,“你手机借我,我给我妈发条消息。”

宫鹤拉着尤涟往电梯方向走,并把手机递给他。

尤涟接过,低头编辑短信。

宫鹤道:“我听到了,手术成功。”

“看的出来,他们都在笑。”

尤涟把短信发了过去,然后把手机放回宫鹤口袋,“你刚为什么提尤灿?”

“你想争吗?”宫鹤忽然问。

尤涟愣了下,摇头道:“不争。”

“那以后就不要来这儿了,有什么情况都告诉尤灿。”

进入电梯,宫鹤把尤涟往自己身前拉了拉,“也不要再听你妈的,更不要陪她一起过来,她要来就让她自己来,你别跟她一起。”

尤涟不禁问:“为什么?我就来看看我爸也不行?”

“可以,但詹雅婕在这,你就不用来。”

“她二十四小时都在这。”

“所以我让你以后都不要来了。”

电梯门往两边打开,宫鹤头也不回地牵着尤涟的手腕往门口的车走,“心里好受吗?”

轻轻的一句话,顺着风飘进耳朵。

尤涟一怔,随之而来的是鼻尖涌起的酸涩。

他没有说话,直到坐上车,才轻声地说:“我以后都不来了。”

“乖。”大手抚上尤涟的后脑勺,扎起的浅金色头发很快被宫鹤的掌心揉乱。宫鹤眯了眯眼,似乎很喜欢这样的触感。

尤涟又问:“我们现在回学校吗?”

“不回。”

“你请假了?”

“嗯。”

“不去学校那去哪儿?回别墅?”

宫鹤又轻嗯了声。

他的手从尤涟头顶滑下,随意拨弄着尤涟耳边的发丝。他手上的动作非常柔和,但眼神却仍是冷冷的,像压抑着什么。

“回去之后做什么?”

尤涟毫无察觉,他转头看了眼窗外,啧了一声,“可惜了,难得大半天都空着,要是天气好点就可以出去玩了。”

空中不见太阳,唯有乌云在悄悄聚集。

整个大地都被笼上了一层阴冷又潮湿的暗色,想来过不了多久就会下雨。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宫鹤的手指顺着耳廓下滑,然后轻捏了捏尤涟的耳朵。

这一捏,尤涟立刻把事情想了起来。

也不惦记出去玩了,他转头认真地看着宫鹤:“我没忘,没跟你说一声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

“然后呢?”

然后?道歉加保证还不够?

尤涟眨了眨眼,忽然想起了网上那些老公做错事后被罚跪键盘、跪榴莲之类的图片。他犹豫了一下:“那你还想我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宫鹤缓缓道:“事情做好了,有奖励,做错了,当然就得惩罚。”

“你说得对!”尤涟非常认同地点了点头。

他只把这当成小情侣间的情趣,没有想太多,毕竟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他们班数学课代表就很典型。

除了学习,剩下的时间全扑在对象身上,被管得特别严,所以课间剥柚子、剥板栗没少看他干。有一回他们闹矛盾,别人都在桌肚底下写作业,就他在桌肚底下写千字忏悔书,还写得无怨无悔,乐呵呵的。

同理,放到他和宫鹤身上也一样。

说是惩罚,可说到底也还是“爱”嘛。

“你想怎么惩罚我?”

尤涟还主动提供起了选择,“我可以给你剥柚子,保证剥得干干净净只有肉,或者剥板栗?跪键盘?写检讨书?你只要原谅我我做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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