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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生(223)

知姜翼暴躁,也明白郑照文没夸大,但祝微星反应平平,像不愿涉及也不愿相信类似话题。

此时,却听前方传来巨响。

只见原本牵着狗走得好好的人,被一滩乱堆放的建筑材料挡了前路。东西是霸道蛮横了些,但勉强绕着也能过去。前面那人却偏不,臭脾气上来对着几包拦路的水泥就直接踹了过去!

二三十斤的重物,竟被踹得原地飞起,哐一声撞在才砌了一半的违章小棚上!砸出一只半人高的巨洞不说,泥石飞溅,木椽断裂,一阵轰然震颤里,那小棚……直接瘫了!只剩一地断壁残垣。

一脚把人房子踹烂的人瞧着重新空出来的路,勉强满意。拍拍沾了灰的鞋,继续不情不愿的遛狗。

站他身后目睹全程又想装看不见的祝微星:“……”

……

去到咖啡馆,心情仍不明媚,祝微星从肖邦的《离别》弹到圣桑的《天鹅》,从巴赫的《恰空》拉到李斯特的《叹息》,他面上不显,却搞得整个店铺又丧又忧郁。

偏客人极吃这套,演奏台前的花篮里小费满到快塞不下。

间隙休息时,祝微星去餐台倒水,看到面前坐了个让他心情更坠落的人。

矮胖半秃,中年油腻,竟是久远没见的孙总。

也不知是巧合或他哪里听到了咖啡馆来了个新琴师的风声,老熟人见面,现在的祝微星更让他满眼惊艳,进了店巴不得眼睛粘人身上。

本就浑身酸痛的祝微星愈发不适,但他上工不到十天,不便请假,打算硬着头皮坚持,倒是一旁经理眼尖察觉他状态不好,主动提出若撑不住可以早退。

“你已经快成我们店新的摇钱树,不好好保护怎么行?”经理开玩笑。

祝微星缓神后连忙感谢,他其实也不愿听自己精神不济勉强弹出来的曲,浪费了音乐的美好,且身体坏了又要花钱看病多一笔开销,便答应了回去休息。

见他要走,孙总想要上前,被经理眼尖拦了,只能眼巴巴地目送祝微星离开下班。

……

祝微星回家进房第一眼竟看见哥哥站在房间窗前手舞足蹈。祝微星吓一跳,走过去才发现对窗没人,就戳着一只狗头,正朝祝微晨吐舌头。

大款过年时来家里哥哥就表现出了又怕又好奇的态度,不敢靠近却爱观察,没想到还会躲在这里悄悄看狗。

一阵没见祝微星,大款也格外兴奋,抬起前爪想趴到墙上,但肌骨无力,只能往前拱着脑袋,拱成个狮子头。

祝微星看了好笑又心疼,发现自己也挺想这狗。最后没放百叶帘,由着哥哥和大款玩。

祝微星则倒了从卫生所配的咳嗽药水喝,杯子还没触到嘴,忽听一声嗥吠。

许是一直想尝试后腿站立又总失败的大款急了脾气,猛地发怒高喊,不仅吓到祝微晨,连祝微星也手抖,连杯带瓶洒了一地咳嗽药水。

顾不得管药,祝微星先去检查桌上被波及的东西,就听对面传来一阵凌乱脚步和熟悉的咆哮声。

“乱喊什么?!老子被你吓得差点在浴室被拖鞋绊死!”

“你看看纱窗被你这狗头拱成什么样了?蚊子飞进来怎么办?”

“你还敢叽里咕噜?是不是骂我?”

刚洗完澡的姜翼赤着上身,脑袋滴水,只套了条裤子,匆匆忙忙冲进来训狗。

祝微星抬头,正和瞧来的人对上眼。

姜翼盯了他两秒,视线下落到祝微星怀里抱着的物体,轻轻挑眉。

察觉对方眼中情绪意味深长,祝微星若无其事地将笛盒放下,取了纸巾继续去擦。爱护自己的东西天经地义,没必要心虚。

在某道专注视线里,祝微星仔细将长笛盒清理干净后,也懒得再另找药吃,直接打算去睡。

却听一道声音低骂:“不吃药想死?”

祝微星一愣,侧目看去,发现姜翼拿着一支针管抵在不愿张嘴的大款面前,压着怒气。

姜翼:“你知不知道今天几号?”

姜翼:“由着你到处跑,身体不好还不吃药,以为没人管,日子自由自在很惬意是不是?”

姜翼:“我以前说过什么你是真忘了?还给我闹小脾气!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祝微星:“……”

——唰!

阻隔两头的百叶窗还是被重重放下了。

和一脸茫然的祝微晨大眼瞪小眼几秒,祝微星轻咳了一声:“家里还有没有感冒药?”

********

一夜昏沉,奶奶和哥哥像知道他不适,也没喊人,竟让祝微星一觉睡到隔天中午。

本以为安稳睡眠是因家里感冒药质量好,又吃了两粒才发现早已过期。除了头有些晕,倒无特别不适,祝微星故没在意,仍去了学校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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