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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王妃(49)

且说今日熊骞送了熊真真过来,自然是有跟她们打招呼,安槿和她不怎么认识,也便只行了个礼罢了,倒是旁观了一会儿陈峖棋和熊骞说话,不得不说,两人站在一处,一个气质稳重成熟,一个文雅端庄,很有点赏心悦目。

及后熊二公子离开,几人说完了正事喝茶闲聊,熊真真再说家中之事及其二哥之事时,安槿便突道:“真真,听说你二哥有个侍妾琴画双绝,说是整个岭南也未有其他女子能及,就是云先生对她的画艺也是赞不决口,可是当真如此?不知能否有幸观其作品或听其抚琴一曲?”

熊真真一愣,她飞快的扫了一眼面色微变的陈峖棋,再看安槿,却见安槿笑盈盈的极其自然,并无半点其他意思般。

熊真真不知安槿这到底是试探,还真是对那侍妾菱娘有兴趣,但她还是很机灵的借机笑道:“听听,安妹妹虽然是才来岭南不久,我看这整个岭南就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连我二哥养了个会弹琴画画的侍妾都知道。”

安槿就笑道:“明明是你二哥那侍妾名声太大,还怪我耳朵太长不成?”

熊真真便伸手拧了拧她的耳朵,道:“那我可要看看是不是。”

两人笑闹了一阵,熊真真才摇了摇头,笑道,“菱娘的琴艺和画技都是不错,但要说什么整个岭南未有其他女子能及,那就太夸大了,以前不过是她的干娘为了造势,夸大了而已。”

说着又瞟了一眼安槿,笑吟吟道,“还说什么侍妾不侍妾的,都说京都女子含蓄,我看安妹妹这说话的样子一点也不输于我们。不过,你说她是我二哥的侍妾却是错了,她不过是我二哥帮人养着的罢了,哪里是我二哥的女人。”

此话一出,不仅是安槿,就是一旁怏怏的陈峖棋都一副吃惊的样子看着熊真真。

熊真真淡淡的笑一声,道:“很吃惊吗?其实我二哥养的那些侍妾什么的,大部分都不是他的人,不过或是替人养着,或是别人送的放着,或是有其他用途罢了,都作不得数的。”

可是她解释完,安槿和陈峖棋却都没什么兴致接话,安槿是觉得这东西,让熊真真说出来,真假不说,也忒没有意思,还免得让熊骞误以为是峖棋指使她套话。

而陈峖棋则是觉得两个侍妾和十个侍妾,又有什么本质的分别呢?这些姬妾但凡有一两个是真的,那熊骞就不是适合她的,她们陈家从来都没有纳妾的习惯。

而且,她有些苦涩的想,其实她自己有什么想法有什么重要,不说熊家是商家,熊骞这样,她们陈家和她母亲都是断不会把自己许给熊家的。所以自己此时若是插话说多了,还让人误会。

这之后几人的气氛就有点低落,熊真真很有眼色,也并不特意调节气氛,只有的没的跟安槿说些她们小时候的趣事,及后她再看安槿和陈峖棋都很疲倦,知道她们昨夜必是整女刊整得很晚,便就约了下次见面时间,大家便散了。

此时回书院的马车上峖棋突然又提起这事,这般敏感,显然是把熊骞放到了心里的,安槿心里便也不由得更加慎重了些。

她不是爱管闲事之人,感情之事自然不好插手,但只是查查那人生活作风到底如何给峖棋自行决定总是行吧。

安槿回到书院,便和峖棋分开各自入了房,她也不再管任何事,吩咐雪芽若有人找她就一律给挡了,然后便把女刊的事,峖棋和熊家的事全抛在了脑后,昏天黑地的睡了起来。

说起来,她自到了大齐,还没怎么试过晚上熬夜的呢。

安槿醒来的时候天已微黑,雪芽见她醒了便端了水给她擦了擦脸,重新帮她梳妆了一番。

雪芽出去倒水,陈家送的侍女小满也不在屋里,一直站在一旁的采枝这才上前在安槿耳边低语了几句。

安槿听了采枝的话,“啊”了一声,蓦地回头就盯着她看,然后看了她一会儿又看了看四周,才低声问道:“他,他不是在玄州吗?”

采枝却是但笑不语。

安槿看采枝这个样子,也知道自己问不出更多东西来,因为她若是知道,就该已经告诉自己了。

她想了想,这女刊的后续事情估计还很麻烦,那白侧妃和白家必然会发怒做些什么,还有熊骞的作风问题,唔,还有过十几天就是萧烨母亲昌华长公主的寿辰,届时自己总要露面的,这许多事,她还是需要跟萧烨讨论一下的,便对采枝点了点头,同意了下来。

小半个时辰后,安槿已经带了采枝和雪芽到了山脚下,上了一辆朴实的小马车,而此时书院里,则留下了陈家送的小丫鬟小满守着,道是她们只是出门转转,有人来就打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