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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他爹总分不清崽子物种[穿书](78)+番外

但是原殊酒还算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警惕的问:“你想要什么?”

明近淮没有立刻提出要求。

他只是将那颗巴掌大小的梨参放到原殊酒的手中,青年掌心的温度一片灼热,下意识要收紧的动作告诉他,他在做剧烈的思想挣扎。

明近淮从背后将人拥住,贪婪的感受着原殊酒的气息,他叹了口气,说:“啾啾,四年了……这四年来,我只能从一张化验单上得知那个孩子的存在,完全不知你们父子过得好不好……他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

你这样,对我对孩子都不公平。”

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循循善诱的问:“我想,以你的性格这孩子肯定随了你的姓是不是,我不执著于见他,不和你抢他,你就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好不好?”

原殊酒下意识的垂下眼眸看了看怀里的猫崽子,咽了咽吐沫,声音微弱的不争气:“他叫星星……”

说着,本能的握紧了梨参。只要能和明近淮周旋过去,他就可以带着梨参和儿子远走高飞。

哪知,那个男人的下一句,却尖锐直接的直击重心:

“梨参,是拿来给星星用的是不是?他出事了。”

原殊酒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尽力的想要维持住表面上的平静,但是第一反应僵住的身体,还是迅速被那个敏锐的男人所捕捉到。

明近淮的声音沉下来:“他得了很严重的病?有多严重?命悬一线,需要珍贵的药材要吊命吗?不,绝对不止如此,这种病很奇异,必须要用这颗梨参来治病是不是?”

原殊酒的大脑一片空白,已经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明近淮太狡猾了……

他仅凭一些支离破碎的线索,就猜的**不离十,尽管他不知道大白就是他儿子,却已经猜到梨参的用处,以及大白的现状。

再说下去……他不需要亲口承认,甚至否认无用,必然就会被这个男人发现真相。

原殊酒的内心一片焦躁。

和明近淮玩心眼显然就是在送人头,他根本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这样想法非常憋屈,甚至让他有一种不管不顾发泄出来的冲动。

明近淮咄咄逼人:“事到如今,孩子病得这么严重你还要瞒着我吗?啾啾,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救他的,告诉我他在哪里。

他是我的骨血,是我们的孩子,我会用尽一切方法来救他。”

对,孩子就在这里,就在你眼前!

这颗梨参需要我忍辱负重换取吗?他也是你儿子,给他梨参让他化形同样的是你的责任!

五年……五年内无法化形的话,他就会变成没有灵智的动物,从此以后再也不可能和你斗嘴,闯祸。

他和死掉有什么区别……

明近淮步步紧逼:“孩子在哪里?”

“他在……”

原殊酒张了张嘴,正欲说出真相,突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草,不对,中计了!

明近淮这个老毒物,从他进门、不,从玉长麟要他来赎人开始,就是一个局。

他一登门猝不及防的对上明近淮,必然会心生慌张;看到梦寐以求的梨参,欣喜之余会放松警惕;接下来明近淮的每一步,都是恰到好处的在打破他的心理防线,就是为了……

问出孩子的下落。

毒!太毒了!

明近淮你这个狗东西!

原殊酒在心里骂了一百二十遍,但是表面上却并没有拆穿他,他的大脑疯狂运转,在撕破脸皮抢了梨参回妖界和虚与委蛇中,果断选择后者。

反将明近淮一军,不行再跑!

“孩子的确出事了……”

原殊酒非常庆幸他是个演员,才能迅速调节自己的心情,他回忆着当初的心情迅速入戏,半真半假的道:

“当初,我是想把他打掉来着,但是离开这里以后我就发现,我身边什么都没有了……”

“明近淮你知道孤独的滋味吗?我曾经以为,只要给我一台电脑一部手机,我永远都不会感觉到寂寞。但是不是这样的。”

他挣脱男人的怀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冷静的倾诉:

“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甚至你会听不懂他们的方言、连沟通都是一件麻烦事。

白天你就是个哑巴,晚上睡觉的时候会觉得发自内心的寒冷,唯一的温暖就是来源于自己里那块日益成熟的肉。”

“我开始渐渐感觉到他是个活生生的生命了……”

原殊酒回忆着当时的画面,嘴里的苦涩渐渐地化为微笑,他故作轻松的语气说着:“我当时就想,都是站着撒尿的爷们,爸爸有种怀孕就有种生下他,怕什么?男人就该敢作敢当。”

生孩子,竟然是他觉得自己帅爆了的时刻,一个连生孩子都能做到的爷们,他还有什么不能克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