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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人生艳丽,我没有异议(64)

……林春儿将那两根冰棒贴在脸上,回身对宋秋寒说谢谢。汗水将她的头帘打湿贴在额头,一张脸红扑扑的,此时泫然欲泣:“我好像中暑了。”

“恶心吗?头晕吗?”宋秋寒问她。

林春儿摇头。

“那你单纯就是热的。”手指尖触在她肉嘟嘟的脸颊:“宵妹怎么不像你这么热?”

林春儿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任他嘲笑,将冰棒塞进口中,顿觉清凉。转过身去上课,校服T恤贴在她身上,少女雪白的文胸映了出来。映的宋秋寒心烦意乱,又总觉得身边人在看她,一气之下拿起自己椅背上的T恤丢在她身上。

林春儿刚凉快些便被他又丢了件衣裳,回身瞪他,见他的眼落在她胸前,宋秋寒见她懵懂,低头写了几个字推到她眼前:“走光了。”那时刚开始流行这个词,林春儿还不熟,绞尽脑汁终于想起,见宋秋寒又扫了眼她胸前,恨恨说道:“你就是流氓!”

……

宋秋寒脸微微红了,一下午没理她。第二天林春儿进教室,见宋秋寒脚边支着一个崭新的风扇,上前去看。宋秋寒白她一眼:“想用吗?”

“想。”林春儿点头。

“那你跟我道歉。”

“睚眦必报啊!”林春儿抗议。

宋秋寒幽幽看她一眼,缓缓去调风扇的头,林春儿两根手指捏住他的衣裳:“我错了。我向万能的金钱低头。”

陈宽年在教室那侧哀嚎:“我要坐宋秋寒旁边!”

大家哄笑出声。

林春儿想起这件事,也忍不住笑出声。

尚姨见她风尘仆仆便问她:“这是打哪儿回来的?还走不走?”

“去了趟新疆尚姨,可能还会走,但都三两天不会太久。”林春儿说道。

“那你是做什么工作呢?时间这样自由。”尚姨忍不住问道。

春儿嘿嘿一笑:“尚姨,我与朋友一起开了家小公司,勉强维持生计。”

“创业呀?那很辛苦的呀!要注意身体。”尚姨叮嘱。

“你的公司做什么?”宋秋寒听她二人聊到这,将身体前倾看着林春儿。

“一家做内容的公司。”

“MCN?”

“算是……”

“算是?”宋秋寒聊到工作便格外严谨,算是这个词儿过于宽泛,他想仔细问问。尚姨见他要较真怕春儿尴尬,忙制止他:“好不容易休息,不聊工作了。春儿晚上想吃什么?尚姨给你做。”

“她自备了粮食。”宋秋寒指了指灶台上那一堆东西:“够咱们三人今晚吃了。”

“还是要做一些清口的……会腻。”林春儿说道。

“那你做。尚姨颈椎痛。”宋秋寒笑道。

“……这待客之道,着实令我钦佩!”林春儿一抱拳,起身去到厨房。宋秋寒跟在她身后:“逗你的,我来做。”

林春儿果然立在一边,要多懒有多懒。笑着看宋秋寒从冰箱拿出几样青菜。他将黄瓜推到林春儿面前:“能有幸吃到林家的祖传酸辣瓜条吗?”

“这又不难。”林春儿眉毛扬起,眼中星光一闪,少女娇俏跃然面上。宋秋寒抬头看她一眼,嘴角扬起笑意。

尚姨坐在一边看着他们,有种奇妙的错觉。那时给宋秋寒送饭,看他和林春儿打闹着从教学楼出来;亦或替宋秋寒父母开家长会,见他在走廊揪林春儿辫子。那段时光与此情此景衔接在一起,好像中间那十几年的分别不曾发生过。二人还是那样少年晴朗。尚姨竟然有些说不出的感动。悄悄起身回了房间,将这片天地留给他们独处。

宋秋寒见林春儿切黄瓜段,一缕头发落了下来,她翘着手指用手腕蹭那缕头发,想将它别到而后,宋秋寒笑着摘下一次性手套,倾身上前:“我帮你吧。”微凉的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脸颊,林春儿装作无事发生,心中却刮过一阵和煦春风。

她其实有些害怕。

林春儿这些年鲜少会有这种感觉。年少时爱过的人,成年后再心动,那种感觉太过致命。他定居在美国,只在国内待半年,半年后他离开,再见恐怕又要几年,这半年的一切会如梦幻泡影,不知又要难过多久。她向来勇敢,这会儿又失去了奋不顾身的勇气。年少时的欢喜是一朵小花,开在心底最深处,偶尔想起去瞧瞧,就已足够。

“病好了吗?”宋秋寒炒了一份青笋,想起她在新疆生病了,便问她。

“好了。你看我身强体壮,一场感冒而已。”林春儿将黄瓜递给他:“冰箱里放一会儿更好吃,给尚姨留一点常温的。”

宋秋寒接过留出一小半给尚姨,将其余的放进冰箱。而后倒了一杯水给林春儿,二人倚在悬空桌上聊天。

“看出你身体好了。”宋秋寒扫了眼林春儿的身姿,少女的她,软糯;成年的她,健美。在他的审美中,都是女性极好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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