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站着做什么,过来。”
明近淮含笑看着他,一双桃花眼中泛着缱绻涟漪,那是流淌在血液里的多情,仿佛完全没有这四年的时差,更没有被抛弃的事情发生。
原殊酒努力移开视线不受引诱,还是没忍住,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气,他放下猫崽子,磨磨蹭蹭的走进亭子里,坐在他的对面。
男人抬手,微挽的袖口露出一截白皙削瘦的手腕,他的手指温柔的滑过原殊酒的脸颊,后者立刻像是被烫到一般连连后退。
原殊酒瞪着猫眼,警惕又紧张的看着他。
“不错,四年未见,养胖了。”
明近淮低低一笑,眼中不见怒意,说出的话却让人莫名的发冷。
没瘦,还胖了!
猫崽子离家出走四年有余,变成小野猫后过得还挺滋润。
每天除了打游戏就是咸鱼躺,小肚子都快出来了,能不滋润吗。
原殊酒一片心虚,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无辜又无助,主动承认错误:“我错了……”
明近淮笑吟吟的看着他,微微挑眉:“哪错了?”
他越是这样,原殊酒就越心慌,简直恨不能伸出猫爪子狠狠地挠两把地面,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我不应该不告而别。”
“和我道别以后,就可以走了?”明近淮微微眯眼,一张俊美到妖异的面容缓缓沉下来,带来无限压力。
喜怒无常,翻脸无情,令人根本捉摸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
他站起来,朝原殊酒走过去,每近一步,青年便慌张的向后退一步,努力拉开和他的距离。
下一秒,就在原殊酒要避出亭子的时候,却被男人一把揽在怀中,明近淮高大的身影完全将青年笼罩在其中,禁锢的动弹不得。
原殊酒的猫眼不停闪烁,看着瑟瑟发抖,实则不停地在思考脱身之计。
明近淮的眼眸愈发的深邃。
他的猫崽子还是半点没变,看着柔弱娇气,但是其实一肚子鬼点子,完全没心没肺,完全不受束缚。
”怕什么,“明近淮步步紧逼,“当初走的时候那么潇洒,现在更不需要害怕了,是不是。”
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原殊酒敏感的耳廓,最后落在他的脖颈处微微摩擦,那里是男人的要害之一。
”痒……“
原殊酒嘟囔了一声,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一副求饶的模样。
但是男人并没有半点心软的意思,明近淮的冰冷的笑意在逐渐扩大,他微微俯身,两个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只听他不紧不慢的说:“不过既然被我抓到了,按照惯例,现在是不是应该要接受惩罚了,嗯?”
最后一个字,语调微微上扬,带着一股暗示的意味在其中。
原殊酒只觉得尾椎一麻,整个人都炸毛的跳起来,警惕的看着他,色厉内荏:“明近淮你别想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吗?
明近淮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原殊酒鼓足勇气,凶巴巴的和他对视,像一只虚张声势的猫。
空气愈发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原殊酒的勇气全都要耗光、甚至考虑要动用妖力的事情,却听到一声闷笑,紧接着是男人的大手揉在他的脑袋上,温暖、宠溺。
他懵了一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听男人饱含笑意的声音在调侃:“不错,现在的你,才是我熟悉的那个白寄秋啊。不是一惯骑在我头顶作威作福吗,你可是我的小祖宗,你怕什么。”
他叹了口气,带着认输的无奈:“是我怕了你才是。”
原殊酒懵逼的看着他。
明近淮微微低首,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他弯了弯唇,桃花眼中满是笑意,说:“回来便好。”
不愧是云鲸集团的掌权人,无论心思手段都是旁人难以匹敌的。
他非常善于掌控人心,每一步都能恰好的踩在最精准的位置上,既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又不会越过你的底线造成反弹。
精准,狡猾,让你的一腔愤怒完全打在棉花上,泄了气,接下来就是步入他的陷阱了。
“你……你……”原殊酒瞪大了眼睛,声音都结巴起来了。
“我?我怎么了?”明近淮挑眉,一摊手,行云流水的从容优雅。
“你休想用怀柔政策!”
原殊酒的脑袋还没全坏掉,一下就猜到这条鲨鱼是想温水煮青蛙,想他一只食物链顶端的九尾猫,竟然要被一条鱼吃的死死的?
奇耻大辱!
这个善于掌控人心的男人是很可怕,但是再可怕也比不上被束缚的滋味,如果一时的舒服要用一辈子为代价来交换,那还不如长痛不如短痛!
更何况,无论是他的妖族身份,还是他的崽子,都不能够暴露,所以绝对不能再忍让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