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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世冤家结婚后我离不掉了(76)+番外

作者: 寒林泱泱 阅读记录

余殊一下子明白了他先前的玩笑与调侃,原来是为他缓解紧绷的情绪。

余殊感激地朝他笑了笑,身体不自觉前倾,离林放近了一些。

林放也向他贴了过来。

日光明媚,凉风习习,混合着冬日暖阳特有的气质,为余殊渡上了一层柔和的滤镜。

林放只是轻轻用手指抚过他的嘴唇,被阳光染成浅金色的睫毛就颤了颤,余殊一汪眼眸像波光粼粼的湖面,泛起了浅浅的涟漪。

也是这一瞬,林放发现了一个定律。

在余殊面前,他总是很难信守诺言。

“殊殊。”

林放轻轻唤他。

沉迷演戏的余殊不难察觉到对手戏演员的呼吸逐渐沉重,有些不解:“嗯?”

“准备好了吗,我要吻你了。”

早就做好“准备”的余殊再一次被林放绅士到了,明明早就商量好了,还特地给他打声招呼。

林放可真是个好人。

几乎是余殊下定论的同一时间,林放捧起他的脸,吻了过来。

耳边的风声顺道刮走了台下的喧哗,余殊脑袋一片空白,双手不知该落在何处。

唯有嘴唇上覆过来的温度,鲜活滚烫的喧嚣着存在感。

作者有话要说:殊殊抱腿哭:怎么和想象中不太一样呜呜呜呜

第40章

余殊眼前一暗,林放的脸突然离他好近。

温热柔软的东西贴上他嘴唇,轻轻的没有多余的动作。他却觉得全身的感官似乎都被封闭了,唯有唇边的触感强烈不可忽视。

和林放始终清冷的眼神,微凉的手掌不一样,他嘴唇很烫,热度灼得余殊心口发疼,却又在心里扑簌扑簌地燃起了小火苗。

以他浅薄的人生履历无法给这种感觉命名,但无疑是奇妙又前所未有的。

奇怪的酥麻感电流似的传入四肢百骸,余殊闭上眼睛,将林放高挺的鼻梁、琥珀色的眼瞳从脑海中驱逐出去,才渐渐找回了些理智。

之前明明说好只是借位做做样子的,林放怎么突然就亲他了。

是出了什么意外吗?怕被旁人看出来?

那他是不是也该配合一点?

余殊无处可放的手在空气中犹豫了下,向前伸去,凭着感觉放在了林放的背上。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

林放身子一僵。

肖想已久的人在怀中,一时情动、不守诺言是情有可原的。

他给自己设立了底线,只轻轻碰上去就好。

不想余殊笨笨的在回应他。

他握住余殊后颈,加重了这个吻。

心里记挂着司仪的嘱咐,“根据婚礼时间,接吻三十秒比较合适”的余殊正在默默倒数,刚到最后一秒,嘴唇就被重重地咬了下。

余殊疼得直抽气,又不敢乱动,只好揪住林放的背,抱紧了些,用口腔里细微的呢喃以示抗拒。

不想林放丝毫没有时间意识,趁着他嘴唇开合的一瞬间长驱直入,翻搅鼓动起余殊拼命压下去的火种。

余殊年幼曾随朋友流连过风月场所,却对那档子事情提不起兴趣。一是嫌脏,二是心里供着个人,总想这要把最好的都留给他。

后来年岁渐长,深知情爱不过生活的佐料,不可深陷,余殊一心只想查明当年身世真相、匡扶山河。

久而久之,庭雁却成了他心上一根拔不去的旗帜,在心里鲜艳明亮地张扬着,扎得又深又疼。

余殊情窦初开时,设想过许多种与心爱之人亲近的场面。月下对酌后带着酒香味儿的亲吻,梅花园里草木为伴的嬉戏,红烛帐暖不知昼夜的浪潮。

却都不及此刻林放抿住下唇,为这一长吻收尾的吮吸来得真切。

脑海中始终是眼前人的样子没变过,余殊也很清醒地区分着梁朝与现实,庭雁与林放没有弄混。

他只是很迷醉地享受着当下的亲吻。

仅此而已。

余殊重新睁开双眼时,林放依旧抱着他没放开,怀抱坚实温暖,两个人彼此依偎着,他能听见林放压抑的喘息声。

他缓了好一会儿,不敢看台下更不敢望着林放,只觉得眼睛湿漉漉的,好像蒙了一层雾气。

无感丧失反应迟钝的余殊,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觉得眼睛有点痒,眼眶里有什么东西堵着。

下一秒,林放说了声“抱歉”,吻去了他面庞滚落的泪珠。

余殊:“……”

*

好在今日婚宴主要是对外办的,新人不必携手去向各位长辈敬酒。

九个会客厅里都配备了自助餐饮和娱乐项目,供宾客社交自娱。

一结束,余殊就找了个借口撇开林放,独自回了房间。

说不上来的感受。

兴许是死过一次,余殊对任何事物都抱有一种近乎感恩的新奇和期待,即使同辈吵吵嚷嚷的起哄声与来自陌生人的所谓祝福于他并无助益,即使他仅仅是在接手原主的人生完成一场注定会离别的结婚仪式。